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警司笑呵呵看著這一幕,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連忙對他兩個兒女招手。
“來,佳俊,佳愛,快點過來見過你們文曜哥?!?p> 張佳俊跟張佳愛大方走過來,向陸文曜問好:“文曜哥?!?p> “你們好,兩位小帥哥小美女?!标懳年壮麄凕c頭。
張警司這時掏出一個紅包:“來,阿曜,今天是你喬遷新居的好日子,這個紅包,是你叔我的一點心意?!?p> “太客氣了,張叔,來,快點里面請?!?p> 收下紅包,陸文曜帶著他們一家四口往里面走去。
路上,陸文曜問道:“張叔你們這么早就到了,早上應(yīng)該很早就出發(fā)了吧?吃早餐了沒有?要不要我叫人送一份過來?”
因為早上送來的早餐是有定額的,陸文曜自己的那份吃完了。
里昂的則被他丟冰箱里,所以現(xiàn)在只能重新叫一份。
張警司連忙擺手:“不用那么麻煩,我們家一向起得早,很早就吃過早飯了?!?p> 李玉珊則問道:“阿曜你平時都不做早餐嗎?每天都叫人送外賣過來?”
陸文曜攤了下手:“沒辦法,我廚藝不行?!?p> “阿曜你這么年輕有為,又是儀表堂堂,難道就沒有遇到過心儀的女孩子?”李玉珊追問。
陸文曜只是道:“確實沒有?!?p> “那我倒是認識一個很不錯的女孩子,人長得漂亮又懂事,她在電視臺做記者......”
事實證明,無論在哪個年代,催婚總是長輩最熱愛的話題。
陸文曜只是應(yīng)和著,帶著他們一家進了客廳。
“這么熱鬧???”
見到客廳內(nèi)有不少人,張警司率先開口。
坐一側(cè)的黃志輝,一見到張警司這位不知是他多少個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連忙道:“署長好!”
面對這個問好,張警司不由愣了下,然后才像想起什么,恍然道:“你是那個志輝?最近新調(diào)來刑事組的高級警員?”
沒想到張警司竟然記得自己,黃志輝不由很是激動:“是的,署長,我就是黃志輝!”
為了迎合上司,黃志輝連臉也不要了,而且還有意無意把張警司的那個副署長的副字去掉。
黃志輝怎么也沒想到,今天只是過來做一下人情關(guān)系,順便感謝一下陸大師寫的介紹信,居然還能遇到他們副署長!
不過黃志輝想起這里是陸大師的家,而陸大師跟張署長關(guān)系又好,那么陸大師喬遷之日,會遇到張署長前來慶賀,似乎也并不值得奇怪了。
若是接下來他能好好表現(xiàn),爭取在張署長心里加深印象,那升職加薪還不是手到擒來?
張警司不知道黃志輝的這些想法。
相比起黃志輝的激動,他只是平淡的對黃志輝點了點頭。
“諸位好,沒打擾到吧?”
跟在張警司后面進來的李玉珊很是客氣的問道,盡顯素養(yǎng)。
“沒有,我們也才是剛來?!碧鞂氄瘴⑿Φ?。
“咦,天教授,你也在這里?跟阿曜認識?”
張警司看到天寶照,顯得有些驚訝,他明顯知道天寶照是什么人。
“嗯,我跟陸先生現(xiàn)在也算是朋友。今天陸先生喬遷新居,所以過來慶賀一下。”
“原來如此?!?p> 張警司若有所思。
“張叔,張嬸,都快坐,還站著做什么?”
等所有人入座,陸文曜又看向張佳俊跟張佳愛:“你們兩個喝得慣茶嗎?還是要咖啡?要不要給你們拿純牛奶?”
“牛奶就好了,文曜哥?!眱扇送瑫r道。
打開冰箱,陸文曜才拿了兩罐純牛奶過來,里昂就睡眼惺忪的下來了。
“哇,怎么這么多人?”
扣了扣眼屎,里昂瞪大著眼看著下面坐著的一幫人。
“這是我搭檔里昂,他也住這里?!?p> 沒等張警司發(fā)問,陸文曜就先介紹了起來。
“里昂先生,你好。我之前時常聽聞你,今天這算是我們第一次見面?!?p> 張警司還未說什么,天寶照就先開口了。
“你誰?”里昂疑惑。
“失禮了,我是堪輿學家,風水學教授天寶照。”
“哦?!?p> 里昂很是平淡的應(yīng)了聲,接著他目光看到黎芝,頓時就是一亮。
才下到一半樓梯,連下方眾人都懶得理會,就連忙轉(zhuǎn)身沖上了三樓,把一臉惱怒的黃雅拉了下來。
看到黃雅,知情的人都是神色微妙。
而不知情的人,同樣也是神色微妙。
畢竟兩個大男人住的地方,居然還有個小女孩,這怎么看都有些不合適。
“阿曜,這是......”
