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無歲月,時光在奉志勤勉的修行中過了大半年。
或許是兩邊都要一定的休養(yǎng)生息,正魔兩道在這期間居然沒有再發(fā)生什么大的沖突,反而是圍繞著升仙會和入魔會的舉行以及勝負結(jié)果,吵吵鬧鬧會晤多次。
在很多散修都以為雙方會談不攏導(dǎo)致升仙會(入魔會)取消的時候,各大宗門終于是在入冬時節(jié),通過各地的坊市將升仙會的消息公布了出來。
據(jù)說本次升仙會,光元武國正道散修報名的人數(shù),達到了上千人之多,而魔焰門方面可能更多。如此龐大的數(shù)量,讓本次升仙會(入魔會)分在了三處地點舉行。
蟠龍江險灘。
乾元谷。
云丘洞。
而時間,則定在了來年的三月份舉行。
每一處的競爭,都在正魔兩道之間進行。雙方將圍繞這三地的勝負,決定未來元武國修行地域的劃分。
對于本次大會的比試,雙方都毫不吝嗇地拿出了豐厚的獎勵。
凡事取得區(qū)域性勝利的一方,將獲的對應(yīng)陣營獎勵和入選宗門的資格。其中在競爭中取得優(yōu)異戰(zhàn)果的前十人,更是直接獎勵筑基丹或者對應(yīng)的法器。
這消息被一直外出打探的奉景文帶回了如云山,告知了奉志。
早有心理準備的奉志聽完消息后,不動聲色,依然堅持打完了神一劍法招式,這才收劍歸鞘,并假做擦汗的姿勢,偏頭看了看一顆大樹下。
在那里,埋藏著辛如音留給韓立的另一套典籍,以及那本玄牡化嬰大法。
這套典籍,按照辛如音的囑托,應(yīng)該是韓老魔滅掉付家之后,才會由奉志的母親交給韓立。
之后韓立用此玄牡化嬰大法,煉化了至木靈嬰,形成了自己的第二元嬰,并由此發(fā)展了一系列的后續(xù)劇情。
正常來說,這個秘密只有辛守言才知道。但是知道劇情發(fā)展的奉志,怎會不拿這重要的典籍做些文章。
可惜的是,奉志之前偷偷將其挖出過,并嘗試著打開有封印符箓的盒子。
盡管他可以把封印的符箓拓印了下來,可依然無法揭下封印打開盒子,不得不又偷偷放了回去。
純粹修為上的差距,有時不能靠取巧來解決。
也許要等筑基之后法力精進,再來試上一試了。
想到此處,奉志決意在升仙會上取得優(yōu)勝獲得筑基丹的心思,更加堅定了幾分。
現(xiàn)如今的他,在這大半年里,經(jīng)過丹藥和聚靈陣的雙重加持,成功晉級到了練氣八層的境界,若是在他給他兩三月的時間,進入九層也極有可能。
不過等奉志輾轉(zhuǎn)收到消息時,已經(jīng)是一月初,距離升仙會舉行還有兩個月。這中間,還要預(yù)留趕路的時間。
奉志不得不停止了修煉,收拾東西準備近日便出發(fā)前去最近的天道盟坊市。
在那里,天道盟設(shè)立了集合點,統(tǒng)一接往,并且會在那里再經(jīng)過分配,決定報名的散修會去向哪個升仙會場地。
“志兒,小心些,情況不對就早些回來?!毙潦匮詭缀跏菧I眼婆娑地為奉志準備出行的東西,反反復(fù)復(fù)叮囑道。
“放心吧,娘,我會小心的?!狈钪緦捨磕赣H道。
可惜的是,他不方便把身上那些重寶拿出來展示一下,讓辛守言放心,免得節(jié)外生枝。
他這幾個月,不止一次暗示其母爭取再生下弟弟妹妹,免得自己出去游歷時,其母總是擔(dān)心受怕,讓他自己心理也有些過意不去。
但也不知什么原因,還處在壯年的父母,并沒有懷上子嗣,讓他不得不在此分離時刻,又一次地和父母品嘗分離和擔(dān)憂的痛苦。
“修行之道千萬條,若是不行,盡快脫身。”奉景文既想兒子修行更進一步,又擔(dān)心出現(xiàn)意外,最終長嘆一聲,只是叮囑了一句。
奉志終于揮別父母,駕馭著法器一路趕向青彭山坊市。
這里離他家最近,也是因為有些約定還得去看看。
此番上路,奉志再沒了初次獨行時的緊張害怕,十分老練的飛行著。一路上不時見到有些遁光趕向坊市方向,可誰也沒有彼此靠近打招呼的意思,各自悶頭趕路。
現(xiàn)在的奉志法力比之前更加充足,比之前速度更快了幾分,花了十天左右的功夫,便趕到了青彭山坊市。
首先去了天星宗行事堂報了到,接待他的倒是換了另外一波修士,倒也未起什么波瀾,連鐘強都回到了宗門。
再得知還要七日之后,才會有宗門來接引,奉志立刻去徐家鋪子,去看老徐頭改良鴉火雷珠有什么進展。
讓他驚喜的是,徐老頭這里的鴉火雷珠,不僅有污濁法器、毒霧這兩種威力較小、但是屬于變種雷珠,還有追求殺傷力最大化的鴉火霹靂雷珠,已經(jīng)能做到比美筑基期初期一擊的標準。
不過這種鴉火霹靂雷珠,需要火鴉長時間凝練火力為源,煉制的成功率也不高,目前也只有一顆而已。
奉志立刻拿龍頭湛金槍符寶,和徐老頭完成了交易,買下了兩顆污濁雷珠、兩顆毒霧雷珠和那顆霹靂雷珠。
當(dāng)然,此符寶自然不是奉志拓印出來,狀態(tài)最完美的那種符寶,而是直接從萬全樓里購買來的那張。
之后,奉志除了采購了些優(yōu)質(zhì)空白符紙和制符的朱砂外,便住進了客棧不再外出,一心修行和準備起來。
…………
七日后,天星宗行事堂一間偏廳內(nèi)。
此時廳內(nèi)圍坐了足有三十多位修士,正神色激動地一個個低頭擺弄著手中的法器,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神色淡然,略一查看便將法器收入儲物袋,隨后將目光投向正中上首的兩位筑基修士。
如果仔細看的話,這些圍坐的修士,有男有女,年輕和年長的都有,可是個個修為都是達到了練氣期十二層以上的境界,即使是練氣期十三層大圓滿的境界,也是大有人在。
“扈仙子,還是你來吧,老夫輔佐你便是?!?p> 兩位筑基修士中,一位年紀略長,已經(jīng)滿臉皺紋的老者,盡管已經(jīng)是筑基中期的修為,可是依然一副以他口中的扈仙子為馬首是瞻的樣子。
“既然如此,那師妹也就不客氣了。”
說話聲音清脆悅耳,但語氣卻和其絕美面容一樣清冷的女筑基修士,微微一欠身,便款款起身走到眾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