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耿耿于懷兩件事
“我今天和冉老師談了談,我覺得應(yīng)該讓囡囡跳級,現(xiàn)在六年級的課程對囡囡來說都沒什么難度,這小家伙上課就跟老師對著干,挑老師的毛病,弄得老師們對她是又煩又愛的,都快成萬人煩了?!?p> 陳慧玲說完起身到囡囡身邊看了一眼,回來后接著說道:“其實她在學(xué)校就把作業(yè)寫完了,回家就是在那磨洋工呢,得讓她多練練字……”
陳景年一直面帶微笑地聽著,感覺經(jīng)過姐姐這么一敲打,囡囡肯定能老實一段時間。
“你樂什么呢。”
陳慧玲說著說著也笑了,轉(zhuǎn)變了話題,問起了陳景年在廠子的事。
陳景年一五一十地說了,然后又問起了陳慧玲在學(xué)校的情況。
這時,囡囡要去廁所,穿上鞋子出去了。
陳慧玲看著妹妹跑出去,轉(zhuǎn)頭對陳景年說道:“都挺好的,導(dǎo)員想讓我考慮一下留校,我打算先看看,現(xiàn)在有幾所大學(xué)正在合并、招人,我想看看他們的情況?!?p> “姐,我不同意您留校,我覺得您還是進(jìn)機(jī)關(guān)、企業(yè)或者事業(yè)單位都行?!?p> 陳景年沉思了片刻,非常嚴(yán)肅地說道。
“我學(xué)的是師范啊,當(dāng)老師才對吧!”
陳慧玲有些詫異,但是態(tài)度也嚴(yán)肅起來了。
她還從來沒見過弟弟這么認(rèn)真過,陳景年在她的印象中總是笑呵呵的。
“姐,這件事您必須聽我的,我想您應(yīng)該多看看報紙,我不僅不想讓您留校,我還想把囡囡過繼給五叔。”
陳景年眼睛盯著姐姐,一字一句地說出了心里一直惦念的事情。
他本來是想在報紙上找兩篇關(guān)于下鄉(xiāng)的報道作為借口,和姐姐談?wù)勱P(guān)于她未來就業(yè)以及囡囡過繼的事。
但是今天正好說到這個話題了,而且現(xiàn)在正好只有他們姐弟兩人,陳景年索性就把他一直在心里盤算的事情都說完,雖然對姐姐的沖擊比較大,但是這兩件事還是越早定下來越好。
“什么?。。 ?p> 陳慧玲聽到此處,大驚失色地叫道。
“姐,囡囡過繼給五叔,其實就是把姓改了而已,其他的什么都不會變。我重申一遍,您最近多看看報,這事您也可以和干爸、干媽商量一下!”
陳景年揚(yáng)眉瞠目地使了一個眼色,就閉上了嘴。
其實最近的報紙上并沒有什么新聞,但是這個時候的人們都很敏感,而且很多事就怕胡亂地猜想,人有時候干別的事情不行,但是嚇唬自己卻很厲害。
陳慧玲一雙清冷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手攥在一起,使勁兒地搓動著。
即使囡囡從外面跑回來,陳慧玲也沒能從震驚中恢復(fù)過來。
“姐,跳級的事,我們還是問問囡囡吧,別看人家小,這想法可不少,也許人家有自己的看法呢!”
陳景年知道這兩件事情都不是輕易能接受的,所以他岔開了話題,把頭轉(zhuǎn)向了囡囡。
陳慧玲愣了愣,咽了一口口水,神不守舍地也看向了妹妹。
果然,囡囡不想跳級,理由給出了一大堆。什么舍不得小朋友啊!什么喜歡班主任?。∈裁从憛挻蠛⒆影?!聽得陳慧玲直皺眉頭。
陳景年抿著嘴,忍著笑。
他知道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理由就是像現(xiàn)在這么學(xué)習(xí),囡囡是最輕松、愉快的。
此時陳慧玲再也沒有心思關(guān)心囡囡跳級的問題了,應(yīng)付了妹妹幾句后,又陷入了沉思。
等趙建軍回來,幾個人熱鬧了一會,陳景年才騎車回家。
晚上,陳景年給何雨柱打下手,弄了兩大鍋菜,把這些跟著幫忙的鄰居,以及賈東旭老家來的那幾個親戚吃得不亦樂乎。
雖然都是些白菜、蘿卜和土豆之類的青菜,但是經(jīng)過何雨柱的手,那味兒就是不一樣。
陳景年這兩天都在暗中觀察何雨柱做菜的步驟,以及各種調(diào)料的搭配。
通過這兩天的配合,何雨柱對陳景年也有了新的認(rèn)識。
何雨柱通過切菜的手法就知道陳景年沒正式學(xué)過廚的。
但是陳景年切出來的青菜的形狀,條是條、塊是塊,大小粗細(xì)像是用模子倒出來似的。
而且切菜時隨心所以的瀟灑勁,都讓他不得不高看一眼。
“斧子,之前還真是沒瞧出來,你這菜切得比我都強(qiáng)?!?p> 最后一道白菜燉土豆做完,何雨柱又盛出來兩碗。
“柱子哥,別捧我啊,好家伙兒這哪是切菜??!這是切菜站呢!”
