淮陽別院。
蘇寒盤膝而坐,感受著自身壯大了許多的靈魂,心中呢喃:也不知道三師父用的什么靈草靈藥,把自己的靈魂修補完成后,竟然還能壯大不少,下次再見,一定要問問他。
此次戰(zhàn)斗,讓他意識到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一件迫在眉睫必須要解決的問題。
那就是自身,以及身邊人的實力,太弱了。
先是在碼頭被凌玉香一個人掀翻了全體,本以為她已經(jīng)夠強了,直到那什么花神宗的三個長老出現(xiàn),又是隨便一人便能掀翻他們?nèi)w。
逼得他不得不釋放底牌,以自身靈魂被當場震碎的代價,要了兩個長老的命。
雖說成功退敵,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如果不是三師父前來救援,自己這條小命就交代在淮陽街頭了。
還是有師父好?。?p> 雖然被逐出了師門,但幾個師父都還認自己這個弟子,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三師父更是不遠萬里前來相助,這份恩情,他會永遠放在心里。
調(diào)息完畢,蘇寒睜開了眼睛,只見凌玉香走了進來,身后跟著端著水果糕點的姬淑靈。
“主人,餓了吧,吃點水果點心?!奔珈`笑容明媚的說道。
見她似乎很開心,蘇寒問道:“什么事這么開心?”
“凌姐姐方才和我談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二房了?!奔珈`開心地說道。
蘇寒看向凌玉香,由衷的道:“謝謝你,玉香?!?p> “夫妻之間,談什么謝字?!绷栌裣阍谔K寒身邊坐下,抓起他的手腕探了探脈搏,片刻后笑道:“夫君,你快要晉入七品了?!?p> 蘇寒點了點頭:“沒錯,此次大戰(zhàn),雖說險些喪命,但收獲也是有的。”他伸出手指,抬起了凌玉香雪白的下巴,旋即在她紅潤的小嘴上親了一下,笑道:“既贏得了美人兒,也充盈了氣海,事業(yè)愛情兩豐收?!?p> “我也要我也要?!奔珈`見二人親密,湊了過來,在得到蘇寒一記香吻后,滿足的心花亂放。
“但是,也讓我意識到了自身,以及我們團伙的實力,嚴重不足?!碧K寒話鋒一轉(zhuǎn),問道:“那幾位長老,都是什么境界?”
凌玉香回道:“三長老是四品武者,其余兩位是五品?!?p> 這時,蘇寒疑惑道:“對了,我忽然想起來,你在碼頭上輕易就制住了淑靈,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武者嗎,應該拿鬼魂沒辦法才對啊?!?p> 凌玉香捂嘴輕笑道:“那是你不了解花神宗的心法,花神宗的武者和普通的武者不一樣?!?p> “哪里不一樣,說說看?!碧K寒追問道。
“神宗心法以雙修為主,講究個陰陽調(diào)和,所以,神宗弟子的靈魂也比其他武者要強韌的多。”
“兼修靈魂?”蘇寒一怔,問道:“那我可以修這門心法么?”
“夫君要走武道?”凌玉香道。
蘇寒點了點頭:“武者皮糙肉厚,耐力強,確有可取之處,當初在碼頭上被你拍了一掌,疼了好幾天。從那之后,我就想著,要是能兼修武道就好了,哪怕修不到高品,也可應付別的情況了?!?p> “什么別的情況?”姬淑靈插嘴問道。
蘇寒二人對視一眼,各自心里有數(shù)。凌玉香道:“武道艱苦,夫君可想好了?”
蘇寒點了點頭:“我要練武?!?p> “好,那便由我來教導夫君習武?!绷栌裣愦饝讼聛?。
凌玉香是即將晉升五品的武道高手,又是蘇寒的妻子,所以一定會傾囊相授,毫無保留。
淮陽城外,青玄禮不要命的奔跑著,朝著城中飛奔而去,因為受了傷的緣故,他只能換了衣裳,喬裝成進城的平民。
五角困獸陣里,張凌扼住了天選女弟子的嬌嫩的脖頸,眼神陰狠,輕聲道:“師妹,走好!”說時手掌勁氣噴發(fā),扭斷了她的脖子。
在他不遠處,分別躺著靈虛和天選弟子的尸體。
隨著天選女弟子的身亡,五角困獸陣消散,張凌邁步看向淮陽的方向,氣海內(nèi)飄出一道劍符,旋即化作一柄長劍。
他騰空而起,躍上長劍,嗖的一聲飛向天邊。
道門四品便可憑借自身靈魂力量御劍飛行,但為了方便,四品以下也可另辟奇徑,刻畫飛行符,張凌使用的,便是這種,速度比步行騎馬要快的多,但也比不過以自身靈魂力量駕馭的御劍飛行。
只可惜這種飛行符造價實在昂貴,且只能承載一人,所以蘇寒的氣海里,是沒有這種靈符的。
天選弟子,全名是天級子班,因與皇帝‘天子’的稱呼有所沖撞,后改為天選。
能進入這個班級的上清弟子,無一不是天賦異稟的人中龍鳳,得天獨厚的修煉資質(zhì),讓宗門把他們當成親傳弟子來培養(yǎng),資源傾盡,人手一枚飛行符是標配。
