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禮,這次宴席也就到落幕的時候。
雖然蔣天生說了不醉不歸,但這正主都要走了,誰還留這喝酒?
陸文曜跟里昂起身離開,一大幫人相送出來。
陳浩南沒喝酒,于是被大佬B指派,開車送陸文曜跟里昂兩人回去。
本來蔣天生還提議,夜色已晚,要幫陸文曜跟里昂在這里開兩間豪華套房休息,不過被里昂這個精神病拒絕了。
所以陳浩南就很榮幸接下了送他們兩人回元朗的任務。
“浩南,你知道重光精神病院在哪嗎?”
陳浩南今年20歲,比陸文曜小2歲,因此陸文曜直接就稱呼了他的名字。
“不知道,曜哥。怎么大晚上我們還要去精神病院?”陳浩南想到就問。
“當然是送這個精神病回家了。”陸文曜指了下里昂。
“事先聲明,我只是住在精神病院,但我并不是精神病?!崩锇悍瘩g道。
“我理解,其實每個精神病被帶去精神病院的路上都是這么說的。”陸文曜點頭贊同。
“哼,我看你這是嫉妒我的才能,阿曜?!崩锇弘p手負胸,做出一副高手寂寞的樣子。
“我嫉妒你?我嫉妒你什么?我嫉妒你有精神???”陸文曜一臉驚奇。
陳浩南專心開車,當做沒聽到。
他其實有點不理解,像陸文曜這樣可怕的高手,怎么會有個這樣看上去奇葩的朋友。
至于陸文曜說里昂是個精神病這件事,陳浩南根本沒往心里去,他只當這是他們朋友之間的玩笑。
就像他跟山雞之間,有時也會開一些過分玩笑。
畢竟不管怎么看,里昂的行為都很難跟精神病扯上關系,除了奇葩點。
但這也不能因為人家是奇葩,就把別人當精神病吧?
更何況,誰家精神病院里的病人,是可以隨便跑出來的?
所以陳浩南根本不認為里昂是精神病。
只是覺得像里昂這樣的普通人,也能跟陸文曜這樣的超級高手成為朋友,是一件很幸運的事。
出去道上混,就沖他是陸文曜朋友這個身份上,很多人都要給面子。
一旦道上給面子了,那不管做什么生意,都能快速發(fā)家致富起來。
直到現(xiàn)在,陳浩南都沒往里昂不是普通人這個方面想。
因為這實在太聳人聽聞了。
一個像陸文曜這么可怕的高手,都是百年難見,更何況同時出現(xiàn)兩個?
最起碼陳浩南就沒往這方面想過。
車開了好一會,漸漸進入元朗地界,道上的車輛已經(jīng)稀疏了起來。
“浩南,你跟你的兄弟現(xiàn)在當古惑仔,每個月能夠拿到多少錢?”陸文曜閑著無聊,開始問起了陳浩南問題。
陳浩南仔細想了下:“我們每個月其實都是不固定的,曜哥。”
“有的時候多一點,有的時候少一點,不過我們幾兄弟最近在做代客停車,拿的比以前多了,收入也固定了?!?p> “現(xiàn)在每個月平均能拿個兩千?!?p> 陸文曜來了興趣,繼續(xù)問道:“你們沒有去做一些追斬,或者看場子之類的嗎?”
陳浩南回道:“這個也有,只是看場子的收入會低一些,有時還要防止別人來搗亂,沒有代客停車來的輕松?!?p> “那你們出去幫你們大哥做事曬馬,去追斬,一次能拿多少錢?”陸文曜又問。
浩南有點不想聊這個話題,但既然陸文曜發(fā)問了,他也只好如實回答:“大B哥對我們還是很好的,每次出去,都會請我們吃喝一頓,每個人包300塊錢紅包。有人受傷了,他也會出錢墊付醫(yī)藥費?!?p> “醫(yī)藥費需要他墊付?不是走你們社團的公賬嗎?”陸文曜好奇。
陳浩南搖頭:“沒有,其實每個堂口都是自負盈虧的,有賺了要上交給總堂部分,總堂那里很少會撥錢下來。如果有哪個堂口有好的賺錢項目,就要帶著大家一起發(fā)財?!?p> 陸文曜點頭,這其實就跟開公司一樣。
每個區(qū)的話事人就是子公司的總經(jīng)理,蔣天生則是母公司的總經(jīng)理。
雖然每個子公司都互相獨立,都其實都同屬于洪興這個母公司旗下。
“有沒有想過不當古惑仔,出來找個穩(wěn)定工作。”
對于這個問題,陳浩南只有苦笑:“曜哥,雖然我也知道我們古惑仔一腳踏在監(jiān)獄,一腳踏在棺材,但我們不當古惑仔又能做什么呢?我們沒有其他謀生技巧,更何況大B哥還對我們那么好。”
“我沒辦法舍下這份忠義,離他而去。他教導了我很多,在我看來,他就跟我的父親一樣?!?p> “可你當古惑仔,要是有一天,被人砍死了,你就沒想過你媽會怎樣嗎?”
