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聊天,幾乎陳婭楠占了百分之七八十。
林峰自認為也不算是沉默寡言那種,不過很多時候實在插不上話。
只能表明這姑娘是個碎嘴子。
“你怎么那么慢?我在這里等好久……”
“我說怪地圖導航,你信嗎?”
“哈哈,你在鎮(zhèn)上用地圖導航?那情有可原。我這可不是嘲笑你!”
“最后還是問路加印象,才到了這里……”
“這怪我。我不知道你對鎮(zhèn)上不熟,應該去找你的。”
“那倒不必。要是那樣,剛才那場戲可就看不到了……”
“還說呢。剛才那個帶胡子的男人好嚇人,我感覺腿都在抖。要是真的打起來,你打得過他?”
“為什么是我打?不是你惹的事情?”
“哼……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标悑I楠搖了搖頭。
“我估計對面不敢動手,最多就是語言恐嚇一下。”
“也對?,F(xiàn)在打架成本多高,不是說打輸了進醫(yī)院,打贏了進監(jiān)獄么?況且騙子本來就心虛,哪敢?”陳婭楠表示贊同。
“不好說。有些人是瘋子,下次做這種事情,還是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先保護自己,才能去拯救別人?!绷址逵X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陳婭楠。
他佩服陳婭楠的勇氣,敢于去拆穿騙子的把戲,作為男人,他未必肯去做,孤身一人面對氣急敗壞的騙子,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放心。這里面……”陳婭楠指了指自己頭道,“全都是智慧!一般情況下,不會去冒險。”
“你是教小學嗎?”林峰轉移話題,他覺得這姑娘這話說的讓人上頭。
“對啊。是不是不太像中學老師那樣穩(wěn)重?”陳婭楠隨口調侃道。
“那倒不是。小學老師應該更擅長溝通?!?p> “你是不是變著法說我話多?”陳婭楠眼睛掃向林峰。
她必須承認,自己真的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尤其是陌生人,不過在跟學生交流的時候,因為是工作,自然而然就會話多。
而對于林峰,是因為剛才的事情,讓她覺得對方挺有意思,有一種親切感,才忍不住話多。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你吃飯了沒?”
“我不餓,別轉移話題,你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陳婭楠瞇了瞇眼睛。
“其實我真的不覺得話多是壞事。話多還不煩人,才是真正的高手。”
“那你可要說明,我煩不煩人?”陳婭楠又出現(xiàn)新問題。
“不煩人,挺好的?!绷址宀聹y只有這個答案,才能讓對方滿意。
“希望你說的真心話?!标悑I楠果然滿意點了點頭。
“我們要去哪?”
“這種問題一般不是由男生決定的?不就是吃飯看電影?”
“不是說男女平等?也可以尊重你的意見?!?p> “鎮(zhèn)上并沒有電影院,所以只能找地方吃飯。只是才吃飯沒多久,實在吃不下!”
“我記得鎮(zhèn)上之前是有電影院的……”
“現(xiàn)在也是有的,不過只有周末才會營業(yè)。而且放的片子都不好看!”陳婭楠之前看了一場電影,開場五分鐘,睡到結束。
自那之后,再也沒有去過。
“那就逛逛?或者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去剪個發(fā),有沒有哪家可以推薦?”林峰實際上對電影興趣不大,除非是絕好的片子。
“你這個人真有意思。人家都是相親前,剪完頭發(fā)收拾整理才來。頭一次聽說,相親過程當中去剪發(fā)的,而且還讓我給你推薦托尼老師!”陳婭楠忍不住吐槽道。
“沒辦法,我鎮(zhèn)上不熟。要是不想去算了……”林峰不能強迫人家姑娘帶自己去剪發(fā)。
這姑娘跟想象當中的相親對象還真的不太一樣,最起碼還是比較正常,要說有什么好感發(fā)展成男女朋友倒有點早,但不可否認可以成為朋友。
這絕對是一個不錯的朋友!
異性好朋友,還是存在的,起碼在結婚前是這樣的。
“給你開玩笑的。鎮(zhèn)上的托尼老師最多算是剪頭的,算不上理發(fā)師。我一般都是去市里……”陳婭楠并不特別介意。
要是那種太過于規(guī)矩的相親,她倒反而覺得沒有意思。
她與林峰初次見面都不太一樣,之后不一樣一點也沒有任何問題。
“我的要求不高,就只是剪短,剪齊,別像狗啃一樣?!绷址鍖τ诎l(fā)型早已經(jīng)過了有要求的年紀。
還記得剛開始上大學的時候,他還攢錢去燙發(fā)做造型,每天都還要打理。
而大學畢業(yè)后,頭發(fā)根本沒去管過,只要不是光頭,便怎么短怎么來,怎么不用打理怎么來。
畢竟確實不能在打理發(fā)型上浪費時間。
況且又不是明星,人家看的是工作能力,又不是發(fā)型帥不帥!
“那這個要求,確實不高。隨便找一家應該就能達到?!?p> 陳婭楠領著林峰來到最近一家理發(fā)店,生意很差,門可羅雀,里面的理發(fā)師在座位上打哈欠刷手機。
“進去之后你盡量別說話,一切看我眼色行事?!标悑I楠忽然間開口道。
“我只是去剪個頭發(fā),又不是去搞情報,還需要看什么眼色?”林峰有些不明白。
他很想說,姑娘你是不是諜戰(zhàn)劇看多了?
理個發(fā),給了錢,就結束了,哪有那么多故事情節(jié)?
“你不懂。反正聽我的就對了。別隨便亂說話?!?p> 陳婭楠并沒有解釋,而是率先邁步推門走進去。
看到有人進來,坐著理發(fā)師猶如打了雞血一樣連忙坐直起來。
而在吧臺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主動跟陳婭楠打招呼。
像這種理發(fā)店,一般都是夫妻店,丈夫剪發(fā),妻子洗頭打掃衛(wèi)生,偶爾幫人染個頭發(fā),也不用雇傭什么人。
“美女,是想要染發(fā)還是燙發(fā)?”
“我想染個別的顏色,黑色有點太單調了。”陳婭楠回應道。
林峰跟著走進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事前陳婭楠可沒說要弄頭發(fā),盡管他沒有陪過女朋友弄頭發(fā),也知道這一弄可能就是幾個小時。
他有些搞不明白,不是自己剪發(fā)么?
陳婭楠之前還說,做頭發(fā)都在市里面,鎮(zhèn)上水平太差,這是什么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