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是很舍得離開
夜晚十一點半,
黎大少爺正跟剛剛約會的十八線小花一起結束一場長達兩個小時的午夜場小電影,準備去對面的酒店開房。
十八線小花站在馬路邊,故作嬌柔嬌說道:
“琿哥,這么晚了,人家該回去了呢~”
黎琿聽見對方嬌滴滴的聲音,笑得肆意又張揚:
“怎么?想回家里去玩兒?”
十八線小花嬌嗔一聲,“什么呀!人家是說都這么晚了,再不回家的話會不安全的~”
“哈哈哈,有什么不安全的?小爺還能吃了你不成?”
黎琿故意拍了拍小花,大手一抬,一把攬住她的小蠻腰,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等會兒就讓你親眼瞧瞧,小爺我是怎么吃了你的!”
“咦惹……”
在一旁的電線桿子后面杵了好一會兒的兩人同時惡寒了一下。
油膩膩,惡心心。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眾目睽睽之下,你竟然如此不修邊幅,公開狎妓,看來我今天跟令堂說的話果真沒錯!”
黎琿看著這個點兒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人,一臉懵逼。
倒是小花率先反應過來,“你罵誰是妓呢!”
她早就打聽過了,黎大少根本就沒有結婚,這個女人半夜三更穿著白裙子還帶個鬼墨鏡找上門來,八成是黎大少是紅顏知己!
戰(zhàn)斗吧!
她一定要讓自己被對方欺負得楚楚可憐,哭得更加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到時候黎大少就會把這個女人趕走……
黎琿也回過神來,“黎云熙?這個點兒你怎么在這兒?”
他瞥見暗處的一道身影,那明顯就是個男人。
于是他嘲諷一笑,“怎么,小小年紀就耐不住寂寞了?可千萬記住了,你是有婚約的,別給我們黎家抹黑!”
“砰!”
這次,黎云熙沒有讓自己的保鏢動手,而是要親手打碎他幾顆牙。
畢竟答應過他母親,要代替她好好教育教育這個孩子。
都說棍棒底下出孝子,拳頭也是一樣的。
重拳出擊后,黎云熙退開兩步,緊了緊纏在右手上的布帶,生怕對方的口水和鮮血濺到自己身上。
“?。 ?p> 小花驚呼出了聲,連忙走過去扶起被一拳打倒在地上的黎琿,瑟瑟發(fā)抖指責道:
“你你你,你好大的膽子!”
這可是黎琿!黎家大少爺!
這這這個叫黎云熙的人膽子也太大了!
等等,黎云熙?
這該不會就是今天黎大少爺接受采訪的時候不認的那個妹妹吧?
黎云熙一本正經(jīng)的告訴小花,全然忘記自己剛剛罵人家是那啥。
“姑娘,你放心,我這都是征求了他母親的同意,特地來替他母親教育一下他,免得他以后因為嘴太臭得罪人?!?p> 小花:“……”
他母親難道不是你母親嗎?
還有,她真的是個女孩子嗎?
為什么看著嬌嬌弱弱的,卻能一拳把一個大男人打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黎云熙仔細看了看,不確定黎琿的牙是不是被打碎了……
她看向保鏢,想著要不要讓保鏢把他拎起來再補兩下?
至于她自己,嫌臟。
謝時縉默默扶額,“差不多了,我們該回去了。”
黎云熙還有些不是很舍得離開,她三十幾度的嘴里吐出的字眼冰冷又殘忍:
“我還沒有打碎他的狗牙?!?p> 讓他嘴那么臭!
謝時縉一梗,直接拽著小姑娘就走了。
這里不像陳志鑫住的那個老舊小區(qū),就算是半夜也有不少人在外面,方才他們已經(jīng)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先撤為敬。
“他已經(jīng)起不來了,記得給他叫個救護車?!?p> 前半句是安撫小姑娘的,后半句話卻是跟守在黎琿身邊的十八線小花說的。
他確實是第一次看見小姑娘真正出手,剛剛那一拳打出去的時候,明明看著輕飄飄的,但他敏銳的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加速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
要是黎琿脆弱一點,就算牙沒被打掉,腦震蕩也是妥妥的。
同時,謝時縉心底也有一些肅然。
這個小姑娘,真的就只是黎家從西城找回來的親生女兒嗎?
她在西城的時候,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這樣的身手,絕非一朝一夕能夠練成的。
……
回到家里,
謝時縉艱難的把兩只手上連提帶抱的一堆東西扔在沙發(fā)上。
陪小姑娘出去一趟,花了兩百多萬,又賺回來五百萬。
謝時縉仔細算了算這筆賬,好像沒虧,又好像虧了。
就這,耳邊還傳來小姑娘不高興的抱怨聲:
“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
“以下犯上,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
她嘴里抱怨著,若是仔細看去,就會發(fā)現(xiàn)她耳垂上泛起的薄紅。
真是的,一點兒沒有男女之防……
謝時縉失笑:“行行行,我的公主殿下,您看看現(xiàn)在都什么時辰了,您該就寢了吧?”
黎云熙聞言睨了他一眼:“本宮知道了,退下吧!”
她進自己房間前,突然又轉過身,惡狠狠道:
“下次再犯就把你逐出家門!”
謝時縉:“……”
逐出家門可還行?
我謝謝您?
看見小姑娘的房門合上,謝時縉看著沙發(fā)上這一堆的東西,搖頭苦笑。
他認命地把這一堆東西抱進小公寓里唯二的另一間房間里,地上堆滿了小姑娘之前的衣服,都是這幾天她挑挑揀揀扔掉不要的。
偌大的落地柜里面空蕩蕩的只掛了幾條裙子。
男人嘆了口氣,“怎么就……”
攤上了這么個小祖宗呢!
他先是把新買的衣服一件件掛好,又找來一個不要的紙箱,把地上那些衣服塞進去。
半個小時后,才滿頭大汗的從最邊緣的衣柜一格里取出自己的衣服去洗了個澡。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
謝時縉看著坐在餐桌上乖巧的等著投喂的小姑娘,突然想起來自己昨晚睡前思索的問題。
昨晚在吳家巷的時候,他們明明都要離開了,結果小姑娘卻突然轉身拿走了前經(jīng)紀人手里的銀行卡。
他坐了下來,雙手在膝前交握,一副長談的模樣:
“如果不是對方?jīng)]有證據(jù),你昨晚的行為其實是不妥當?shù)??!?p> 無論是她想著去套前經(jīng)紀人麻袋,還是拿走他手里的銀行卡,換句話說,這跟打劫無異。
他也是腦子抽了,竟然答應她半夜去套人麻袋揍人。
至于教訓黎琿這件事就只是讓她隨便玩兒玩兒,回頭他自然會讓人好好教教他怎么說話,只是沒想到小姑娘下手不輕,黎琿多少要在醫(yī)院里住兩天了。
他雖然也是個游走在生死邊緣的人,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從來都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可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套人麻袋。
現(xiàn)在想想,小姑娘或許是年紀太小了,剛剛成年,還沒有意識到對法律的敬畏,遇到欺負過自己的人只知道直來直往的以牙還牙。
所以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他就只能肩負起引導小姑娘成為一個遵紀守法的愛國好青年的重任了……
這魚不吐泡泡
本來今天還想寫到直播的部分, 但是老板的任務太難了, 做完ppt就十二點半了, 只能動用我82年的存稿了。 俺撐不住了,先睡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