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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就拒絕飛升

第六十五章 挑釁

開局就拒絕飛升 發(fā)夢的魚 2675 2022-10-01 19:47:44

  夜幕已深,遮蓋了天地。

  陶直希一馬當(dāng)先,沖出了無衣鎮(zhèn),余下眾人則跟在他的身后,魚貫而出。

  此時入林,風(fēng)險頗大,谷得滿等一眾凡俗武夫便不出去添亂了,留在鎮(zhèn)中等待眾人歸來。

  臨眾人出鎮(zhèn)前,谷得滿想了想,請曹南留于無衣鎮(zhèn)內(nèi)坐鎮(zhèn),省得修行們?nèi)珕T動身后,反而導(dǎo)致鎮(zhèn)內(nèi)空虛,被穿心宮妖人趁虛而入。

  余下眾修行者亦不敢分兵太多,陶直希帶著陸春花,蘇憾則帶著陳初瑤與劉一刀,沿著無衣鎮(zhèn),在一左一右搜尋失蹤的巡邏隊伍的蹤跡。

  寂靜的夜色中,兩路人馬皆吞吐著靈氣,如同魅影般穿行在林中,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響,只有掠過樹下時帶起的風(fēng)兒卷走落葉。

  蘇憾在左路,很快便已經(jīng)繞著無衣鎮(zhèn)走了半圈,到達預(yù)定地點。

  他們等待了片刻,見陶直希二人并沒有出現(xiàn),留了個記號便沿著更外圈的地方進行搜尋。

  正搜尋中,右路忽然有火光劃破黑夜,升空而起,在夜空之中頗為亮眼奪目。

  蘇憾等人目光一閃,旋即便往射出火光的地點快速掠去。

  全力趕路之下,不消片刻便來到了陶直希所在的地方。

  方一到達,蘇憾便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

  陳初瑤與劉一刀則臉色微白地看著眼前的這副景象。

  此地到處沾滿血跡,在血跡的正中心,有三人仰面躺在那里。

  正是失蹤的巡邏小隊。

  兩人是陶直希的下屬——范城與張應(yīng),另外一人則是同行的城主府官兵。

  三人眼神驚懼,七竅皆有鮮血流出。瞪大的雙眼中,眼球全是紅色血絲。其嘴巴大張,鮮血流滿了半邊臉頰,且早已凝固。

  他們的胸膛已經(jīng)是被完全破開,傷口豁大而猙獰,心臟不翼而飛。

  陶直希臉色鐵青地站在一旁。

  陸春花則面色平靜,似乎面前的景象對她造不成什么影響,看見蘇憾等人到來,還有心情笑盈盈地向他們打了聲招呼。

  蘇憾左右看了一下林中樹木,并無任何打斗痕跡。

  看來那人是驟然出手,一擊必殺,讓得這三人沒有求救的余地。

  蘇憾默然無語,能瞬間殺死兩名二境后期,有如此實力的,應(yīng)當(dāng)便是那顏巍一了。

  他想起在九魁城時,顏巍一曾用琴瑟對他進行挑釁,將精神攻擊化作了瑟音向他攻擊。

  不過他神魂精純,并非尋常的二境修行者,因此顏巍一的攻擊落到了空處,并無成效。

  但是對尋常的二境修行者來說,顏巍一的攻擊可以輕易地震蕩他們的神魂。

  “公子,他們身旁各自放著一張布條,上面好像寫著字?!标惓醅帨惲松蟻?,向蘇憾說道。

  蘇憾看向陶直希。

  陶直希壓抑著怒氣,說道:“這幾張布條是從他們嘴里拿出來的?!?p>  蘇憾上前去,便看到布條之上,有猩紅的字跡,看來是用死去的三人的血來書寫的。

  “出門來送,實在費心?!?p>  “客氣收下,諸君請回。”

  “等會再來,稍安毋躁?!?p>  顏巍一的戲謔與挑釁之意溢出了血書。

  蘇憾將布條收起,說道:“先回?zé)o衣鎮(zhèn)再做打算?!?p>  “就這么走了?”陶直希怒道,他四下轉(zhuǎn)頭,似乎想把藏在林子里的敵人揪出來。

  可林子藏在夜色里,深處的黑暗似乎醞釀著各種殺機,令人心里有些發(fā)毛。

  “出來!”他大喊。

  回應(yīng)他的是林子的寂靜。

  片刻后,他憋屈地憤而出手,將身旁一棵大樹攔腰打斷,憤憤道:“兀那顏巍一,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說道最后一句時,便已經(jīng)成了怒吼,音波劃破寂靜的林子,往遠(yuǎn)處擴去。

  莫名間,蘇憾若有所感,抬頭看向?qū)γ娴纳椒?,那里,便是火焰山?p>  遠(yuǎn)處的火焰山,如同正待吃人的巨獸,虎視眈眈地望著他們。

  蘇憾沉默地看著那處。

  眾人便收拾了慘死的巡邏隊伍的尸身,迅速往無衣鎮(zhèn)回去。

  “公子?”陳初瑤看著站著不動的蘇憾,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能看到一片高大的山影,“那邊怎么了嗎?”

