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幽
這要回到兩周之前。
師公和梓桐他們接到了第一個公會委托的書面很簡單。“在九幽國幫助軍隊處理邪。”這種任務對于公會來說是一個掙錢很多但是沒有多少人回去干的活。
首先,幫助軍隊祓邪本身就需要很長的時間,基本上每天都要高強度的和邪作戰(zhàn),并且要承受巨大的心里壓力。所以一般大公會不會去承接,一般都是亡命徒或者真的非常缺錢的人才會接。
很明顯,梓桐他們屬于第二種。梓桐九歌沒有怨言,畢竟這種工作是很好的提升自己的機會。如果不去戰(zhàn)斗,再優(yōu)秀的袚邪技也不能發(fā)揮出其實力。還是和之前一樣,梓桐,九歌,師公去,師傅回去鎮(zhèn)守晴雨山。他們大概兩個星期以后出發(fā),所以現(xiàn)在還并不著急。
梓桐他們回到山上,打點好行李,九歌和梓桐繼續(xù)修煉,一切都再平常不過。除了一點,九歌這幾天一直睡不好,頂著一個大黑眼眶到處跑,甚至常常在練功的時候睡著了。
師傅一開始并沒有在意,修煉畢竟確實枯燥乏味,所以偷懶也能理解,但是后來愈演愈烈的時候,師傅覺得不對勁了。離出發(fā)還有一個星期的時候,師傅把九歌單獨喊出來,詢問她為什么一直打瞌睡,是住不習慣嗎?九歌搖頭表示不是,接著無奈的表示:“還不是梓桐,半夜的不讓我睡覺?!?p> 師傅當時驚訝的眉毛都要飛起來了,隨口告誡了九歌注意安全小心流氓之后就把梓桐叫了過來。
“杜梓桐!你太讓我失望了!我都想要把你逐出師門了!”剛見面師傅就指著他的鼻子罵著。梓桐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只是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想著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錯誤。師傅說:“我知道你們兩個人之間是真心相愛,但是你也要檢點一些!按道理這可是你的師妹,萬一你們出什么事情,我年紀輕輕就要抱孫子了嗎?”
“等等師傅,這幾個月我可是一直在地上睡的,我可是從來沒有碰過九歌一下啊。師傅你是不是哪里搞錯了?”這句話把師傅問住了,梓桐從不說謊,但是九歌不是親口說梓桐不讓她睡覺嗎?
聽到這里,梓桐明白了怎么回事,苦笑不得的說:“師傅你理解錯了,我之所以不讓她睡覺是并不是因為這個?!?p> 原來,梓桐為了了解目的地的情況,避免像上次在李府的時候因為不清楚路徑而讓自己陷入麻煩之中,他深夜苦讀關于九幽國的歷史地理等文化。因此常常掌燈到后半夜,他一般實在九歌睡著之后才這么干的,就是為了避免把九歌吵醒。但是九歌畢竟是一個袚邪師,對于外界的響動非常敏感,因此她在梓桐看書的時候就已經(jīng)醒了過來,但是為了梓桐的功課,她硬生生的忍住沒有說話,就在那里假裝睡覺。這種情況一次兩次還好,但是長此以往九歌肯定受不了了。
解釋清楚后,在場的兩個人都比較的尷尬。師傅自己也好奇為什么不多問一聲,就不會出現(xiàn)這種事情了。但是出于師道尊嚴,師傅還是告訴梓桐不要在晚上讀書?!鞍滋斓男逕捊o你們減半,你想讀就在白天讀書,放過可憐的九歌吧?!?p> 當天夜里,梓桐給九歌道了一個歉,表示自己以后再也不會半夜起來讀書了。九歌表示理解,同時把被子掀開,對梓桐說:“你也在床上休息幾晚吧,一直在地上睡對身體不好?!薄斑@,這就免了吧?!薄霸趺??你不是剛剛才道歉嗎?這就是你的態(tài)度?”九歌單手托腮,擺出了一個完全和她氣質不符的嫵媚的姿勢,盡全力想要把聲音壓的魅力十足,但是很明顯失敗了。
