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花的規(guī)則陸文曜都了解過。
其實以他超高的運(yùn)算力,玩同花,要比玩骰子這種只看概率性的,更輕而易舉。
畢竟骰子不比同花,它只看運(yùn)氣,與搖骰子的人的技巧,不看心理學(xué)。
而同花就不一樣了,運(yùn)氣只是一部分,更多的還是要看對局雙方的技巧,以及雙方的心理博弈。
葉水友能當(dāng)上娛樂場的總經(jīng)理,并且還被派出來與陸文曜對局,這說明他的能力還是有的。
但很可惜,他遇到了陸文曜。
只是一局,他便狂輸了一千多萬。
這也是他幸好發(fā)覺不對,及時止損了,否則就要輸近四千萬了。
“這一局,你輸了哦,還要繼續(xù)嗎?”陸文曜從容問道。
對付葉水友,陸文曜連技能都沒用,只是憑借超人級別的運(yùn)算力,就把他玩得死死的。
葉水友臉色青紅漲白,蔡軍也是臉色難看。
就是后面進(jìn)來的尹志巨,也是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原以為玩同花,可以克制對方那種操控骰子的能力,但沒想到人家的技術(shù)這么高超,輕易就玩弄他們于股掌之中。
“繼續(xù)!”蔡軍發(fā)話。
“那這一局就是五千萬了。若你們還是輸了,總共就是一億了呢?!?p> “哼?!比~水友冷哼了聲:“那也得等你贏了再說。”
何官洗牌,然后重新發(fā)牌。
陸文曜看了下底牌,然后露出了笑容:“啊,運(yùn)氣真好。”
對面的葉水友聽到他這話,臉色頓時有些陰晴不定。
看了眼,發(fā)現(xiàn)陸文曜的明牌是張黑桃K,這一下就讓葉水友的心情不太好。
對局繼續(xù),隨著一張張明牌發(fā)出,雙方籌碼也不斷加大。
只是看著陸文曜不斷揭開的明牌,葉水友的心情也越發(fā)沉重。
“我全是黑桃,你全是紅桃,這局還真有意思。”
陸文曜是黑桃K、Q、J、10,葉水友則是紅桃K、Q、J、10。
“我的底牌是黑桃A,所以我全押了,你呢?跟不跟?”陸文曜將所有籌碼押上,然后看向葉水友。
葉水友臉色陰晴不定,看了下自己底牌,最后發(fā)狠道:“我不信十九分之一的概率,能讓你碰上,我全跟!”
推上所有籌碼后,葉水友揭開了自己的底牌,紅桃A。
“同花大順,我就不信你真的是黑桃A!”
“傻仔?!标懳年着e起底牌,明晃晃一張黑桃A,顯得是那么刺眼。
“跟你說了都不信。”
黑桃A拍下去,葉水友仿佛被抽空了骨頭,一下癱倒在了椅子上。
“好!精彩?!币е┣训牟誊姡钠鹆苏?。
“精彩什么?你以為輸了,鼓幾個掌,就可以不用給錢嗎?”陸文曜反問。
蔡軍吐了口煙:“錢是可以給,但我就怕你們沒命拿!”
他話音落下,房間內(nèi)的所有人,立即掏出手槍,對準(zhǔn)了陸文曜跟里昂兩人。
“阿曜,終于來了。”里昂見狀有些興奮。
陸文曜抬手制止:“等會,我先問下,你們這個包間,它隔音嗎?”
尹志巨哈哈一笑:“放心,這個包間隔音很好,保準(zhǔn)無人知曉的送你們兩個上路!”
陸文曜看了眼里昂,眼神示意他,到底誰上。
里昂搓手,直接道:“阿曜,對付他們這種江湖敗類,不用跟他們講什么江湖道義,我們一起并肩子上。”
陸文曜點(diǎn)頭,贊嘆道:“好,不愧是你,有我江湖正道中人的風(fēng)范?!?p> 蔡軍冷哼了聲:“死到臨頭,還在說瘋話,給我殺了他們!”
只是話落,卻無一人動手。
因為他們所有人的手槍,都已經(jīng)脫手而出,正浮在半空中,指著他們所有人的眉心。
冷汗唰唰而下,即便是之前叫得最囂張的尹志巨,此刻也差點(diǎn)跪了。
隨著陸文曜緩緩站起身,所有人的衣服領(lǐng)口忽然收緊,死死勒住他們的脖子,令他們喘氣不能,臉色漲紅。
陸文曜揮揮手指,天花板就像成了地面一樣,忽然傳來巨大吸力,將擋在他面前的大半人,全部吸了上去。
走到蔡軍面前,陸文曜拿下了蔡軍顫抖雙唇中叼著的雪茄。
隨手一丟,雪茄精準(zhǔn)落入了煙缸中。
“你剛剛說什么?我有點(diǎn)沒聽清楚,你可以再說一遍嗎?”陸文曜問道。
蔡軍全身發(fā)抖,哆嗦著嘴唇,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陸文曜掏出沙漠之鷹,抵在他額頭:“快點(diǎn)啊,你再說一遍給我聽聽?!?p> 蔡軍膝蓋一軟,當(dāng)即跪了下去,抱著陸文曜的大腿,嚎啕大哭:“大哥,我錯了,饒命啊,饒命??!”
