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皮筱陶正式入住四合院
隔天,陳景年跟著劉廣耕從放映組的庫房里把一個小鐵爐子找了出來。
因為拷貝怕潮,所以每到入冬前,放映組都可以生個爐子,去除屋子里的潮氣。
師徒兩人把一根根鐵皮煙囪組裝在一起,順著放映組這屋墻壁上的窟窿穿到庫房那邊,再從庫房的窗戶上預(yù)留的孔洞中支了出去。
看著這個不大的鐵爐子,陳景年的眼睛一亮。
......
下午,他特意請了會假,提前一小時從單位出來,先到南鑼鼓巷派出所找張所長報到。
因為有邢明軍的介紹,張所長又認識趙長順和李滿倉,所以見面的時候,張所長顯得格外的熱情。
按照張所長的意思,他想讓陳景年負責整條胡同的治安聯(lián)絡(luò)工作,但是這嚴重違背了陳景年的初衷。
陳景年之前只是想混個身份,好在對付孫永亮的時候,能多層保護。
現(xiàn)在孫永亮都被抓住了,這個身份對他來說已經(jīng)沒那么重要了,他又怎么肯往自己身上加這么重的擔子。
所以,在他再三的推辭下,張所長就只讓陳景年負責95號四合院的治安聯(lián)絡(luò)和協(xié)防工作。
領(lǐng)了一個紅色的袖箍,陳景年告辭了張所長,回家把帶回來的飯菜放好,騎車趕到了囡囡的學(xué)校。
等他接了囡囡來到珠市口的時候,正巧遇到剛回到家的黃醫(yī)生。
黃醫(yī)生穿著一套灰色的中山服,提著一個油紙包,見到陳景年和囡囡的時候還很熱情地擺了擺手。
“黃醫(yī)生,我們今天來得有點早。”
陳景年等著黃醫(yī)生推開院門,跟在他的身后走了進去。
“沒事,我今天回來的時候,繞了個彎,買了兩條豬尾巴,要不早到家了。”
黃醫(yī)生把陳景年兄妹讓進廂房,自己則去了正房。
陳景年見狀,帶著囡囡又從廂房出來,站在了院子里。
“行啊你,又想灌貓尿了啊!還自己買了豬尾巴,你是嫌自己做事還不夠拖沓??!”
“嚷什么啊,沒看我這邊有病人嗎!”
“當我愿意搭理你呢!德性!”
一個高挑的女人從正房走出來,看見陳景年兄妹后愣了一下,轉(zhuǎn)而又客氣地笑了笑,然后走進了西廂房。
“進去坐啊,別客氣!”
黃醫(yī)生換了昨天的那身衣服,圾拉著鞋,走了過來。
陳景年掃了一眼這個腰臀豐滿,走起路來如同一條柳枝一樣搖曳的女人,再想想黃醫(yī)生的外八字的腳,感覺一切都有了完美的解釋。
他暗自笑了笑,等黃醫(yī)生進了東廂房,才帶著囡囡跟了進去。
按照黃醫(yī)生昨天的說法,針灸講究治神,所以在治療的過程中,三人都沒說話。
一切在悄無聲息、按部就班地進行著,囡囡眨著大眼睛,老老實實地坐在那里,黃醫(yī)生屏氣凝神地施針。
陳景年則把視線投向了桌子上的人體穴位模型。
待治療結(jié)束,黃醫(yī)生拔掉最后一根銀針時,囡囡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伯伯,我干爸的腳沒有了,每天都疼得很厲害,這病您能治嗎?”
囡囡坐在那沒動,眨著眼睛問道。
“我妹妹的干爸,是我五叔,他是一名殘疾軍人,被地雷炸斷了雙腳......”
陳景年幫妹妹把衣服整理好,開口解釋道。
“伯伯可不是神仙,腳斷了就長不出來了,但是針灸可以讓你干爸不那么疼了?!?p> “我干爸說我給他捶腿,捶完就不疼了!”
囡囡對黃醫(yī)生的回答很是失望,舉起小手,眼睛里閃過一絲傲嬌的神情。
“哈哈,那還是你厲害!”
黃醫(yī)生不以為意地笑了起來,然后又以囡囡有孝心為借口,拿出那盒點心讓囡囡吃。
囡囡還是只拿了一塊,心滿意足地吃了起來。
黃醫(yī)生和陳景年坐著閑聊了一會,陳景年趁機請教了幾個能減輕腿部傷痛的穴位,隨后又問了一下如何緩解風濕病帶來的手指病痛。
黃醫(yī)生非常耐心地做了講解,并給陳景年做了示范,在看見陳景年的一雙手時,黃醫(yī)生遲疑了一會,才接著講了起來。
等囡囡吃完,陳景年帶著妹妹告別了黃醫(yī)生。
他發(fā)現(xiàn)囡囡經(jīng)過兩次的針灸治療,現(xiàn)在呼吸的時候,氣息的確輕了一些,不像之前那么深沉。
心情一片大好的陳景年帶著囡囡剛走到南鑼鼓巷的巷子口,心情就不美麗了,因為他聞到了那股奇異的花香。
“這個陰魂不散的娘們!”