梓桐還是在床上睡得,畢竟剛剛道歉之后就拒絕她確實不太好。但是這個老實本分的人卻因為身邊的人睡不好了,身體僵硬,生怕自己碰到她,這下輪到梓桐睡不好覺了,也輪到梓桐對師傅說:“害,都是因為九歌不讓我好好睡覺?!?p> 在兩個人輪流睡不著交的時候,時間到了該出發(fā)的時候了。三人趕了了一輛大馬車,這輛車有多大呢?足夠四個人在里面睡覺了。按理說他們的車沒有馬能夠拉得動的,師傅使了一個水化形,幻化出來一匹水馬,這輛馬車可以沒有黑白的跑,要是師公他們渴了還能喝一口。
告別了師傅,三人快馬加鞭前往九幽。因為梓桐和九歌不會趕車,所以只能拜托給師公趕車。因此師公在最前面趕車的那個小房間,九歌他們在后面的那個房間。中午時分,他們停下車在房車里吃飯。九歌問師公說:“師公,咱們什么時候到?。俊睅煿炖镉酗?,還沒有咽下去,梓桐接過話題說:“還有大概三天的路程。”“那我們這一次是幫助政府,工資應該很高吧?”
梓桐搖搖頭,伸出手在九歌的腦袋上輕輕的拍了一下。“這個啊,你肯定沒有看委托狀吧?”九歌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澳阏f對了,不過不對嗎?”“并不是,我們這一次幫助的對象并不是政府,而是反抗軍的人。他們沒有那么多錢,所以只能給我們定金一萬玉黎,每解決一個邪再給我們五百玉黎的補貼?!?p> “才五百玉黎?那看來這個工作油水不多啊。”“并不是這樣。”師公總算把飯咽了下去,說,“你之前沒有干過這種委托,對于它的危險性并不了解。我們到那里要跟著軍隊往前沖,你是不知道那里到底有多少邪,可能少說我們能夠掙好幾萬玉黎,要是我們能夠活著回來?!?p> “活著回來?”九歌嚇了一跳,嘴里的飯一下子嗆了她一下,在咳嗽的時候九歌問到:“為……為什么要……咳咳……回不來?”梓桐端過一杯水,伸手微微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說:“慢慢吃,沒人和你搶的。因為我們要面對的是極大的工作量,不知道多少袚邪師死在這種委托之下,誰也不愿意接這種工作,除了我們這種認錢不要命的?!?p> 九歌伸手把被子里的水喝的一干二凈,說:“這么危險,你不害怕嗎梓桐?要不咱跑吧?”梓桐笑了笑,說:“不了,要是違約金那是一般人無法接受的,而且我來到這里還有別的想法?!?p> 就在前幾天他看資料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所在的反抗軍并不是什么好東西,而那些政府貪污腐敗,對內的統(tǒng)治極為的反動。好幾任國王對他們的百姓都是敲骨吸髓一般的斂財。梓桐力量弱小無法改變什么,但是他知道,有一個人總會在這種地方出現(xiàn)。他有一些事情要問他,問他自己的過去,那個把他拉扯大的人,江湖術士。
他其實一直都在好奇江湖術士叫什么名字,但是師傅告訴他,他就姓江,叫湖術士。梓桐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經(jīng)忘記了他到底是什么出身,但是在他把九歌救出來之后,他一直想要恢復的記憶,但是沒有任何效果,因為除了九歌之外,梓桐自己都沒有之前的印象了。梓桐這幾天休息不好,在半睡半醒之前經(jīng)常做一個夢,做一個有關毀滅的夢。這段時間他經(jīng)常做這個夢,而第一次做這個夢的時候他早就不記得了。
因此,他還有這個目的,他要找江湖術士讓他把梓桐之前的經(jīng)歷全部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