陸文曜退后一步,嫌棄道:“我褲子很貴的,你要是敢把鼻涕抹我褲子上,我就讓你吃下去?!?p> 蔡軍連忙捂住鼻子,求饒道:“大哥,小弟真的錯了,你就饒了小弟這一次吧。”
“那你說說,你錯哪里了?”
“小弟錯就錯在對兩位大哥你們動槍,更打算賴了兩位大哥的賬。”
“嗯,孺子可教也?!标懳年c(diǎn)了下頭。
蔡軍見狀,臉上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大哥,那小弟現(xiàn)在就立馬去把這一億打到您賬戶上?”
然而陸文曜卻忽然扇了他一巴掌,直接把蔡軍都給打懵了。
“什么一億?”
蔡軍捂著腫起來的臉,茫然回道:“就是之前您贏的一億啊.......”
“是兩億,你個傻仔。我們的精神損失費(fèi),醫(yī)藥費(fèi),你以為這些不用賠???”
“?。俊辈誊姰?dāng)場就被震驚到了。
雖然有些無恥陸文曜的一億精神損失費(fèi),但現(xiàn)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給一億是給,給兩億,那也是給啊。
“賠賠賠!”蔡軍連聲道。
然后又小心翼翼問道:“大哥,那小弟現(xiàn)在去轉(zhuǎn)款?”
“等下?!标懳年捉凶×苏鹕淼牟誊?。
蔡軍聞言,抬頭看去,正好對上陸文曜的雙眼。
那雙眼睛,仿佛是一個漩渦,蔡軍只是一見,便陷入了失神中。
陸文曜見他中了自己的精神操控技巧,便要控制他去轉(zhuǎn)款,可下一刻,蔡軍身上就忽然爆出一陣紅光,瞬間擺脫了精神操控。
精神操控被強(qiáng)行打斷,受到反噬的陸文曜不由悶哼一聲,一下子就受了創(chuàng)傷。
而原先被陸文曜精神力操控,死死壓在天花板上的大半保鏢,以及社團(tuán)成員們,在失去了控制后,也全部如餃子下鍋般,摔了下來。
“阿曜!”里昂見此,不由吃了一驚。
“我沒事?!标懳年滋郑浦沽死锇合胍锨皝淼臎_動。
“媽的?!标懳年椎土R一句:“這家娛樂場背后也有修行者勢力,而且實力還不弱?!?p> 之前在這里玩的時候,因為沒有碰見修行者,而后續(xù)尹志巨、蔡軍等人來了,通過觀察分析他們的面部微表情,陸文曜也肯定了他們不知道真正修行者一事。
所以才有些放心下來繼續(xù)玩,但沒想到那個修行者竟然是直接將手段種在了蔡軍身上。
這樣看來,恐怕澳島的所有大型娛樂場,背后都有修行者勢力了。
這個發(fā)現(xiàn),直接就讓陸文曜打算在澳島賺個八億,十億的計劃,瞬間泡湯了。
“阿曜,現(xiàn)在怎么辦?”
陸文曜沉吟了下:“錢不要了,我們走吧?!?p> 蔡軍身上的手段被觸發(fā),肯定已經(jīng)驚動了對方。
因為不知道等會來的修行者是否為陳白那種等級,也不知道對方是否好講話,所以為了規(guī)避風(fēng)險,陸文曜打算放棄這次收獲。
甚至他都不打算在這澳島繼續(xù)玩下去了,因為已經(jīng)沒必要了。
修行界對于澳島世俗的干涉,恐怕比想象中的還深。
不過臨走前,陸文曜還要干點(diǎn)事。
“大,大哥,這不關(guān)我事??!”
看到陸文曜似乎受傷了,蔡軍有些害怕他會遷怒自己,于是趕緊表態(tài)。
“我當(dāng)然知道不關(guān)你事,不過......”陸文曜走到剛爬起身的尹志巨面前。
看到陸文曜來到自己面前,尹志巨神色驚恐,連忙求饒:“饒命啊,老大,這些都是蔡軍指使我做的,真的不關(guān)我事??!”
完全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現(xiàn)在的尹志巨就如同一只瑟瑟發(fā)抖的鵪鶉。
陸文曜根本沒聽尹志巨的辯解,抬起沙漠之鷹,連開四槍,打斷了尹志巨的四肢。
“啊?。 ?p> 慘嚎聲回蕩在包廂內(nèi),所有人都面色發(fā)白。
“你這種人渣,燒殺搶掠,逼良為娼,壞事干凈,殺了你都是便宜你,殘廢著過一生吧?!?p> 十開社的其他人,或許陸文曜不清楚,但尹志巨,陸文曜還是知道一些他的事的。
主要是這人,壞事干太多,就是在港島那邊都很有名。
才剛打殘尹志巨,陸文曜就突然察知到外面?zhèn)鱽懋惓!?p> 接著,密閉的包廂窗戶,忽然被一陣強(qiáng)風(fēng)吹開,兩只蝙蝠飛了進(jìn)來。
而后在眾目睽睽之中,那兩只蝙蝠搖身一變,竟然就化作了一男一女,兩名披著黑色斗篷的西方人。
“你們是誰?居然敢觸動艾德里安大人的血眷之印!”
容貌有些妖冶的女人,聲音冷酷的對著包廂內(nèi)的陸文曜跟里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