陳景年推著車,嘴里恨恨地說道。
“不許罵人!”
囡囡在下車前,回手捂住了哥哥的嘴。
……
前院熱鬧極了,閻埠貴夫婦正在收拾幾盆杜鵑花,陳慧玲和張建軍夫婦和婁曉娥、許大茂說話,而陳景年口中的那個陰魂不散的娘們---皮筱陶則拿著一個口袋,給大家分瓜子。
“囡囡,快來,姐姐幫你把衣服改完了,咱們進屋去試試。”
婁曉娥見到囡囡回來,立刻走了過來,笑著說道。
“婁姐,許哥,姐、姐夫!皮穎!”
陳景年對著眼前的眾人逐一地招呼道,最后才和皮穎打了個招呼。
“皮穎?你不是叫皮筱陶嗎?”
許大茂的眼睛在陳景年和皮筱陶兩人的之間掃了一下,疑惑地問道。
“那個是我之前用的名字,哎,你是怎么知道我叫皮穎的!”
陶陶跟許大茂解釋了一句,轉(zhuǎn)頭對著陳景年說道。
“這、我聽我六叔說的。”
陳景年被問住了,愣了一下。
他是真沒想到皮穎會來這么一手,根本不在乎那件往事。
“斧子,有點意思?。 ?p> 許大茂聽到陳景年這么說,那張豬腰子臉又像焯完水似的皺了起來。
“斧子,我和你姐把一些輕巧的東西都搬來了,你來看看?!?p> 趙建軍見陳景年被調(diào)笑,立刻挺身救場。
“得,你們忙吧!我也得回屋看看去,生爐子把房子烤一烤?!?p> 許大茂朝著陳景年神秘地一笑,咧著嘴往后院走去。
“姐夫,我也回后院了?。 ?p> 皮筱陶說完從手上的棉布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遞了過來,道:“嗯,以后就是鄰居了,我請你吃瓜子?!?p> 陳景年看著那雙挑視著自己的眼睛、揚起的鼻尖和翹起的嘴唇,運了口氣。
“怎么牙疼?嗑不了瓜子??!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皮筱陶把手收了回去,將口袋往背上一搭,吐著瓜子皮就顛兒了。
“這個該死的娘們!”
陳景年待在原地看著那個囂張的背影,郁悶地罵道。
“斧子,可很少看見你這樣??!”
趙建軍跟著陳景年往后院的方向看了看,笑著說道。
“一會就告訴我姐,你偷看她!”
“能見到你氣急敗壞一次,我就是挨頓收拾也值了!”
趙建軍摟著陳景年的肩膀,翻著嘴唇快要笑背過氣去了。
陳景年反手摟住趙建軍的脖子,倆人開始較勁兒。
“你們倆在那干嘛呢!”
陳慧玲把婁曉娥送出來,看著弟弟和丈夫扭作一團,哭笑不得地說道。
“這多熱鬧??!”
婁曉娥摟著囡囡,興高采烈地看著。
“行了,別讓婁姐看熱鬧,斧子,你胳膊還有傷呢!”
陳慧玲走來,邊說邊給了兩人每人一下。
兩人松開了手,陳景年趁著婁曉娥和陳慧玲說結(jié)婚那天的安排,回屋把李滿倉給他的那把大勺拿了出來。
“婁姐,我那天去您家,看見您家各式家具都有了,唯獨做飯的家伙事少了些,這把大勺您拿去用吧?!?p> 陳景年把大勺遞給婁曉娥,笑著說道。
“不用、不用,謝謝你啊,斧子,我就是這段時間忙著修房子,還沒騰出功夫去買呢!”
婁曉娥連連擺手,還往后退了兩步。
“婁姐,您就拿著吧,我用您家的磚和水泥可沒和您客氣。”
陳景年上前一步,再次把大勺遞到了婁曉娥的跟前。
“婁姐,您拿著吧,多少是份心意。”
陳慧玲走過來從弟弟手里接過大勺,塞進了婁曉娥的手里。
“這怎么話說的!那我就謝謝了!”
婁曉娥提著大勺,滿臉笑意地說道。
蒂姆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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