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送的宴席上,氣氛很是沉悶。
“來,馬楚嵐,楚峰,為了你們重獲新生,我們干一杯?!崩钭幽九e杯相邀。
“謝殿下?!?p> “楚峰,你在南漢的時候,都學到了什么?”
“種茶樹,采茶,炒茶,不過我還是個學徒,嘿嘿!”
“龔澄樞的茶園還教授你本領(lǐng)?”
“嘿嘿!啟稟殿下,一開始我放風的時候,偷學的,后來慢慢的,就沒人管我了,其中有一位大師傅,教會了我很多技能?!?p> 楚嵐眼中飄過一絲心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弟弟當時的處境哪有他說得如此的云淡風輕?
“嗯,不錯,人在逆境,當有靜氣,不氣餒,不悲憫,不墮落,你比大部分人要強?!?p> “謝殿下夸獎?!?p> “炒茶可是技術(shù)活,首先是選料,分一葉一芽或一葉二芽,然后挑出老葉,枯葉,殘葉等,隨后是洗茶,晾曬,然后是初炒,蒸發(fā)水分,殺青,中炒強化茶葉酶,末炒調(diào)節(jié)茶葉的色香味,最后是冷卻。”
兩人聽得目瞪口呆!
“當然了,茶葉也分很多種,主要有綠茶,紅茶,白茶,黃茶,青茶和黑茶這六大類,擺放在你們面前的就是紅茶?!?p> 姐弟倆都聽入神了,這你也懂?
“綠茶微苦回甘,紅茶醇厚飽滿,白茶口感清淡,香味淡雅,青茶回甘悠長,黃茶甘甜爽口,而黑茶醇厚而不澀,回甘味甜?!?p> “殿下,什么是青茶?”楚峰忍不住好奇問道。
“青茶的代表就是烏龍茶,它屬于半發(fā)酵,發(fā)酵程度一般在百分之十以上,綠葉紅邊,經(jīng)萎凋、殺青、揉捻、干燥、冷卻等工藝制成,茶性溫和。”
“額,下次再聊,喝酒?!蓖请p求知的眼睛,李子木知道跑題了,立馬拐了回來。
“殿下,你比大師傅還要大師傅。”楚峰濃濃的崇拜之情不加掩飾,蓬勃而出,讓李子木好好過了一把裝B的癮,舒坦。
楚峰抿了一小口,楚嵐一飲而盡,盡顯豪爽。
她的眼里只有酒。
“馬楚嵐,好好照顧自己,也照顧好你弟弟,往后,琉球島將是我清源郡的后花園,你們到此安心休養(yǎng),或許……喝酒?!?p> 沫白癟癟嘴,后花園?還不承認是金屋藏嬌?
“是,殿下?!背剐那楹昧艘荒文?,她只想喝酒。
那一夜,她喝了很多酒,那一夜,她放下了所有。
殊不知,她喝嗨了,也喝斷片了,更勁爆的下半場,她參與了,還是主角,可是主角第二天忘得干干凈凈。
當天明,一行人北上,一行人南下,他們分道揚鑣,各奔前程。
楚峰一路上,看姐姐的眼神都怪怪的,但他被下了封口令,終于踏上了離別的大船,侍衛(wèi)送來兩封信,姐弟倆一人一封。
楚峰:你永遠猜不到,生活會在哪個路口突然就給你一個坎,也料不到,它會在哪個階段突然就給你一份驚喜,飯要一口一口吃,苦要一點一點嘗。人生沒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數(shù),沒人能回到過去,但誰都可以重新開始。如果你錯過了落日余暉,就別再錯過滿天繁星,你總會遇到那束光,或早,或晚。
楚嵐:也許你的故事并不是從快樂開始的,至少我們的故事不是從快樂開始的,可這不能決定你的一生,你想要變成什么樣子,全看你自己的選擇。(小刺客,再咬我,小心你的屁股)
楚嵐的表情從思索到愣神,然后腦海里一片漿糊,括號里的字在慢慢放大,隨后頭皮發(fā)麻,屁股癢。
她轉(zhuǎn)頭暗搓搓的道:“我……我咬人了?”