對此,陳浩南只有沉默。
很多時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等等,阿曜,情況不對!”里昂忽然低聲道。
“浩南,停車?!标懳年滓擦ⅠR反應了過來。
“怎么了,曜哥?”陳浩南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停下車來。
陸文曜跟里昂打開車門,陳浩南也跟著下來。
但陸文曜立馬就回頭警告:“回車上去,后面有個不得了的東西過來了!”
但陳浩南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瞪大著雙眼,身體僵硬在原地。
看著那個一身壽衣,明明沒有任何動作,但卻從后方路上似緩實快,平移過來的恐怖之物,他的內(nèi)心充斥著無盡恐懼。
腦海中的理智拼命叫囂著,想要讓他逃離此地,可他卻根本動不了,仿佛被定身在了原地。
渾身雞皮疙瘩冒起,一股惡寒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那,那是...什么,曜哥.....”陳浩南堅定著意志開口問道。
陸文曜沒回答,里昂卻笑了:“阿曜,這家伙挺有種的嘛,打算一個單挑我們兩個?!?p> 里昂話落,陸文曜眼前刷起任務提示。
【你在路上行走,不慎與一個香火詭王分身發(fā)生沖突,倒霉的你,因打擾了香火詭王林夢晴的靜修,從而被香火詭王林夢晴盯上,為此你?】
【可選任務一,替天行道,擊殺香火詭王林夢晴分身,完成獎勵,源點+5?!?p> 【可選任務二,主動求和,跪地祈求香火詭王林夢晴的分身饒你一命,并澄清這只是一個誤會,完成獎勵,一萬元港幣?!?p> 分身,這個香火詭王有分身!
這次前來狙擊陸文曜跟里昂二人的,只是一個詭王分身。
單從獎勵上看,這個詭王的分身,實力就已經(jīng)遠超厲詭層次了。
至于這個詭王為什么來找陸文曜跟里昂二人,這件事其實還得從之前陸文曜去參加宴會說起。
因為當時進入旺角后,陸文曜就想看看這塊地方到底有沒有什么強大的地縛靈可以去擊殺。
于是他直接車上意念出竅了。
然而令陸文曜沒想到的是,他意念才剛出去,就察覺到了一個強得過分的強大精神力夢境,直接將他的意念壓了回去。
意念回體,幸好沒有受到反噬。
然后在車上,陸文曜就一直察覺到,有一股強烈的惡念,在死死盯著他。
陸文曜當即命令的士調(diào)轉(zhuǎn)車頭,朝著那個惡念來源而去。
接著他們就進入了旺角的神龕街。
的士司機是全港島跑的人,對于旺角的神龕街還是很了解的。
神龕街,顧名思義,就是這整條街都是賣神龕與銀燭等東西的地方。
陸文曜在這條街的深處,某個陰暗的神龕店里,感受到了那股不加掩飾傳來的惡念。
但因為當時時機不對,再加之那個神龕店里的惡念也不曾出來,所以陸文曜還以為那東西又是地縛靈一樣的存在,因此他還打算過兩天再去那個神龕店看看。
結果卻沒想到,這玩意今晚就自己找過來了。
“小心點,這家伙只是個分身,但實力也遠超過我們之前對付的那些東西了?!?p>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陸文曜也沒太畏懼。
如今的他,實力早已遠超幾天前,厲詭在他面前,只會被秒殺。
“讓我來試試它的成色?!?p> 里昂發(fā)動御物術,只見大路上的碎石,頓時都飄了起來。
陳浩南瞪大著眼,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只感覺三觀受到了強烈沖擊。
“去。”
隨著里昂話落下,幾發(fā)石子就如同子彈般,破空向詭王分身襲去。
一身壽衣,長發(fā)覆面的詭王分身抬手,那幾發(fā)石子就被定在了半空中。
里昂微微愣了下,隨即全部石子發(fā)了出去:“我看你這下怎么擋!”
詭王分身抬起另一只手,所有石子都在它身前停滯,仿佛凝成了一堵石墻。
里昂臉色黑了下來,剛說完大話就被打臉。
不過他不是輕易放棄的人,似乎就跟詭王較上勁了,圍繞著那堵石墻展開了激烈爭奪。
里昂的御物術雖然今天才剛學,但他精神力占上風,因此還是一步步逼得詭王分身后退。
忽然,一點流光從中穿插而過,來到了詭王分身面前。
詭王分身似乎察覺到了不對,想要抽身而退。
但那點流光豈會給它機會,當場就發(fā)生了劇烈爆炸。
‘嘭’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陳浩南當場被震倒在地。
隨后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控制權回來了,自己可以動了。
當即忍不住大口喘氣,滿臉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