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觀紋(求追讀!求推薦票?。?/h1>
夜色朦朧,彎月灑下清暉,楊景信獨行于月光中,猶如精靈行走在澄凈的水面上。
走了不到兩百米,楊景信就到了王哥所說的地方。
很好找,四周十幾戶的房子,只有這一個是帶院子的,而且此刻燈光通明,不時傳出喧鬧聲。
楊景信步伐輕靈,走到墻根處。
院內(nèi)有顆樹,一根長長的的枝丫伸出墻外。
這堵墻一米六左右的高度,剛到他的肩膀處,楊景信側(cè)耳,附近沒人。
他身體下蹲,腿腳猛地發(fā)力,手臂配合上揚,很輕易就躍上墻頭,動靜輕微,幾乎沒發(fā)出聲音。
楊景信輕輕拔出劍,向里面張望。
院內(nèi)除了這一顆樹,再沒有其他物品,一覽無余,此刻除了一間房屋有燈亮起,其他房屋都是黑漆漆的,院內(nèi)靜悄悄。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是太過小心謹(jǐn)慎了。
院子里一個人也沒有,房屋門口也沒人守著,房屋內(nèi)傳出一連串的吆喝聲。
他輕輕跳下墻頭,順著墻壁向著燈亮的房間靠近。
房間內(nèi)喧嘩聲不絕,有勸酒的,有催著搖骰子的。
絲毫沒有危險將至的認(rèn)識。
楊景信靠進窗戶邊,耳朵搭在窗戶沿,靜靜傾聽。
聽了十秒左右,已經(jīng)心中有數(shù)。
他兩步跨到門前,抬腿前踹。
“砰!”
木門被重重踹開!
“誰?”
“怎么了!”
“想敢什么!”
屋內(nèi)正圍坐在一起的人一驚,紛紛喝問道。
楊景信冷著臉一言不發(fā),在踹開門的同時,已經(jīng)沖進房屋。
他剛在窗外聽音,已經(jīng)將他們的大致位置摸清,沖進房屋沒有絲毫猶豫,挺劍便刺。
百鍛寶劍在手中猶如手臂延伸。
一刺一劃,就有兩個人捂著喉嚨倒下。
這兩個人,正是白天跟在趙爺身邊的小弟。
剩下的三個人,一個人反應(yīng)最快,已經(jīng)遠遠跳開,一人腰間的刀已經(jīng)拔出一半。
最后一人是此次事件的主角趙爺,突逢驚變竟然還楞了一下才想起拔刀。
“是你!”
他認(rèn)出來人正是那個身材高大的少年,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楊景信沒有什么閑聊的心思,這里可是靠近大刀派駐地。
腳下踏步,兩米的距離瞬間跨過,一個人“嗬嗬”喘息,那剩下的一半刀刃再也沒有機會拔出。
一道刀光劃過空間,帶著全身大力嗚嗚作響,直劈楊景信的頭頂,似乎是想要一擊建功。
是剛才反應(yīng)最快的那個人,他竟然抓住楊景信寶劍插入前一人喉嚨再拔出的瞬間,悍然出刀。
楊景信身體一側(cè),左腿猶如彈簧收起,猛的蹬出。
“咚!”
一道重重的碰撞聲響起,他感覺自己是被五匹馬拉動的車輛狠狠撞在胸口。
他就像破麻袋一樣,倒飛出三米,狠狠撞在墻上,又跌落在地。
一口逆血從他口中噴出,胸口塌陷,顯然胸骨已然斷裂。
“啊!”
趙爺像是終于加足了膽氣,大吼著雙手舉著長刀沖了過來。
楊景信蹬地、轉(zhuǎn)胯、扭腰、揮臂,百鍛寶劍泛著凌冽寒光,“嚓”的一聲,趙爺手中長刀從中斷裂。
一柄鋼刀直接被斬斷,百鍛寶劍鋒利如斯!
寶劍順勢上撩,一條右臂飛起。
“啊……?。 ?p> 趙爺還來不及震驚長刀斷裂,就被斷臂之痛就席卷全身,深入骨髓的痛楚讓他捂住斷臂處慘叫出聲。
但也只是剛叫出一聲就戛然而止。
他的視野不斷翻轉(zhuǎn),深入骨髓的斷臂之痛竟然感受不到。
“砰?!?p> 重物落地聲響起,他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離開了身體。
他似乎還想要說什么,但張了張嘴就眼神渙散,眼皮垂落。
他死了。
楊景信面無表情,他不是剛穿越過來,給劉石頭父子報完仇,都會因為殺人而傷春悲秋的時候了。
這段時間他成長很多,這個世界也教會他很多。
不是自己死,就是別人死。
猶豫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他幾步走到墻邊,看向這個最為悍勇、最能把握時機的人。
他胸膛塌陷,已經(jīng)昏迷過去,口中卻還不斷溢出血沫,應(yīng)該是骨頭斷裂插入內(nèi)臟造成的。
沒有猶豫,劍鋒猶如閃電,刺入他的喉嚨。
他渾身抽搐一下,就沒了聲息。
等到所有的廝殺結(jié)束,也僅僅用了不到十五秒,再快的支援也要一會。
楊景信環(huán)視一圈,想了一下,把幾個人的兵器打包,背在后背,迅速離開。
倒不是為了賣錢,不然他就會將房屋搜上一遍,再講所有人搜身。
但這里已經(jīng)是大刀派駐地范圍,打斗的聲音已經(jīng)傳出,楊景信擔(dān)心多留一會被趕過來的人發(fā)現(xiàn)。
這幾個人的兵器,尤其是趙爺?shù)谋?,被一擊而斷,太過醒目,肯定能發(fā)現(xiàn)是寶劍所為。
當(dāng)然要帶走,以后再用寶劍時,也不會被第一時間懷疑。
楊景信速度很快,月色明亮,視野也足夠。
十幾秒后,楊景信停在打暈王哥三人的地方。
他目光閃動,猶豫了十幾秒,最終打開門走了進去。
隨著幾聲悶哼從門內(nèi)傳出,楊景信從里面走出。
他目光漠然,抬頭看著天空,像是在告別什么。
“喀!”
楊景信雙手用力,從外鎖上房門,提著劍,一步一步向租的小院走去。
他本來一塵不染的白袍,正點印著朵朵鮮紅的花朵,在月光中,有種奇異的美。
走到中途,他脫掉白袍,扔到一戶無人居住,已經(jīng)破敗不堪的院內(nèi)。
穿著貼身短打,很快就回到家中。
將包袱里的武器收好,將全身衣服脫去,沖了好幾遍,才覺得身上血腥味淡去。
楊景信坐在臥室的桌前,不斷跳動的火光把他面容映得通紅。
“鏘!”
他抽出寶劍,拿出細(xì)棉布,對著燭火和月光,認(rèn)真得擦拭,一遍又一遍,直擦得寒光四射。
插劍回鞘!
楊景信上床,閉目。
很快,就陷入深沉的睡眠中。
月光偏移,一束銀光恰巧照到床頭,楊景信面容平靜,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