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坐在車內(nèi),好像聽到成力驍在說,“今天也是辛苦了,不知道你穿了高跟,下次給你備雙運動鞋,尺碼37的是不是?”
好像聽了又好像沒聽,頭腦空白的答復(fù)著。
他怎么會在那,這么久沒見好像也沒有變多少,但好像更瘦了,他是和誰去的?他會不會一直就在這個城市,那為何又不能相見,倘若是剛回來,又或者回來一段時間了,又為何不聯(lián)系。
頭腦里反復(fù)冒出這些問句。不管成力驍和她說什么,好像都聽不見了。許晚晚呀許晚晚,果然他一出現(xiàn),好像周圍的一切都只是他落下的余暉,他永遠才是那個光源。恨自己不爭氣的樣子,使勁搖了搖頭。
成力驍裝著不在乎她的反應(yīng)。問她晚上想吃什么。許晚晚也思考著,走了一天了,為什么不覺得餓。難不成那個人把自己三神七魄都吸走了?毫無吃飯的心思。
“那就隨便帶你去了,可不準不喜歡。”成力驍自顧自的說著,看著許晚晚傻傻又神乎乎的樣子。
不再多說,各自坐在車內(nèi)。到達餐廳的時候已經(jīng)差不多是晚上七點,天色已然黝黑。
是一家西餐廳,略有格調(diào),暖黃色的燈光,部分水泥墻的設(shè)計,整個氛圍偏暗,店里大概做了將近一半的人,卻很安靜。兩人選了個靠窗的位置。
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來過,來過很多次的錯覺,明明才第一次來這邊就餐,好奇怪,許是環(huán)境莫名的覺得給人一種溫馨、溫暖之感?
來不及多想,成力驍將菜單遞給許晚晚,因為不覺得餓,半天不知道想吃啥,成力驍看她的樣子,直接不耐煩利索索的拿過菜單,三兩下點好了單。
兩人先喝了點檸檬水。成力驍看出許晚晚好似有心事,隨口問了句?!耙娔阆挛缱采夏莻€人就不對,咋,舊情人?”略帶嬉戲的問道。
許晚晚眼珠一轉(zhuǎn),心想,第一次見這人還挺正經(jīng),熟了話還怪多,男的也八卦,十分八卦。
“以前的一個朋友,不要胡說好不好~”許晚晚故作淡定的回答。
“行行行,不問不說,先吃飯?!眲偤貌艘采狭?,成立驍不細問也知道怎么回事,不就是男女之間那點事唄。
還真別說,眼前這人看著不算賢惠的樣子,點菜倒是不錯,都是許晚晚想吃的,前一秒不餓,下一秒風(fēng)卷殘云般胃口大開。成力驍也略微看得有點呆,但也見怪不怪,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看別桌吃西餐都是細嚼慢咽,優(yōu)雅到極致。許晚晚這邊倒是別人的兩倍速。心滿意足的吃完。許晚晚才怪不好意思的瞇著眼,抿著嘴傻傻的笑了兩聲,說“我這人平常做啥都喜歡慢悠悠,但就是吃飯吧,總吃啥都讓人覺得看著特有食欲的樣子,見笑了。”
成力驍咧著嘴,給足許晚晚面子?!斑€真是,沒見我也吃了不少,被你影響到了?!?p> 許晚晚還是那副瞇著眼微笑狀,朝成力驍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皮子。
成力驍立馬回作了俏皮表情。
看看窗外的景色,小坐一會,吃飽了就有點恍神。
“先生,這是您點的蛋糕,請慢用?!?p> 聞聲回過頭來,桌面已擺上了個蛋糕。還覺得有些好奇,今天是誰生日。
迷糊的看著眼前這位。脫口而出,“誰生日?”
“你生日?!背闪︱敽喍潭鴪远ǖ幕卮?。
好像,好像是這么一回事。噗嗤笑出聲來,不過,不過他怎么知道。
還沒問出口,他緩緩說道“相親連線員當時都有介紹,可不是我調(diào)查你,別自作多情噢~”
弄的許晚晚還怪不好意思,難怪來吃的西餐,這小子還挺懂,第二次見面就給過上了生日,不管咋樣,這進度會不會太快了點。
又走神了,想什么不該想的,沒那回事。靦腆笑容看著蛋糕,成立驍已然插上蠟燭,準備給許晚晚點上。
許晚晚只覺得突然,天降生日,要不是他,大概這個生日是要被遺忘了,前些年家里人還會提醒她記著過,這兩年連父母都忘了,自己更不會放在心上,本就是缺乏儀式感大大咧咧隨性之人。
點好蠟燭,三十歲的生日,不對,過完是不是就三十一了,心里暗暗傷心,討厭的年齡數(shù)字。
聽見成力驍用很低很低的聲調(diào)唱著生日快樂歌,許晚晚頓時心里覺得暖暖的,眼中泛著微光,這樣的生日,也算個驚喜。
一曲唱畢。合上雙手,在心里許下了更年不變的愿望,“祝我愛的和愛我的人都身體健康,萬事如意,祝自己發(fā)大財,永遠不會老。”最后一句是這兩年才加上去的,雖然有些難以理解,不可思議,但真的真的就是女人一旦過了二十五,便害怕起所謂的歲月滄桑。好在許晚晚平時保養(yǎng)得當,再加上天生有個好皮膚,略帶娃娃臉,看著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接下去就是開吃,由于前面吃的過飽,就吃了一小塊,成立驍也吃了小半塊。許晚晚心想,男人好像都不怎么愛吃甜食,但一直很奇怪,明明就都是同一個物種,怎么不愛吃甜的呢,甜的多讓人心曠神怡,心情愉悅。好像,他也是…
意識到不該再想那人將自己拉入思想的暗流,立馬止住。
對眼前的男人表示感謝。成立驍?shù)故遣豢蜌猓Z態(tài)輕松的說“改天請吃飯就行,我調(diào)回本市了,隨時都能約?!?p> 許晚晚應(yīng)聲說好,露出標準的職業(yè)八顆牙,但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因為覺得眼前這個男人還真挺可以,莫名覺得相處和諧,就好像,好像曾經(jīng)認識一樣。
夜里臨睡,許晚晚仍是拉不住思緒,反復(fù)思考那幾個問題,但轉(zhuǎn)念,又與她有何關(guān)系呢,他既不在乎自己,又何必如此掛念,毫無意義,賭氣的睡去。
夢里,竟做了個極古怪的夢。
好像在西方國家的某個街道,馬路上濕漉漉的,人群稀少,霧色朦朧,兩位老人,老到有上百歲有余,打扮似巫師般。老太太看著許晚晚徐徐說道“他日與君尚有未了緣?!绷硪晃焕瞎欀?,面色凝重,盯著許晚晚,嘴里倉促的嘀咕道“莫再走莫再走回頭往回走?!痹S晚晚剎時覺得瘆得慌,后脊一涼。但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前走,天色由灰沉沉轉(zhuǎn)為略有意境的克萊因藍,空中懸掛一輪明亮圓月,停了一輛南瓜馬車,車上坐著自己和葉然,自己的手上抱著一只貓,南瓜馬車緩緩駛向空中,畫面好似童話般定格,那樣那樣的美好,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