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寧梓溪早早地便起身了,服侍李氏喝完藥,便往寧家大房去了。
來到大房,匆匆拜見過大伯父大伯母后,寧梓溪便去尋她大姐姐寧嘉悅了,寧嘉悅為她大伯家嫡長女,自小便與她關(guān)系好,她的事她那大姐姐必定是上心的。
來到嘉悅院,便見寧嘉悅正在跳舞,不得不說她這大姐姐不愧是皇都紅顏榜榜上有名的人,果真是個聘婷裊娜的紅顏禍水呀。寧梓溪心中想著,手上啪啪啪地為寧嘉悅鼓起掌來,“幾年不見,大姐姐不僅人更美了,舞技也更上一層樓了!”聞聲寧嘉悅停住了舞步,轉(zhuǎn)頭看見院門口的寧梓溪立馬興奮地跑上前來抱住她道:“二妹妹!你可算回來了,我可想死你了。”
姐妹兩人多年未見,又都是年紀不大小姑娘,自然都攢了不少話想與對方說,這一說就是兩個時辰。
不過小姐妹互訴完思念,也該談談正事了。但寧嘉悅看著還在悶不做聲的寧梓溪心中一嘆,先開口道:“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說你,怎的性子這般軟,你是二叔的嫡女,是我寧家堂堂二小姐,就該拿出點氣魄來,想些辦法打發(fā)了那不要臉的狐媚子!”寧嘉悅有些恨鐵不成鋼,又接著說道:“那狐媚子都登堂入室了,二嬸還被她氣的一病不起,你怎么還這么沉得住氣?要我是你就像我家小妹寧嘉欣說的,先打一頓那狐媚子出氣,叫她知道咱不是好欺負的。”
寧嘉悅素來心直口快,寧梓溪也知道大姐姐是在為她鳴不平,心中溫暖,拉過寧嘉悅的手笑道:“妹妹知道姐姐在為我不平,但那女人恐怕不是這么好對付的。姐姐可去見過那女人了?”聽寧梓溪這么一說,寧嘉悅道平靜下來“二叔帶那女人回來那日請了御醫(yī)來,我便跟著去看了,御醫(yī)說她已有孕三月余了,因為身子單薄所以不顯懷。那女人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嬌嬌弱弱的都不知道裝給誰看!”接著姐妹倆就這樣一問一答便又是一個時辰。
寧梓溪從嘉悅院出來時都快傍晚了,她又與李氏一同用完晚膳才回到自己的院子。寧梓溪吩咐小夏準備了些東西,便回屋歇下了,她準備夜探梨花院去會會那個女人。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勢必要養(yǎng)足精神。他們寧家世代皆是武將出身,他們姊妹幾個多多少少自小都學了些武功傍身,而她就更不用說了,她隨祖母上凌云山修行還拜了位師傅,這三年來她雖沒用過武,可她覺著自己是學的不錯的。
入夜
梨花院內(nèi),林語坐在軟榻上,一邊輕撫自己的肚子一邊說道:“好孩子,你可要爭氣些,你要是個男孩為娘的好日子可都在后頭呢!哈哈。”一年前,她家兄長犯了事,全家都入了獄,她被拉去做了軍妓,后來她逃了出來,逃亡途中遇到了外出辦事的寧林,看見男人的第一眼她便被他英俊的外表所吸引,后來經(jīng)過打聽她知道了男人的身份,便下定決心不能放走這個男人。再后來她以報恩的名義跟在男人身邊,又隨便用了點伎倆便將男人勾搭到了床上。天下男人都一樣,哪有不偷腥的貓?只要她生下男孩,那這侯爵位必定是傳給寧林的,那她就是侯爵夫人了,呵呵!至于一病不起那位,她遲早會把她趕出的,哼!
子時一刻
寧梓溪換了一身夜行衣,躲過了巡哨的侍衛(wèi),翻身上了林語的閨房屋頂。輕輕掀開一片屋瓦,寧梓溪便看見了那個叫林語的女人,模樣還算周正,但絕對比不上她母親。女人手上拿著封信,不知道寫了什么,女人看后笑的一臉甜蜜。呵,笑這么開心,信上寫的什么?情郎的情書嗎?寧梓溪暗自腹誹。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只聽又小廝輕聲說道:“林姑娘,您看完了嗎?二爺還等著奴才去回話呢。”寧梓溪認得著聲音,這是她父親身邊的小廝。得,還真是情郎寫的情書。沒想到她這便宜爹對這個女人還挺上心。呵!
她寧梓溪不愿做不孝女,若這女人安分守己她自不會為難,如若這女人存有異心,她勢必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