張警司手指著黃雅,一臉詢問之色。
里昂躲在一旁,暗搓搓賤笑,他最喜歡的就是整蠱黃雅這種傲嬌了。
看他今天非得治黃雅個心服口服不可!
哼,這種心理別扭的小孩子,就是要好好教育一頓才行,不然遲早長歪。
陸文曜看了眼一旁賤笑的里昂,對張警司道:“她是里昂的女兒,現(xiàn)在跟她爸一起住這里?!?p> 里昂:???
黃雅正恨恨盯著黎芝呢,聞言,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連忙跑到里昂身邊,拉著他的手撒嬌道:“爸爸,我肚子餓了,快點去給人家做飯吧!”
里昂:???
“阿曜,你.....”
里昂一指陸文曜,正要發(fā)作,陸文曜就立馬打斷道:“你女兒肚子餓了,你沒聽到嗎?快去做飯吧!”
里昂低頭,就見黃雅一臉期待的看著他:“爸爸,今天人家要吃海參燉鮑魚,昨天的燒鵝已經(jīng)吃膩了,你快點去做吧?!?p> “阿曜,你們聯(lián)合起來坑我,我不玩了?!崩锇恨D(zhuǎn)身就走。
可憐他里昂一世英明,連女孩子的手都還沒牽過,竟然就被迫有了個這么大的女兒。
別說他是精神病人,就是癡呆病人,心臟也受不了。
看著張警司一家吃驚的神色,陸文曜微笑道:“沒事,他只是出去買菜了。雖然他表面這么說,但實際上他還是很關(guān)心他女兒的,他是一個好父親!”
“是這樣啊.....”李玉珊盯著里昂遠去的背影,也不知道想什么。
陸文曜見她神色奇怪,不由問道:“怎么了,張嬸,有什么問題嗎?”
李玉珊嘆了口氣:“可惜了,年紀輕輕就帶著這么大個娃,以后也不好找女孩子了。”
陸文曜:.......
合著你不止是想給我找,還打算給里昂也找一個?
你有這么熱衷于當媒人嗎?
閑聊中,時間很快就到了10點鐘。
見時間不早了,陸文曜打電話,叫了一位之前裝修時幫忙燒菜的師傅過來做飯。
因為今天來的人比較多,也比較雜,又不適合出去外面吃或者叫外賣,因此陸文曜只好叫人上門做菜了。
這個師傅燒菜的味道還是很不錯的,以前也經(jīng)營過大排檔,所以讓他來做飯,綽綽有余。
燒菜師傅過來后,就叫人送了一堆食材過來。
被黃雅盯得有些發(fā)毛的黎芝,主動提出幫忙的請求。
陸文曜知道她坐在這里,如芒在背,所以由得她去了。
走在去廚房的路上,黎芝是一萬個想不通。
她真搞不明白,那個小女詭整天盯著她做什么。
明明客廳里有那么多人,卻偏偏只盯著她一個。
這讓黎芝有種被針對了的感覺。
即使背對著客廳,黎芝也能清楚感受到小女詭轉(zhuǎn)過來的視線,正狠狠盯著她,令她如芒在背。
這種感覺,真的非常不好受。
時間趨近中午,燒菜師傅也做好了滿滿一大桌子菜。
酒水飲料擺上,很快就開席了。
因為張警司等會還要開車回去,所以他也沒喝酒,只用飲料代替。
飯桌上,眾人有說有笑。
只有黎芝低頭吃飯,不敢去看黃雅。
黃雅沒有像昨天那樣吸入食物精氣,而是拿著一雙筷子,眼神只盯著黎芝,手卻精準的夾起了一塊肉。
她狠狠嚼著那塊肉,就好像那塊肉是黎芝一樣。
那種咬牙切齒的模樣,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以前被黎芝欺負慘了。
“阿曜,你這樣確實是要找一個會顧家的女孩子了?!崩钣裆河珠_始發(fā)揮她的媒人精神。
“會顧家的我還沒想過,不過我倒是想請一個會做飯的廚娘,特別是.....”
陸文曜指了指正在狠狠嚼著食物的黃雅:“她需要有人照顧,一個年長的女性就很適合?!?p> 既然答應(yīng)了黎老太太要善待黃雅,陸文曜就是說到做到。
這并不是什么圣母不圣母的問題,而是作為一個人,最起碼要有的信用問題。
如果做人連這點信用都不講,那跟無恥小人又有何區(qū)別?
聽到陸文曜這話,黃志輝一拍腦袋。
“陸先生,你可以請阿芬??!阿芬做飯很有一手的......”
黃志輝話沒說完就頓住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明叔跟他老婆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如同在看什么瘋子。
“怎么了?我說錯了嗎?阿芬現(xiàn)在不是找工作嗎?既然陸先生要請人,那阿芬也可以啊!”黃志輝不解道。
“不行!”黎芝堅定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