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來者侵略易洛魁之前,這里人們的生活平靜而和諧,他們進行著最平凡最樸實的原始資本積累的活動,每個人進行著勞動生產(chǎn),生活充滿樂趣。
但是有一天這里有炮聲炸響,他們自己原始的部隊根本不能夠與外界強大的敵人相抗衡,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目前的這種狀況,積累的生活物資被席卷一空或者損毀,住所更是被毀的一片狼籍。
“這些其實都無所謂,”他說,“只要人們能活下去,這些東西還是可以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只是以前沒有好好發(fā)展武力真是失策?!?p> “這些人都是什么來頭?”通過簡單的觀察艾索發(fā)現(xiàn)入侵的人其實并不是由同一個種族組成。
“他們有些來自我們內(nèi)部,有些來自流放者,有些來自亞艾瑪拉,有些來自最新國,麥克斯,這些人湊起來專門做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我們的一切都落在了他們手里?!蹦凶幽抗獍档?。
周圍非常安靜,盡管他們不知道男子在說些什么,大多數(shù)人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而改天卻發(fā)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艾索被作為精神領袖帶出去了,也不知道他們哪只耳朵聽到的。艾索聽到這一消息心里一團亂麻,明顯自己成了背鍋俠。
他被當做要犯重新關(guān)在一個單人間里,有人送進來一頓好飯,味道非常不錯,這是他這幾天吃過唯一一頓好的,也不管這是不是最后一頓晚餐,索性全都吃光了。
然而飯吃完他就立刻被帶去斷頭臺了,他的身體還相當虛弱,背上血肉模糊的一片。
天氣很好,然而此時他卻沒有看風景的心情。
地上到處都是泥濘,到處都是狼狽,有街道上的死人還沒有被處理,散發(fā)出沖天的臭氣,兩邊的房屋損毀嚴重,殘巖斷壁,墻壁上不知道貼了什么圖騰,花里胡哨的從中間裂開垂下來,風一吹發(fā)出嘩啦嘩啦的響聲。
艾索被兩個人拖著往前走,四肢耷拉在地上,有血從背上一路流下來滲進泥土里,拖過的地方留下一條長長的血印子。
他被帶到了斷頭臺上,這個城市中一切都變的破破爛爛,倒是這個斷頭臺卻散發(fā)出一種鬼魅的新意來,這一塊地方看上去籠罩在血霧里,艾索想了想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自己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層血霧。
他眨了眨眼睛,發(fā)現(xiàn)血霧并沒有消失。脖子已經(jīng)伸進了大閘刀里,底下的人滿滿當當,旁邊有人在大聲的說著什么,他一句也聽不明白,真是讓人死的時候也死不安生,還死的不明不白的。
艾索想了想,這人生還真是跟過家家一樣的無聊,自己的命運就像是別人的惡作劇一樣。他看著下面的人們,滿滿都是麻木的表情,他又抬起頭看著天,“二十年后來生客,一朝掃凈天下惡!”他大笑。
鍘刀從頭頂滑落了下來,艾索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有金屬碰撞發(fā)出巨大的響聲。
四肢上的鐵鏈被砸斷了,脖子上的鐵鏈也被砸斷了,他被人用一只巨大的手抓在手里扔了出去,在慣性的作用下,直到加速度為零,一聲悠長深沉的鳥鳴出現(xiàn)在遠處,云層中飛出來一只巨大的藍鳥,將艾索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慕釉诹吮成巷w向云層里,底下人群嘩然,逐漸開始沸騰,有人跪下去大哭。
邢臺上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龐然大物,它全身由金屬制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正左右騰挪,揮出大手一一擊退上前阻撓的看刑場的傭兵。
艾索消失之后,他起身奮力追趕,腳底部噴射著長長的火舌,飛在天空里就像是即將隕落的行星。
艾索夢到自己拿著一盒火柴,擦著了一根又滅了,他又取出來一根擦著了但是又滅了。
盒子里還剩下最后一根火柴,他拿了出來發(fā)現(xiàn)還是濕的。這回只擦出了一點火花,不得已又擦了一下,干脆連火花都沒擦出來。
他開始絕望了,一心急,那跟火柴竟然神奇的著了,直燒到自己的拇指,疼痛感非常清晰。
艾索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晚上,背部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右手上幾乎纏滿了繃帶,隱隱約約聞到背部一股糊味。
丁胖子正在旁邊烤肉,肉味彌漫,有時候肉的表面被燒的噼里啪啦。
藍鳥正徘徊在旁邊,看著架在上面的那只獵物正不斷的咽口水。
那塊巨大的鐵皮從中間敞開靠著旁邊的一棵大樹,火光映出了里面細密的紋路。
“易洛魁監(jiān)牢里的飯怕是不好吃吧?”胖子遞過來一塊肉,艾索左手接了狂啃幾口。
“我真特么都好長時間沒有見過肉了,真是法海遇見老師太,蓋了帽了?!?p> “你這都哪里來的虎狼之詞?這還是那個花見花開的博士艾索大師嗎?”胖子嚼著一大口肉,看上去又油膩又滄桑。
“我說當年一別你跑到哪里去了,原來是跑到這里來了,混的怎么樣?”艾索把骨頭扔給藍鳥,它在那里大快朵頤。
“這是什么品種的鳥怎么還吃肉,真是顛覆我三觀啊龜龜,”丁海棠吃的兩腮肥肉抖動,“知道麥克斯嗎?那是哥們我一手辦起來的。你又怎么混到人家的邢臺上去了呢?”丁海棠哈哈大笑。
“小孩沒娘,說來話長。”艾索無語凝噎。
“其實我都知道了哈哈哈,”胖子拍了拍艾索。
“易洛魁現(xiàn)在形勢確實有些復雜?!?p> “多謝老丁救命之恩,以后有事盡管說一聲,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去?!奔热皇躯溈怂梗敲纯隙ㄓ袑儆诎鞯奶斓?,只不過沒想到麥克斯的大頭竟然是丁海棠這個胖子。
“還說什么感謝,我救了你兩次,感謝的過來嗎?”胖子邊吃邊饒有興致的看著他,“還記得不?上次的安格魯尼人?!?p> “做做樣子行了,搞的跟要賬似的?!卑鞒缘臐M嘴流油。
“其實這里還真有個忙要你幫,”胖子挑了挑火堆,“你現(xiàn)在不是易洛魁監(jiān)牢里的神嗎?繼續(xù)裝下去。我們目前苦于在找這么一個代言人,現(xiàn)在看來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