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弄他!”
阿坤疼的齜牙咧嘴,臉都已經(jīng)扭曲了,死死盯著韓陽瘋狂大吼。
自從跟了金胖子,誰見了不得恭恭敬敬喊一聲坤哥,什么時候吃過這么大的虧。
“弟兄們,打他?!?p> 阿坤帶來的一干小弟見狀,直接撲了上去。
下一瞬。
隨著一聲槍響,阿坤的腦袋突然往后一揚(yáng)他整個人也重重摔倒在地,一臉懵逼茫然地看著天空,身體本能的抖了幾下,眼神也隨之渙散。
眼看已經(jīng)活不成了。
不到半分鐘的時間,竄出來的蒙臉壯漢便迅速離開,就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
阿坤的手下嚇得四散逃跑。
韓陽在別人眼中只是一個沒有根腳,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卻守著南京路這種黃金地段的三間鋪面,無異于三歲孩童抱著個金娃娃在街上瞎溜達(dá)。
恐怕絕大多數(shù)人看見都得起貪婪之心!
金胖子不是第一個打這三間鋪面主意的人,也絕不是最后一個。
韓陽就是要用最狠,最粗暴的方式狠狠打回去。
一是為了告訴金胖子,想吃下這塊肥肉,先得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有一副好牙口。
同時也是為了震懾那些暗中覬覦自家店鋪的人。
想要鋪?zhàn)硬皇遣豢梢?,前提得先做好送命的?zhǔn)備。
“陽哥,巡捕房的人來了?!?p> 過了一會兒,看到街頭開來兩輛巡捕房的車,陳大有些擔(dān)心的湊到韓陽耳邊小聲說道。
“來得正好,省得我們?nèi)パ膊斗繄蟀噶??!?p> 韓陽不在一起的輕笑一聲,整理了一下衣服,挺直胸膛站在自家綢緞行門口等著巡捕過來。
“怎么回事?!”
車一停穩(wěn),車?yán)锏难膊毒脱杆贈_下來端著槍將韓陽的綢緞行,和地上阿坤的尸體全部圍了起來。
韓陽仔細(xì)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來的這些巡捕并沒有自己覺得眼熟的面孔,心里略微有些失望。
要是巡捕房老九親自過來,說不定還能趁機(jī)一槍干掉他!
“探長大人,您可要為我做主啊,本來今天是我們還是綢緞行重新開業(yè)的好日子。這些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地痞流氓,兇神惡煞的一上來就喊打喊殺。”
“探長大人,您看他們把小店門口搞成這樣,往后我還怎么做生意?。俊?p> 韓陽裝出一副又委屈又害怕的模樣,上去拽著這位年輕探長的衣袖就是一通訴苦。
其演技若是放在后世,就算混不成影帝,估計也差不多了。
同時還不著痕跡的將兩張100大洋面額的銀票塞到對方手里。
年輕探長撇了眼銀票面額,動作極為熟練的隨手揣進(jìn)兜里,態(tài)度也隨之緩和了不少。
“你是這家綢緞行的東家?”
韓陽裝作小心翼翼的模樣趕緊點(diǎn)頭回道:“是是是,前些日子家父因病去世,我也剛接手綢緞行沒兩天。本想重振家業(yè),哪曾想第一天開張就遇到這么一檔子事,唉……”
“吳探長,兄弟們查看了一下尸體,被爆頭那家伙好像是麗都戲院的阿坤?!?p> 說話間,一名巡捕快步湊到年輕探長耳邊小聲稟報。
“金胖子的人?”
年輕探長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和幸災(zāi)樂禍。
“莫非這位吳探長跟金胖子有過節(jié)?”
韓陽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不禁在心里暗暗猜測。
就算這位吳探長跟金胖子沒有過節(jié),那也一定不可能是老九的人。
否則,他不可能認(rèn)不出阿坤,更不可能是這種表情。
據(jù)韓陽所知,法租界巡捕房大體分為兩派。
最有實(shí)力的自然是馬總探長,此人跟馮敬堯關(guān)系匪淺。
其次便是副總探長老九。
正是因?yàn)橛兴诒澈髶窝?,麗都戲院的金胖子才敢膽大包天的動馮敬堯那六箱藥品,白白讓韓陽撿了個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