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艾城一個城中村內,一個大媽正朝地上撒著大米,地上一群雞正埋頭啄著米。
在雞群不遠處一顆樹后,躲著一個老乞丐,見大媽走后,老乞丐便從兜里掏出一把米,將米放進裝滿烈酒的葫蘆內,左三圈右三圈地晃著,然后又用衣服的一角將葫蘆內的酒隔離出來喝掉。
喝完了酒,倒出了米,老乞丐便笑嘻嘻地抓著摻了烈酒的米,從自己藏身的樹后,一路撒向雞群里,做完這些,便倚靠著樹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便有一只貪嘴的老母雞,一路啄著米朝老乞丐這邊走來,啄到一半的時候老母雞就開始不停地晃動腦袋,隨后就開始跌跌撞撞,最后倒在地上不動了。
老乞丐見狀便哈哈大笑地拎起老母雞,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向垃圾站竄去,至于其他雞,它們嘗遍了全村,卻再也找不到白酒味的大米了。
游天冉起床后便哼著小曲兒,去垃圾站尋那老乞丐去了。
當游天冉來到垃圾站時,發(fā)現(xiàn)老乞丐正蹲在一旁啃著半邊雞,雞還冒著熱氣,見到游天冉,老乞丐一改老頑童模樣,故意板著個臉。
“又想打架!”老乞丐故裝郁悶道。
“不不不,我是來給你當徒弟的?!庇翁烊綌[手道。
“果然~”老乞丐伸出兩根手指,用唱戲的語氣道。
“果然!”游天冉照著老乞丐的樣子和語氣道。
“當真~”老乞丐雙手攤開。
“當真!”游天冉依舊照葫蘆畫瓢。
“那你等我吃完飯,你來點不?”老乞丐扯下一只雞腿朝游天冉遞去。
“不了不了,吃過了?!庇翁烊竭B忙擺手道。
然后老乞丐一口將遞出去的雞腿吃下,并沖游天冉擺了擺手,示意他一邊去。
游天冉無可奈何得點了點頭,然后找了個小賣鋪買了盒煙跟打火機,點上一根后,回想了一下,父親給的大幾百就剩四百多了。
“得省點了,等工資一到,咱也配個手機”游天冉想著。
好一會兒,老乞丐吃完了東西,便招呼游天冉過去談拜師的事兒。
“這個,本來啊,學費什么的,我是收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的,但是看你有慧根,咱也有緣,就收你八千就行了?!崩掀蜇ぐ庵种杆阒?。
“哎,你個老騙子,挺會啊,一開始咋不說收費呢,我踏馬不學了?!庇翁烊綒饧t了臉,做勢就要走。
剛轉過身去,老乞丐便抓住了他的肩膀,一把將游天冉摔翻在地,隨即就把游天冉藏在內褲的錢盡數(shù)拿了出來。
“不學不行,這個算定金,你可以分期付款?。 崩掀蜇_游天冉揚了揚手里的錢,笑嘻嘻地說道。
然后就押著游天冉往一處爛尾樓走去,絲毫不管游天冉的呻吟。
一處廢棄爛尾樓的三十平的房間里,游天冉被重重扔在地上并揚起一陣灰塵,游天冉齜著牙站了起來并拍打著身上的灰塵。
拍打完身上的灰塵,游天冉環(huán)顧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里是真踏馬簡陋。
一張破舊的四方桌,桌上一盞茶壺和幾個崩口的瓷杯,就是這房間全部家當了。
“你這是土匪行為,把錢還我!”游天冉?jīng)_老乞丐嚷嚷道。
“分期付款,分期付款?!崩掀蜇み鐕D哏嘍笑著。
“行行行,學就學。”游天冉盡量壓制著哭腔。
“拜師之前呢,先做下自我介紹,我呢,姓封,單名一個閻,道號雨仇。”老乞丐背著手走起了圈道。
“封閻?咋不叫風濕呢”游天冉嘟囔著。
然后迎來的就是一記爆栗,嗯,一聽就是好頭。
“師傅說話的時候不要插嘴?!狈忾悡P著拳頭說道。
游天冉蹲在地上捂著頭不說話,齜牙強忍著即將流出來的眼淚,痛,太踏馬痛了?。?!
“天下宗門,又分道家,佛家,還有東北的仙家,也就是出馬仙?!狈忾愵^一仰頭說道。
“那我們屬于哪種啊?”游天冉搓著剛剛被敲的地方問道。
“呵哈哈,問的好,我們是屬于道教的一個分支,天師道,祖師爺呢,就是張道陵。”封閻朝天一拱手道。
說完,封閻就從身上掏出一副畫像,上面畫的正是張道陵,隨即就掛到墻上,然后叫游天冉?jīng)_著畫像三叩九拜,這就算入了門了。
然后就站那,讓游天冉?jīng)_他磕了仨頭之后開始遞茶,游天冉半跪低著頭,雙手將茶水奉到封閻面前,喝過拜師茶,這拜師儀式就算是完成了。
“既然我是雨字輩,那你應當是雷字輩,就賜號雷靈,希望你在修行的路上心靈性慧?!狈忾慄c頭道。
隨后便開始教游天冉一些簡單的道法,科普一些常見的精怪和鬼物,畢竟天師道的法術體系就是收精怪和鬼物。
一下午的功夫,一些入門的道法游天冉已經(jīng)掌握的七七八八了,封閻看著這個聰慧過人的關門弟子,滿意的在一旁瞇著眼微笑,還不停地連連點頭。
一直練習到傍晚,游天冉想到還要去上班,隨后就告別了師傅,一溜煙的往商場跑去。
白滾長江
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