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瑞拉穿梭在十區(qū)的破舊房屋里,十區(qū)沒有人管轄,房屋建筑都是十幾年的老房子,大多都需要拼接,支架自改,外層外形也被這里的居民改變,因此造成了復(fù)雜的環(huán)境。
憑借對這里的了解,埃瑞拉通過一個個小巷子,繞路,給后面鬣狗的人制造麻煩。
“冷靜,冷靜,埃瑞拉,你要冷靜分析!”
僅憑這樣是躲不掉鬣狗的人,他們都是傭兵,身上雖然沒有裝備兵裝,但大部分身上都有義肢,義肢比血肉更有力,反應(yīng)更快,更好用。
埃瑞拉分析起當(dāng)下的情況,她回想起剛才那一眼看到的對方,是左手有機(jī)械義肢,只憑一些箱子和材料根本攔不住對方。
傭兵的力量大部分天生比女生好,這么跑下去肯定是她先沒力氣,但現(xiàn)實比想象更實在,一只手已經(jīng)搭上她的肩膀,用力地抓住向地上按。
不出意外地,埃瑞拉被按在了地上,不出意外地,這個傭兵憑借著自己強(qiáng)大的力量和義肢壓制著埃瑞拉。
“埃瑞拉,你說,這東西又不是你能掌握的,為什么要這么拼命呢?你們這種人,不好好享受自己時日無多的日子,反而要來找死呢?”
埃瑞拉是一名修理師,第十區(qū)很多修不好的東西交給她,她都能在一天內(nèi)修好,因此在第十區(qū)頗有名聲,但這并不能成為鬣狗的傭兵放過她的理由。
“我們都有追求生命的權(quán)利,鬣狗的犬牙怎么會理解病人的野望?”
“狗牙也是要保養(yǎng)的,我們需要血腥和肉絲才能養(yǎng)活自己,就像現(xiàn)在我要用你的血來養(yǎng)活自己?!?p> 傭兵拿出繩子和麻袋,把埃瑞拉綁起來送到麻袋里,這下埃瑞拉知道自己肯定完蛋了,被鬣狗的人抓住,脫層皮都是輕的。
在麻袋中感覺自己被扛著,顛簸不斷,顯然這狗牙要把她和她手上的芯片帶到鬣狗的首領(lǐng)那里。
任何反抗都沒用,這些狗牙是傭兵,體格強(qiáng)壯,大部分都游走在生死之間,論狠辣她根本不是對手。
第十區(qū)不會有人幫她,哪怕是平常的街坊鄰居,誰敢和鬣狗作對?那是會給自己招來麻煩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埃瑞拉被突然摔在地上,她迷糊地從麻袋中被拉出來,手中的芯片還捏著沒有松開。
她用手遮著眼睛,現(xiàn)在還是下午,太陽落下的光芒直照,刺進(jìn)眼睛很不適應(yīng)。
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抓著芯片的手就被人抓住,手腕被一扭,疼痛讓她下意識地松開,芯片被人拿走。
“首領(lǐng),這是那里面的一代芯片,我翻了翻里面的研究,應(yīng)該是鐵犀系列,雖說是仿制,但威力已經(jīng)相近?!?p> 雖說下面的人沒見過多少高科技產(chǎn)物,但對自己能接觸的產(chǎn)物,很多人都會對著這些科技品了解甚多。
埃瑞拉剛想爬起來,身后一人立刻給了她一腳,她又摔在了地上,手擦出了傷痕。
這里是第十區(qū)的地下不夜城,周圍的房屋上站滿了鬣狗,他們用嬉笑的目光觀賞埃瑞拉狼狽的樣子。
她看向翹著二郎腿的鬣狗的首領(lǐng),一位左眼安裝義眼,臉上有著刀疤的男人,安格魯,在外城區(qū)赫赫有名的男人。
“怎么了?修理工小姐?你是為你的遭遇不滿嗎?”
“大人…那個,芯片都給你們了,能不能就這樣放過我?”
“呵呵,埃瑞拉,你說你當(dāng)個修理工不好嗎?非要拿我的東西?”
“這個……”
芯片就放在那,還不是誰拿到就是誰的?安格魯這話簡直沒道理。
“我……”埃瑞拉現(xiàn)在只想著從這里離開,別說芯片了,現(xiàn)在她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問題。
“碰了不該碰的東西,不如你留下來給我們做事吧,看在你還有價值的份上,我就不要你的命了?!?p> 留下來做事?