楚峰稍稍拉開一點點距離,輕微的點了點頭。
楚嵐的臉色從白里透紅到變成了慘白,真是沒臉見人了,阿西吧!我怎么沒印象。
“我……我咬了幾口?”楚嵐抓著頭皮問道。
楚峰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這邊,給姐姐一個眼神,兩人來到偏僻的船尾處。
“那一晚,你喝多了?!?p> “然后呢……!”
“然后,你拉著一條狗要拜堂成親,誰勸都不好使?!背謇L聲繪色講述那一夜的精彩。
楚嵐懵逼中!瞳孔急劇放大,她宕機了!她要裂開了呀!
“后來,吉王殿下不顧危險,沖上來抱住你,你撒潑打滾,張牙舞爪,像……像狗一樣,四處瘋咬,那場面可勁爆了,姐,我跟你說……!”
“停,死到鋪!你走,我想靜靜!”
戀戀不舍的楚峰一步三回頭,走到不遠處,還是忍不住回首高聲喊道:“姐你可別想不開?。 ?p> “姐想得開!”楚嵐從牙縫里硬擠出四個字。
“姐,姐夫他……!”
“滾……!”
臥槽??!這滾滾的海水能否澆滅我那一晚的大型社死現(xiàn)場。
在姐弟倆出海的時候,岸邊礁石上有幾名刺客,慢慢顯現(xiàn)出身影,他們眼神陰冷的望著大船離開的方向。
“怎么辦,老大?”
“先回去復命,等候下一步指示。”
小竹山驛站。
李子木一行人在此休憩,他的目標直指敬州城,這么長時間,是時候考驗林仁肇了。
汕頭黎二黑、潮州何強加上梅州的夏柯,三方兵馬匯集,齊聚敬州城。
“殿下,那一晚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哪樣的母老虎你也祥得???咋了?口味變了?”沫白打趣道。
“嘁,蘿卜白菜各有所愛?!?p> “嘿嘿!有品味?!?p> “你見過母老虎嗎?沫白?!?p> “沒,馬楚嵐算嗎?”
“想不想提前感受一下來自后世的母老虎威力?”
“殿下,這也能感受?好?。 ?p> “我們倆來演一下,現(xiàn)在我是女的,你是我的夫君,我們來聊一段?!?p> “嘿嘿!”沫白來了興致,這個有意思。
“準備,開始了??!”李子木一臉微笑的站起身。
“好的,殿下,請開始你的表演。”
“白啊,假如說我掉河里邊,你是先吃烤肉呢?還是先吃烤餅?zāi)兀俊?p> “先吃……!”
“你還先吃啊,我都掉河里了,你還能吃得下去?”語氣提高八度,臉色由晴轉(zhuǎn)陰。
“不是……!”
“算了,你不用解釋了,我不想聽你說。”
沫白仰著臉,懵逼中!手里的烤肉瞬間不香了。
“你還真不解釋啊!”
沫白哆嗦著嘴,在努力尋找詞匯。
“你已經(jīng)不愛我了。”
“不是……!”
“你現(xiàn)在是不是感覺我無理取鬧了,離婚吧!”
“至于嗎?”
“咋不至于?我要的就是你的態(tài)度?!?p> “啊……!”
堂堂的大劍客沫白被憋得滿臉通紅,大部分是被氣得。
“刺不刺激?”
“刺激!”
“殘不殘暴?”
“太殘暴了!”
好半天,沫白才緩過神來,“殿下,這后世的女子,太……太難伺候了吧?”
“噓,死到鋪,她們在看著你?!崩钭幽局噶酥干厦?。
沫白傻傻的抬起頭,順著李子木手指的方向,仰望蒼天,藍藍的天空白云飄,啥也沒有,不明覺厲是什么鬼?
“太可憐了,幸好我活不到后世,對了,殿下,你說的后世是多少年之后?”
“一千多年吧!”
“一千多年?一千多年,你咋知道的?”
“嘿嘿!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