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抱歉，你知道山竹廣場在那里嗎？”
“哎，那離這里挺遠的，接近車站那邊了?！?p> “那么，十分鐘之內(nèi)能到那里嗎？”于是男人繼續(xù)說著。
十分鐘，去山竹廣場？
“那還是得跑著過去才行，這樣，您繼續(xù)用我的自行車，我給你帶路吧。”
“十分感謝您?！彼е稚系臇|西，深深的鞠了一躬。
差不多在十分鐘后吧，反正其實還沒有到十分鐘。兩人又抵達了山竹廣場。
男人又接了一個電話，放下電話后，他再度詢問。
“那個，下一個，柞木山露臺在那里？”
“那里也很遠。先生，你看你背著這么重的東西走了這么久了，接下來的路要不要我?guī)湍隳靡粫??！?p> “不用了?！?p> 他態(tài)度堅決。
隨后兩人又抵達了柞木山露臺，他找到了附近的一個電話亭，再度接通了電話。
“好的，好的，那我之后去那里。唉？”
他轉(zhuǎn)過頭，眼神中帶著惶恐?！澳莻€，說是讓你接電話?！?p> “你好?！倍四緛y步接過了電話?！澳憔褪侵耙恢备愎值哪缓髢礆⑾壬鷨?？”
“你是警察那邊的人？”
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經(jīng)過了處理，分不清性別和男女。
“不，只是一個路過的好心人而已，畢竟我們學(xué)校的校訓(xùn)就是要幫助他人?！碑?dāng)然，事實上升學(xué)學(xué)院并沒有這條校訓(xùn)就是了。
“為什么你會問我是不是警察那邊的人？你現(xiàn)在，是在犯罪嗎？”
“我沒有，至少現(xiàn)在做的絕不是犯罪?！蹦沁叺穆曇粽f道?！澳愦罂梢赃x擇報警，但是我很確定，這件事情的結(jié)局不會發(fā)生什么改變。總之還是很感謝你幫他帶路，你怎么稱呼?，F(xiàn)在還不知道姓名的，熱心的學(xué)生？我該怎么稱呼你？”
“我為什么要單方面告知你我的名字？”
“是讓我先說的意思？那行吧，你可以稱呼我為大多數(shù)?！?p> “但是你明明只是一個人而已吧？”
“真的嗎？現(xiàn)在還在找我的同學(xué)。你現(xiàn)在在想我到底藏在那里是嗎？”
自己的行動被發(fā)現(xiàn)了嗎？
“放棄吧，你找不到我的?！蹦沁吺挚隙ǖ恼f道?！凹热荒悻F(xiàn)在已經(jīng)大致明白現(xiàn)狀了，那么，你的選擇是什么。他接下來還得馬上趕去下一個地點才行?！?p> 端木觀察著身邊的人。“但是他已經(jīng)很累了?！?p> “跟他犯下的罪過比起來，這算不得什么。而說到底，你也只有選擇幫或者不幫這一個選項吧?！?p> “那我不幫就完事了，而且，我還會馬上報警。”
說完，端木亂步掛斷了電話，十分果決的，十分堅定的掛斷了電話。
“那個，對面說的下一個地點在什么地方？”男人問道。
“哦，這個啊，當(dāng)然。就在谷木廣場?！?p> 而谷木廣場的對面，就是最近的警察局，港區(qū)的警察局。
兩人向著谷木廣場趕去，端木一直帶著這個人往前走。
“嗚。”
在中途，他中間的背包里，突然傳出了可疑的聲音。
“那是什么聲音?！?p> “只是我家狗吶，抱歉，今天麻煩你了?！蹦腥藦目诖锬贸隽宋迦f日元，塞在了端木的手里。
“接下來我自己去吧，如果可以，還請您別把今天的事情給警察說。”
他快步向著前方，路過了拐角，然后就再也不見了身影。
端木亂步看著手中的錢，隨后塞入了自己的口袋里。
2
“所以，快點結(jié)束好嗎？我只是在家里睡了一覺而已，為什么還得被你們這些人叫道警局里？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彼恢倍⒅约菏稚蠋е氖直怼?p> 名為佐生悠的他是第一進行審訊的對象。而他面對的陣容，是久能加山田，還有一個已經(jīng)入職一年，已經(jīng)正式轉(zhuǎn)正的女警官，原里奈。
