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師兄是真的入魔障了。”
后峰山腳下,司馬雪回頭望了望師兄所在的木屋,而后轉(zhuǎn)頭走去。
方才陳少安跟他說的什么蟲子,司馬雪當然不會相信。
不過在陳少安述說的時候,司馬雪表面上是說著自己肯定相信陳少安的。
只是走著走著,司馬雪有些皺眉。
因為剛才陳師兄讓他叫三哥過來。
“難道我偷拿開靈露的事情,被陳師兄發(fā)現(xiàn)了?不可能啊?!?p> “也不知道陳師兄會不會跟三哥說起開靈露的事情?!?p> 帶著一抹憂愁,司馬雪直奔天靈峰去。
天靈峰是五靈宗主峰,也只有真?zhèn)鞯茏?,才有資格在上面居住,內(nèi)門弟子連入峰的資格都沒有。
五靈宗雖說是修仙門派,但是長幼尊卑極為講究,各弟子間階級分明,真?zhèn)鞯茏訉τ趦?nèi)門弟子,幾乎有著生殺大權(quán)。
不過有執(zhí)法堂的存在,并不是說每個真?zhèn)鞯茏佣伎梢噪S性殺人。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明面上很多東西大家都是要遵守的。
暗地里嘛,那就不好說了。
天靈峰山門前,值守弟子看到司馬雪連忙行禮:“拜見師姐?!?p> 司馬雪點點頭,道:“我要見陳少杰師兄。”
值守弟子連忙拿出靈牌,請司馬雪登記過后,便就為其讓開道路。
顯然此前已經(jīng)多次如此,極為熟悉。
天靈峰作為主峰,顯得有些空曠安靜,哪怕是宮殿成群,但除了值守弟子,就見不著什么人了。
司馬雪熟稔的轉(zhuǎn)過幾條彎道,在一間金殿面前停住。
金殿門口的值守弟子看到司馬雪,連忙躬身行禮,為其打開大門。
“我要是哪天也能成為主峰真?zhèn)鳎蔷秃昧?。?p> 司馬雪眼底閃過一絲羨慕,而后直接進去。
一名值守弟子前方帶路,引進正殿書房。
“師兄,司馬雪師姐過來了?!?p> “進?!?p> 推開房門,司馬雪走了進去。
書房裝飾看上去比較樸素,比起外面雄偉金殿來說倒是顯得有些不搭了。
不過有心人就會發(fā)覺,這里面隨便一樣物件,都是凡間極品。
“四弟現(xiàn)在情況好些了嗎?!?p> 看到司徒雪,正在作畫的陳少杰放下筆問道。
“三哥,少安的身體已然是恢復如初,但是病癥這塊,我感覺好像越發(fā)嚴重了一些?!?p> “三哥好不容易弄來的開靈露,少安說全是蟲子,魔障已經(jīng)越發(fā)深厚?!?p> 說到這里,司徒雪問道:“三哥,掌門那邊可是有什么說辭?!?p> 聽到這話,陳少杰揉了揉太陽穴,皺眉道:“掌門那邊目前已經(jīng)將情況傳至藥王谷,現(xiàn)在還沒有回應,還許等待一些時日。”
說完,看向司徒雪道:“這些日子,倒是辛苦你了?!?p> 司徒雪連忙道:“不辛苦,我已和少安定下婚約,這輩子就是陳家的人了,少安如此,我每日難以入眠,十分心急?!?p> “只盼他能快些好轉(zhuǎn),破開魔障?!?p> “對了,少安特地交代我,他想和三哥見上一面?!?p> 司馬雪之所以能夠去送飯,是因為他未婚妻的身份。
一般來說,除了巡山弟子,其余人包括真?zhèn)鞯茏佣际潜粐澜咏蠓宓?,哪怕是山門口也不行。
不過這對于陳少杰來說,并不是多大問題。
“你先回去等我,我去找掌門請令符?!?p> “是,三哥?!?p> ......
“我就知道,她根本不會相信我所說的?!?p> 陳少安的嘴角苦澀。
其實他對于司馬雪多少還是有一些期待的,這些天來的照顧,不能說無微不至,但也是盡心盡力了。
那等落魄一下,未婚妻就變了嘴臉,投奔他人的橋段,終是沒在自己的身上發(fā)生。
不過陳少安心里門清,就算是自己成了廢人,司馬雪也只能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至于悔婚,呵呵。
真當陳家吃素的呢,哪怕他陳少安死了,司馬雪也得給守一輩子的活寡。
只是方才,司馬雪表面上說相信自己,演技也很棒,看不出什么漏洞,甚至還認真的詢問其中的細節(jié)。
可是感覺騙不了人。
“算了,這等事情,說出去估計也沒人相信,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就是這個情況,是整個世界都是如此嗎?”
甩甩頭,懶得再去想其他。
通過對原身記憶的整理,像是目前這樣的事情,是從來沒有聽聞過的。
甚至在妖族,都沒有這個概念。
陳家的藏書很多,對于其他大陸的事情不算了解,但是對于神州大地的一些隱秘記載,算是非常詳細。
也從沒有過類似的只言片語。
陳少安拿出靈石放在掌心觀測起來,即便沒有開靈筑基,作為鍛體圓滿,也能隱約感受到其中的靈氣。
生機盎然的感覺,和掌門變身時候的詭異完全不同。
這說明,靈氣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人。
“開靈露!”
陳少安皺眉,在記憶中的開靈露和靈氣應該是同為一體的存在,為什么會變成那樣的東西。
難道真的是有人特地害自己,阻礙晉升真?zhèn)鳎?p> 只是能有這等手段,連掌門都查不出來,有必要來為難自己一個家族次子嗎。
難道...是掌門?
原身的人際關(guān)系非常簡單,雖是世家子弟,可并不紈绔,反而家規(guī)森嚴,每日都是不曾間斷的修煉。
十八歲年紀鍛體圓滿,除了丹藥,藥膳的輔助,自身的努力也是分不開的。
“大房嫡九子明年就上山了,要弄也是弄他呀,弄我干嘛!”
如果真的是被人陷害,其代價當是不菲,怎么說都搞不到自己頭上。
“或者說,是我穿越的緣故?”
思來想去,陳少安覺得只有這個猜測,可能才最貼近現(xiàn)實。
但若是這般話,那么事情就變得復雜起來了。
想到這里,陳少安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假設,自己看到的才是真實,那么這個世界,就存在巨大的問題。
沉思之中,門外傳來聲響:“四弟?!?p> 回過神來,陳少安趕忙去開門。
門外正是三哥陳少杰,還有司馬雪。
看到渾身臟兮兮,明顯十多天沒有沐浴的四弟,陳少杰眉頭一皺,一股窒息的壓迫感傳來。
然而,感受到這股壓迫感的陳少安,卻是瞳孔緊縮。
概因這種感覺,和掌門變身之前,有著相同的味道。
難不成,三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