蘇寒原本也有,只是有次下山歷練時,出手殺了三個沒有修為的強盜,觸犯了門規(guī),被執(zhí)法堂收了回去,逐出師門前,也沒有還給他。
張凌一邊飛行,一邊思量著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局面,青玄禮短時間內(nèi)是追不到了,但他做的事不能被揭示,否則一定會被捉回去以門規(guī)處以極刑。
想要活著,就只有一個辦法,把臟水潑到別人身上,而這個人,青玄禮不太適合,畢竟他才八品,如何能在他這個七品面前偷襲死師父,而后又殺了師弟師妹?這一點解釋不通。
但是此次接觸的人里,有人具有這個實力,那就是蘇寒,以及他的妻子凌玉香。
上清派棄徒聯(lián)手花神宗叛徒,因師父不允許他們在一起,所以偷襲自己曾經(jīng)的師父,殺了自己的同門,師父在最后關(guān)頭舍身相救,只有他一人逃出生天,回到山門,揭露了這一切。
要問為什么阻止他們在一起,那是靈虛還以蘇寒師父自居,而上清派最為斥貶房中術(shù),這就解釋得通了。
張凌這樣想著,即欲轉(zhuǎn)頭回山,但一個瘋狂的念頭在心頭滋生,讓他的身形就這樣停留在半空,引來路人駐足觀望。
自己為什么要殺師父?是嫉妒,嫉妒誰呢,自然是那個天賦沒自己強,卻只因入門早,就被三個老家伙當成親兒子來養(yǎng)的野種。
三個老家伙為了這個路邊撿來的野種,無視了自己的一切努力。
這個野種奪走本該屬于自己的那份關(guān)懷,原本只是設計讓他被逐,以為他走了以后,自己就能得到那份關(guān)心,沒想到老家伙竟然不遠萬里前去相救,竟然還以自身魂魄為代價,一口一個接班人,一口一個未來掌教!
他不死,自己何時能出頭?!
師父也殺了,同門也宰了,再也沒有回頭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那個野種騙出來也殺了,然后把一切臟水潑到他身上,到時候死無對證,事實全出自他一人之口,想怎么說就怎么說,至于那個青玄禮,暗中勾結(jié)師門叛徒,發(fā)下海捕,死活不論!
想到這里,張凌眼神陰狠,神色堅定,調(diào)轉(zhuǎn)劍身,朝著淮陽飛掠而去。
青玄禮頭上裹著一塊布,臉上,身上都臟兮兮的,走到城門處,正在被守城的士兵盤問,只見一道身影嗖的一聲從頭頂飛過,他抬頭看去,竟是張凌,而那正在盤問刁難他的士兵見狀,忙不迭的跑入城中,噔噔噔的爬上城樓。
“警戒!警戒!有不明身份之人御空飛行,犯我京蘇律法!”
京蘇律法,城市禁飛,有天下第一的一品武者的國師坐鎮(zhèn)京都,試問誰敢不聽話!
話音落,一群守城士兵迅速集結(jié),形成一支有力地隊伍,迅速地跟上那道飛行地身影。
張凌這般大張旗鼓地入城,是要干什么?青玄禮疑惑,但也不敢貿(mào)然跟上,要是被發(fā)現(xiàn),張凌一定會不顧一切地擊殺自己,只為滅自己的口。
別院內(nèi),蘇寒正在練習武功招式,凌玉香在旁指導,不時地上前擺正他的姿勢。
“失之毫厘謬以千里,有時候就差那么一點點,小命可能就沒了。”凌玉香認真的教導著,“練武,萬不能報以差不多就行的態(tài)度。”
“知道了,老婆。”蘇寒笑了一下,旋即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討厭……”凌玉香小聲地嬌嗔了一句。
“喲,你倆在干什么呢?”趙樓走了過來,看著膩歪地兩人,不由得有些酸,再走近了些,看著虛有招式,沒有氣機的蘇寒,輕蔑的道:“喲,是在練功呀,你這體格,我勸你還是回房繡花吧?!?p> “不服啊?”蘇寒道:“來試試?”
“試試就試試!”
兄弟二人擺開姿勢,在院中切磋了起來。
凌玉香在旁觀看,不一會便見蘇寒一頭撲了過來。
哎呀!
他撲在凌玉香懷里,回過頭不服氣的看向趙樓,只見后者輕蔑的抬了抬下巴,一副‘再來啊,小子’的表情。
哼!
蘇寒豎起劍指,數(shù)道靈符從他的氣海內(nèi)飄出,隨著他的劍指的方向,朝著趙樓飛去。
“你耍賴!”趙樓見狀掉頭就跑,“說好了切磋武藝的,你小子竟然用符!”
而就在兩人打鬧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蘇寒打開門,只見張凌一臉緊張的出現(xiàn)在門口。
“張師弟,怎么了?”
“有官兵追我!”張凌說道。
蘇寒一把把他拽進院里,旋即關(guān)上了門。
……
PS:三十九章蘇醒被屏蔽了。不是我沒更新,而是被攔住了。下一章開始填幾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