別開玩笑了,留給這幫鬣狗,只會把自己吃得渣都不剩。
埃瑞拉可不想自己的人生就在這里結(jié)束,她試探地問:“安格魯老大對不起拿了你的東西,要不這樣,以后您的我都免費給您修,免費,我這樣一個病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死,萬一到時候元晶爆發(fā),還會麻煩您,不如讓我自生自滅不是更好嗎?”
“埃瑞拉,我什么時候說過,允許你跟我討價還價了?植入子芯片,或者現(xiàn)在給我的兄弟們玩玩,你自己選吧?!?p> 安格魯作為第十區(qū)的地下王者,向來不會給其他人過多的選擇,周圍的傭兵都是他的人誰敢違抗他的命令?
“我……”
如果在這里被植入子芯片,就意味著自己一輩子都會被奴役,像條狗一樣沒有尊嚴(yán)地活著,遵從安格魯?shù)拿睢?p> 不遠(yuǎn)處就是這里的大門,鬣狗們喜歡把一個地方裝飾成角斗場,角斗是這里常態(tài),他們很喜歡觀看血腥的廝殺。
牙齒不禁咬緊,哪怕希望渺茫,她也不希望將自己的一切葬送在這里,然而就在連滾帶爬地朝唯一的通道跑時,腳步被人絆倒,又一次摔倒,手心和膝蓋磨出血,周圍的人哈哈大笑。
嘲笑,輕蔑,這些鬣狗從來都不在乎自己是否能進(jìn)入鬣狗為他們服務(wù),他們只是想讓自己像個供人取樂的小丑,滿足他們扭曲的心理。
一名傭兵提起她粉色的頭發(fā),疼痛令她喊出了叫聲。
“啊!”
“算了算了,送到角斗場,誰來?”
“我來!”
那名提著她頭發(fā)的傭兵自告奮勇,在這里每角斗勝出一次,都可以得到不菲的獎金,更何況這次首領(lǐng)正在興頭,狠狠地下手一定能拿到更多。
埃瑞拉慘叫著被提到角斗場,傭兵給她丟了一把小刀。
“來吧,別說我欺負(fù)你,我徒手打你?!?p> 埃瑞拉拿起匕首,從地上爬起來,粉色劉海下,是藍(lán)色的堅定的眸子,這是她最后的希望。
安格魯最喜好玩樂,如果自己能答應(yīng)面前的傭兵,說不定安格魯還可能放了自己,這是最后的希望。
手中緊緊抓著匕首的握柄,擦傷的血肉緊貼著匕首握柄,疼痛還能忍受,但如何打敗面前的傭兵卻是個無法跨越的問題。
無論是力量,技巧,經(jīng)驗,根本沒打過架的埃瑞拉怎么可能是傭兵的對手,最大的可能就是直接被傭兵碾壓。
“我說,你抖什么???”傭兵譏諷地問。
現(xiàn)在誰能冷靜下來,打不過的敵人,已經(jīng)是絕境的局面,埃瑞拉真后悔當(dāng)時為什么要去偷那個芯片。
如果不偷芯片,是不是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事情了?
可如果不偷芯片,高昂的一代芯片他怎么可能買得起?就連鬣狗的首領(lǐng),也花費了大代價才得到了一片一代芯片,還是質(zhì)量很差的那種。
傭兵看對方這么久沒動靜,于是主動出擊,快步靠近埃瑞拉,埃瑞拉沒有學(xué)過技巧,匕首在手中亂揮,被傭兵一把抓住手腕,用力一捏,匕首脫落,再一個反手,徹底制服埃瑞拉,將她按倒在地。
毫無懸念的勝利,根本不用多想,傭兵只憑借自己的眼睛和力氣,就能輕易制服埃瑞拉。
“嘖,果然是這樣嗎?還真是毫無懸念,沒意思?!?p> 安格魯咂咂嘴,這結(jié)果的確看著沒意思,傭兵對戰(zhàn)普通人,普通人怎么可能反殺?
“沒意思,殺了吧?!?p> 安格魯覺得沒有意思,直接下達(dá)了死亡的命令。
突然,埃瑞拉開始不顧一切地掙扎,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從染上元能病開始,她對生的渴望就無比強(qiáng)烈。
傭兵自然地放縱她逃跑,這也是無用功,不會影響真正的結(jié)局。
埃瑞拉向大門跑,她多么希望大門能打開,讓她跑向?qū)儆谏南M?p> “咚!”
突然,大門打開了,一名穿著寬松的銀灰色大衣的男人,腰間佩戴著銀色長刀,目光冷淡,掃視在場眾人,最后將目光定格在埃瑞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