  蘇憾搖了搖頭,轉(zhuǎn)過身,與眾人一齊離去。

  而此時,對面山峰——也即是火焰山之上,一道身穿紅色斗篷的身影立于樹梢,身旁漂浮著一個泄著寒氣的木箱。

  他,便是與蘇憾曾于九魁城相遇的“顏意”,也就是顏巍一。

  顏巍一將木箱打開,木箱內(nèi)呈暗紅色,仔細(xì)一看,便能發(fā)現(xiàn)此暗紅色并非木箱原有的色調(diào),而是血跡干涸之后留下的痕跡。

  木箱內(nèi)壁刻著陣法,發(fā)著幽藍的光芒,一股股冷意從陣法之中生出。

  他將手上的兩顆還在有力跳動的心臟丟進空蕩蕩的箱子里,喃喃道:“修行者的心臟,果然更強壯一些。不知道對計劃有沒有影響……”

  他合上箱子,回望向?qū)γ嫔椒逯?,那里有一道讓他頗感意外的身影。

  他舔了舔嘴唇,嘴角噙著笑意,盯著那道正在離去的身影。

  “還剩五顆,嘿,等會再找你們玩玩……”

  他的身影從樹梢之上跳下,隱入山林中。

  ……

  ……

  無衣鎮(zhèn)內(nèi),見眾人回來,谷得滿便迎了上去。

  看到那三具被剖去心臟的尸身,以及那三張血書布條,他眉頭緊皺。

  還沒有正面交鋒,己方便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戰(zhàn)力折損。

  曹南亦沉吟道:“是顏巍一出的手?倒是頗有實力?!?p>  他的神情變化不大,雖然已有戰(zhàn)力折損,但是他自信能夠應(yīng)對穿心宮的歹人。

  這是超品仙宗弟子的自信,若連凡俗之內(nèi)的修行者都無法解決的話,他估計都沒臉回宗門了。

  蘇憾點頭說道:“顏巍一擅精神攻擊的手段,應(yīng)當(dāng)是趁著夜色驟然出手?!?p>  “你如何得知他擅精神攻擊?”陶直?;羧晦D(zhuǎn)頭看來,盯著蘇憾。

  “交過手?!碧K憾言簡意賅地說道。

  陶直希卻并不是很買賬:“我這屬下二人,修為與你相當(dāng),皆是二境后期。他們都毫無抵抗之力,你卻能與顏巍一交手之后還活著?”

  說是交手其實也不算,先前那一次碰撞,只是淺嘗輒止的試探而已。

  面對陶直希的質(zhì)疑,蘇憾沒有說話。

  當(dāng)疑心在一個人的內(nèi)心中埋下種子,發(fā)了芽,那么無論他說什么,對方都會有別的“證據(jù)”來懷疑你。

  蘇憾并沒有覺得陶直希錯,反而覺得后者頗為謹(jǐn)慎。

  站在后者的角度,他與陳初瑤二人雖然有谷得滿作擔(dān)保,但來歷依舊是云里霧里的。

  雖然劉一刀與陸春花也有同樣的來歷問題,但至少這二人在近段時間里,已經(jīng)用行動證明了自己。

  陶直希不像谷得滿那樣對蘇憾二人那般熟悉,在他們身份不明朗的情況下,有所懷疑是正常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再多的解釋都是浪費口舌,倒不如等與穿心宮之人正面相碰時,通過行動去打消別人的疑慮。

  蘇憾便懶得去解釋了。

  氣氛陷入詭異的沉默。

  陸春花一直是笑瞇瞇的樣子,抱著劍,饒有興趣地看著蘇憾。

  若是真的與顏巍一交手后還能全身而退,那這二境少年郎,似乎也不是個吃素的啊,她想。

  劉一刀雖然粗枝大葉,但是也能感知到氣氛的變化,大氣也不敢出。

  蘇憾與顏巍一有過碰撞的事情,谷得滿是知道的,他與蘇憾相逢時便已經(jīng)聽后者說過了。

  他適時地站了出來,為蘇憾解圍道:“陶仙師,外患強大,此時不是內(nèi)訌的時候。蘇少俠一心幫助我等,豈可讓他寒心?!?p>  說完,他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沉吟道:“穿心宮妖人從我們傍晚時出現(xiàn)之后,便沒有什么異動,想來是在等顏巍一出馬。而他不殺鎮(zhèn)中之人,反而是對巡邏之人下手,這是挑釁,留下了血書,也是戰(zhàn)書。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重新部署,防范顏巍一的進犯?!?p>  陶直希不明白,為何谷得滿一而再再而三地回護蘇憾,正待繼續(xù)發(fā)作,卻看到曹南微微皺眉并看向他的眼神。

  他喉頭一滯,心不甘情不愿地將已到嘴邊的話壓了下來。

發(fā)夢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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