佐生悠大腹便便，帶著一副眼鏡，頭頂?shù)刂泻?，一米六左右的個子，個人形象問題欠佳。此時整個人有些急躁。
“我們會盡快完成審訊的，也還請您配合。服從我們警察局的調(diào)查，是每個公民應(yīng)盡的責(zé)任?！痹锬握暤馈?p> “嘴真會說，我等會還有一場會議要參加?！彼⒅直凵系臋C械表。“最多還有半小時的時間可以陪你們耗?！?p> “那就盡量長話短說吧，首先，您的姓名?！本媚芫偈疽馍教锟禳c去記錄，并開始了談話內(nèi)容。
“佐生悠?！?p> “您的性別？”
“故意的？我雄的，寫唄，我雄性?！?p> “那么，你在下午1點到之后的一個小時的時間里，在做什么？”
“我不是已經(jīng)說了嗎？我在睡覺?！?p> “但是，502號公寓，管理員說并沒有租借給你吧？而是租給了一個名叫升川香織的女性才對?！?p> “哦，她是我的同事，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就在昨天，因為我喝多了，所以求著她暫時收留我一晚上?！?p> “所以你跟升川香織就只是同事之間的關(guān)系？”久能選擇繼續(xù)深度挖掘這一點。
“相互之間有點好感吧，你管這些干什么？我也沒娶妻，搞點男女關(guān)系怎么了？犯法啊?！?p> “也就是說，現(xiàn)在你跟她是情侶的關(guān)系對吧？”久能示意山田對這里重點記錄。
“是?！?p> “結(jié)婚了嗎？”
“她女兒那邊還有些接受不了，我們準備晚一點再結(jié)。但毋庸置疑，已經(jīng)開始進行籌備了?！?p> “那為什么今天公寓里沒有見到升川香織女士?！?p> “今天她跟公司請假了，說是因為她女兒的原因，也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彼绱嘶貞?yīng)。
“那她是什么時候離開公寓的？”
“早上吧，給我做了一份早餐后她就接了一個電話，然后請假，再急沖沖的離開了公寓。然后由于昨天晚上喝了四輪，選擇再多睡一會，在吃了早飯，玩了一會寶可夢后，我設(shè)了一個鬧鐘，然后繼續(xù)去睡覺了?！?p> “你們公寓的花是兩位誰在養(yǎng)？”正當(dāng)久能準備繼續(xù)談話，他的手機響了。
“抱歉，這里先交給你原里奈，我先出去接一個電話?！彼戳艘谎凼謾C屏幕后，如此說道。
于是，現(xiàn)在問話的變成了原里奈?！澳敲矗又鴦倓傇掝}怎么樣呢佐生悠先生。”原里奈的聲音有些過于尖銳了，作為女性來說毫無女人味程度的聲音。而佐生悠明顯也對她很不感冒。
“哈？什么問題。你不認真給我說明我怎么回答啊？你這工作態(tài)度，我教的稅就養(yǎng)了你們這群薪水小偷？”
“那抱歉，失禮了。您家里的花是你在養(yǎng)還是跟你同居的升川香織女士在打理？”
“是香織?！?p> “你對于受害人認識嗎？”
“高空拋物，然后被砸死的那個？”他沉默了一會?！安徽J識。”
“那這個怎么解釋?！鄙教镞f過來手機。
手機上的照片，女人正在跟佐生悠進行接吻。地點是附近的一家酒吧，拍攝時間是昨天晚上十一點。
“哎，山田君你這個照片是那里來的。”原里奈詢問道。
“死者的手機里提取的，這是技術(shù)部的伙伴們剛剛得到的最新進展?！鄙教飳锬谓忉??！澳敲矗羯葡壬?，關(guān)于這一點你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啊，這個。”他目光躲閃?！爱吘刮吟攘@人嘛。犯了一個受歡迎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這里再重申一遍，佐生悠大腹便便，帶著一副眼鏡，頭頂?shù)刂泻?，一米六左右的個子，個人形象問題欠佳。此時有些手足無措。