陳景年笑著端起一碗飯和一碗菜,說道:“我給我五叔送去,您先吃吧!”
等陳景年送完菜再回來的時候,何雨柱正站在那抻著懶腰,灶臺上的鍋碗瓢盆都沒收拾。
“快來,一個人吃飯忒沒勁了。”
何雨柱把一雙筷子塞過來,陳景年接過筷子也沒客氣,端起飯一頓猛扒。
他從姐姐那邊回來,連口水還沒喝,就咣、咣、咣地切了好幾大盆菜,現(xiàn)在真是有點(diǎn)餓了。
吃完飯又接了點(diǎn)熱水漱了漱口,把漱口水吐到院子旁邊的棗樹下,對著正在嗦啦手指頭的何雨柱問道:“柱子哥,咱們食堂的調(diào)料在哪買的啊?!?p> “家里缺什么了,明兒我給你拿點(diǎn)?!?p> 何雨柱抹拭下嘴角,耿直地說道。
“沒有,沒有。”
陳景年擺了擺手,訕笑了一下,才接著說道:“柱子哥,我這段時間在一位中醫(yī)那做針灸,給我看病的大夫說了,除了針灸還得補(bǔ)充營養(yǎng),這樣才可能更好地恢復(fù)。
可是您也知道,現(xiàn)在買什么都要票,我被逼得沒辦法了,才把主意打到豬蹄子上,尋思著烀點(diǎn)豬蹄子補(bǔ)補(bǔ)。
但是那玩意味太大了,家里的那點(diǎn)調(diào)料根本蓋不住那味!所以我就想看您要是方便的話,能不能買調(diào)料的時候,給帶一點(diǎn),這樣也能吃得下去?!?p> “我當(dāng)多大個事呢,過幾天,我去買佐料的時候給你帶點(diǎn),你才能吃多少,我這指頭縫里落落點(diǎn)就夠你用的了?!?p> 何雨柱說完打了個嗝,渾不在意地應(yīng)道。
“柱子哥,咱可先說好了,您要是給,那我就不要了?!?p> 陳景年放下碗,站起來,和聲細(xì)語地說道。
“斧子,你跟你柱子哥還客氣什么啊?!?p> 何雨柱也站了起來,摘下圍裙,笑道:“不說咱們在一個院里住這么多年,單說之前你帶著雨水去看傷的事,哥哥我還沒謝過你呢。”
“柱子哥,這一碼歸一碼啊,我要是在道上摔了,您能不管啊?!?p> 陳景年把桶里剩下的水倒進(jìn)鍋里,抬頭又對何雨柱說道。
何雨柱把手勺扔進(jìn)鍋里,聽到陳景年這么說,扯著嗓子叫到:“那肯定不能??!”
“就是啊,再說我求您辦事,不能讓您擔(dān)責(zé)任啊?!?p> “那成,你??!就是細(xì)致,想得周到?!?p> 何雨柱聽陳景年這么一說,也就不再堅持了,攔住要洗碗的陳景年,道:“都放這,一會兒讓那幾個老娘們收拾,那有老爺們干這個的?!?p> “柱子哥,這剩下的菜放哪?”
陳景年只想把自己的碗洗了,都養(yǎng)成習(xí)慣了。
“放到菜窖里吧,都是咱們廠工會的人和食堂主任帶人送來的,算是廠子的一點(diǎn)心意?!?p> 何雨柱把剩下的幾顆白菜摞到了一起,隨手拿袖頭蹭了下額頭的汗。
他這袖頭都快成皮的,油光锃亮,和夾襖的領(lǐng)子一樣。
“這蘿卜爛心子了,一會我給小當(dāng)?shù)駛€娃娃玩。”
陳景年聽著屋里細(xì)細(xì)的哭聲,拿著半根扔掉的蘿卜放到了一旁的磚頭上。
何雨柱抱起白菜,往后院的東北角走去,邊走邊說:“我知道你有這手能耐,聽食堂的劉嵐說有好幾個女工都想跟你商量要根簪子,你都沒應(yīng)?!?p> “我那是給我姐雕的,再說這木料、手工看著不起眼,好像找塊木頭抽個空就雕了,但都是有講究的,我和這些大姐怎么掰扯這里面的事。”
陳景年提起裝蘿卜的麻袋,跟著何雨柱往菜窖走。
他不想給廠里的女工雕簪子,一是廠里的女工沒什么油水可撈,而且東西一多就不值錢了。二是簪子這東西屬于飾品,多少還帶著點(diǎn)寓意,通過他的手給出去,容易變味。
蒂姆博
不知道這章能挨噴不,處理得有點(diǎn)糙。(其實下鄉(xiāng)這事,從五幾年就開始了,所以想找報紙還是能找到相關(guān)信息的。) 哈哈,如果大家覺得這么寫還可以,就請手里有票的兄弟姐妹們,給俺投一票?。? 感謝來自阿瓦隆中的士劍打賞的500起點(diǎn)幣。謝謝了! 感謝大家的投票! 感謝的大家了留言。 有個朋友說我這書的書名起的不好,具有直接勸退的效果。 我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見,不知道你們是否有這樣的感受! 但是想改名好像也挺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