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白露的態(tài)度
聽到許錦年如此坦誠的回答,白露倒是感到驚訝。
許錦年的臉色看上去很平靜,沒有被識破后的尷尬。
“你不會殺我的。”許錦年看著白露說道。
“為什么這樣肯定?”
“因為我是青天司的人?!痹S錦年看著白露,“天工閣的人太過囂張?!?p> “所以你利用我對付他們?”
“他們是不敢對你出手的?!痹S錦年看著白露說道,“這頓火鍋算是賠償?!?p> 說完這句話后,許錦年完全不顧白露那張難看的臉,直接坐下來繼續(xù)吃飯。
許七年一直吃著菜,好像眼前的景象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一樣。
“在我沒有發(fā)火之前,你給我滾出去!”白露看著云星說道。
云星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傷勢,然后惡狠狠的說了一句:“你給我等著!”
店小二看著云星他們離開,倒是沒有感到驚訝。
畢竟他們這里曾經(jīng)接待過不少修行者,應(yīng)對修行者的打斗,還算是有一定的經(jīng)驗。
云星離開后,白露看著許錦年,“這件事怎么處理?”
無緣無故的被利用,如果許錦年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她就讓許錦年的命留在這里。
“我們請你吃火鍋,是為了一件事?!痹S七年這時開口說道。
“什么事情?”
“千夜你知道嗎?”許七年看著白露問道。
他已經(jīng)猜到白露是修行者,既然是修行者,那應(yīng)該對于修行界有一些了解。
“你怎么知道千夜這種劇毒?”白露看著許七年質(zhì)問道,“要知道千夜自從太平真人死亡后,這種毒藥已經(jīng)很少出現(xiàn)了?!?p> “我回到侯府的時候,有人給我下過這種毒?!痹S七年看著白露解釋道,“后來我在侯府的書庫中,才得知這種劇毒的來歷?!?p> 其實這種毒是那些人給許錦年下的,只不過不知道什么原因,許錦年把這種劇毒解掉了。
不過為了弄清楚‘千夜’這種劇毒的來歷,許七年只好編造了這樣一個理由。
其實對于‘千夜’這種毒藥,許七年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千夜’毒藥的本質(zhì),就是將身體的部分快速腐蝕。
修行者如果沒有足夠的真元將這種劇毒稀釋掉,他們的身體內(nèi)部同樣會因為這種被腐蝕而走向死亡。
許錦年所中的‘千夜’,不過是稀釋了很多次的毒藥,即使這樣,也會對許錦年的身體造成一定的損失。
“千夜這種劇毒來自青天司?!卑茁犊粗S七年說道,“太平真人就是它的發(fā)明者,這種毒藥也是唯一一種能夠殺死修行者的毒藥?!卑茁堕_口解釋道。
“青天司沒有這種毒藥。”
“青天司自然沒有,如果青天司存在這種毒藥,青天司會走向滅亡?!卑茁堕_口說道。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樣的道理大家都懂,沒有必要再解釋下去。
“既然你的問題問完了,現(xiàn)在你們回答我的問題。”白露看著許七年說道。
“什么問題?”
“你們想怎么死?”
既然利用了她,那就面對被她擊殺的準(zhǔn)備。
白露她能夠心平氣和的跟許錦年他們談下去,是因為她知道許錦年他們兩個人是沒有能力離開她的視線的。
只要她不同意,他們兩個人就沒有辦法活著離開。
這就是修行者對于普通人的優(yōu)勢。
“我不想死?!痹S錦年看著白露說道。
“那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p> “解釋已經(jīng)給了,就是讓你看看修行者對于普通人的態(tài)度?!痹S錦年開口說道。
從天工閣的云星對他們的態(tài)度來看,就能推測出修行者對普通人的看法。
在他們眼里,普通人跟螻蟻一樣。
“那位云星還不算是修行者?!痹S錦年開口說道。
不算是修行者,就這種態(tài)度,如果是真的修行者來到這里,會是怎么樣呢?
看著白露依舊沉默,許錦年繼續(xù)開口說道,“你知道我們?yōu)槭裁赐春扌扌姓邌???p> “為什么?”
“因為你們高高在上?!痹S錦年看著白露,“你們的存在就像是懸在我們頭上的一把刀,我們想要做一些事情的時候,都要顧及你們的存在。”
“所以你利用我對付他們?”
“他們還會來找你的麻煩,你還要再來一次?!痹S錦年看著白露說道。
“我可以殺了你們,然后再去找他們?!?p> “我說過,我是青天司的人,你殺了我,你也活著離不開這里?!痹S錦年看著白露,“畢竟這里是大安。”
在大安的京城,殺死一位青天司的人,無疑是在打了大安的臉面。
大安朝堂為了這個臉面,也會把這個修行者留下。
“白露姑娘,為了不相干的人,把事情鬧僵,不劃算?!痹S七年看著白露勸說道,“而且我們這樣做沒有惡意?!?p> “沒有惡意?”聽到這句話后,白露笑了起來,“不愧是被楚離那個家伙選中的人,連講話都這樣無恥。”
許七年聽到白露的諷刺后,他倒是沒有感到羞愧,而是看著白露說道,“我們都一起吃飯了,也算是朋友了,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
“我答應(yīng)你一件事。”許錦年看著沉默的白露,開口說道。
“成交!”白露看了許錦年一眼,“不過這是最后一次。”
說完這句話,她將手中的另一支筷子朝著許錦年的胸口投去。
許錦年倒是沒有躲開,筷子直接刺穿他的肩膀。
鮮血流在地上,許錦年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許七年倒是沒有感到驚訝,而是吩咐身邊的店小二去請大夫。
看著白露離開后,許七年看著許錦年,“你倒是膽子很大?!?p> 利用一個修行者打壓天工閣,不得不說許錦年的膽子的確很大。
“我了解她。”許錦年看著許七年說道。
他以前跟白露認(rèn)識,自然了解白露的作風(fēng)。
這次他被白露所傷,也是意料之中。
畢竟白露是一位修行者,修行者都有自己的驕傲。
修行者被青天司的人利用,如果不做出一些反擊,也不能稱為修行者了。
“她會去哪里?”
“她還是會回侯府的?!痹S錦年說道,“畢竟她已經(jīng)付了食宿費(fèi)?!?p> 許錦年所說的食宿費(fèi),自然是指白露送給許七年的那枚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