“花錢沒？”山田繼續(xù)輸出?！澳阒览锩娴降子惺裁礀|西嗎？如果撒謊。那你的罪名可就得多加一項了。”
“……十萬?！?p> 價錢還不便宜。
“那服務(wù)的估計是全套吧？”
…………
佐生悠徹底低下了頭。
“山田君，看起來你對這些東西很懂啊?！?p> “那里，都是久能警官教我的，我從來沒有去過那種地方，都是聽別人轉(zhuǎn)述的?！鄙教飳擂蔚膿项^。隨后轉(zhuǎn)移話題道：“那你們還有多的，更多聯(lián)系嗎?！?p> 佐生悠嘆了一口氣，決定從實招來。
“其實，我是她的長期顧客。但是我發(fā)誓我沒有殺她，或者說我并沒有殺她的理由吧？”
“那你對死者有那些了解？”
“技術(shù)很好，拜金，喜歡奢侈品?！?p> 他思考了一下。
“對了，這個女人還喜歡重搖滾，有時候會吸毒?！?p> 調(diào)查進入了新的區(qū)域。
3
“你是誰？為什么會有我的電話？”
久能在一個偏僻的拐角，接通了這一個未知來電。
“別在意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如果你還想你的女兒活命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去做?！?p> 對面那頭，是經(jīng)歷過處理的，分不清男女的聲音。
“你威脅不了我。如果你真的傷了我女兒一根寒毛，那么你的罪名會從現(xiàn)在的監(jiān)禁，變成殺人犯。如果真的變成那種情況，我會不顧法律，不顧社會，不顧一切的找到你，然后殺了你。”
“我不接受你的脅迫，自稱綁架我女兒的混蛋。”
“……不愧是你呢，跟另外那幾個完全不同。如果我沒有拿到這個東西，這個游戲估計就沒法繼續(xù)下去了吧？真是遺憾呢。久能警官，在你接到這通電話之后，你已經(jīng)無法再跟任何警察勢力透露這個事情的情況了?！?p> “總之，手機記得保持暢通哦，人偶4號君？”
對面掛斷了電話。
久能立刻開始撥打，已經(jīng)跟自己離婚的，那個女人的電話。
在響了三次忙音后，女人的電話終于接通了。“什么事，女兒到你那里了，你現(xiàn)在來打電話跟我報平安嗎？”
“真是的，突然留下一張紙條，然后早上就從家里消失了。我還一直很擔(dān)心這件事呢，看到你打電話過來。倒是稍微安心了一點?！?p> 不是的，女兒她不是——
但是，久能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只要他想要透露任何這件事情的信息。他的嘴巴就會徹徹底底的停音。
“怎么了？你怎么打了我的電話不說話?！蹦沁叡е蓡枂柕馈?p> “我會讓繭子安全回來的。”到最后，久能只能說出這么無力的話語。
他掛斷了電話，嘗試著手寫，嘗試著輸入電腦。
但是，都不行。
毫無疑問，這是徹徹底底的，反常識的，詭異的，恐怖的事情。
久能返回自己的辦公桌，在自己的辦公桌里，找到了一張保存完好的名片，撥打了上面的號碼。
“摩西摩西?！彪娫捲?秒后接通了。
對面繼續(xù)發(fā)出聲音。
“這里是專家西尾串聯(lián)哦。東西南北的西，尾巴的尾，串并聯(lián)里的串聯(lián)。擁有這么一個引人矚目的名字的存在就是本大爺啦。請問，這位我手機通訊錄里沒有備注的小哥，需要我什么幫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