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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之沒有系統(tǒng)怎么躺平

第十五章 陸地神仙李憲文

  胡同臨街的路口。

  陳景年遇見了易忠海和劉海忠,開口招呼道:“一大爺,二大爺,您二位一塊回來的?!?p>  “啊!斧子,接你五叔去啊?!?p>  “嗯?!?p>  易忠海和劉海忠一前一后地應(yīng)了句。

  一個八級工,一個七級工,但是做派卻正相反。

  易忠海面帶笑意,語氣和善,劉海忠則板著一臉的橫肉,頭也不抬地用鼻子哼了聲。

  陳景年笑著和兩人錯身而過,半點沒把劉海忠的臉色放在心上。

  重生三年多,院子的人什么樣,可比看電視劇了解的深。

  有些鄰居,其實就是一些個知道姓名和品性的陌生人而已。

  ......

  “我還用得著你接?!?p>  李憲文不耐煩地把一條自行車內(nèi)胎按在水里,只見一串細小的氣泡從水里浮了起來。

  陳景年上前從李憲文身旁的小盒子里拿起一根細鐵絲,扎進車胎漏氣的小孔中。

  把內(nèi)胎擦干,用鋸條在小孔處磨了兩下,才把鐵絲拔了出來。

  車胎放了氣,用銼細細地銼了層毛茬,又把一截廢胎銼了銼,從廢胎剪下來鴿子蛋那么大一片,和車胎銼過的地方都涂勻膠水,甩了兩下,然后把廢胎片兒使勁地按在車胎的毛茬上。

  末了,用銼柄搟了搟,打上氣放在水里試了一圈,見粘合的地方?jīng)]有漏氣,陳景年起身把車胎按了進去。

  這輛車的內(nèi)胎已經(jīng)補了好多次,幾塊補的地方都快摞在一起了。

  把車子翻過來,立在地上。沒用陳景年和李憲文言語,過來補胎的年輕人輕車熟路地往鐵皮盒子里放了錢。

  這個人放錢的時候,李憲文看都沒看一眼,耷拉著眼皮收拾著工具。

  陳景年見怪不怪地把李憲文的車子推過來,等下班的人流變得稀稀冷冷的,他把李憲文扶上車子,將鋪在地上的氈布卷起來放進修車棚里,左右看了看,沒有什么遺漏才鎖上了修車鋪的門。

  “你姐兩口子回來了?”

  李憲文沒扶著手搖的把手,由著陳景年在后面推著車子。

  “回來了,我覺得我姐盤頭不好看,顯老?!?p>  陳景年在后面看著李憲文頭發(fā)里竄出來的白頭發(fā),聲音不由得大了些,帶上了一股炫耀的意味:“五叔,囡囡的班主任今兒來了,想讓囡囡去參加數(shù)學競賽。

  您是不知道,這小丫頭片子現(xiàn)在狂得都沒邊了,嫌上次競賽得的獎品不好,直接在班上把老師給撅了。

  她們班主任剛才是來做家長思想工作的,結(jié)果見到我姐就歇菜……”

  “那小機靈鬼兒是絕對不會干吃力不討好的事的,心眼也是忒多了些?!?p>  李憲文非常喜歡囡囡,說到囡囡的事就高興。

  “小機靈鬼就知道吃,干吃還不長個?!?p>  “先長不算長,你不也是這兩年才竄起來的,上小學那會,你和六年級的茬架,抬手才能將將夠著人肋叉子和心窩子,就這樣還不是把你們學校那群高年級男生打得肝顫?!?p>  “那也是您教的好啊,一手彈琵琶……,不行,咱爺倆得快點,家雀還在灶坑里呢?!?p>  陳景年忽然想起沒告訴姐姐麻雀的事,推著李憲文加快了速度。

  “五叔?!?p>  “干爸。”

  來到院門口,陳慧玲和趙建軍帶著囡囡正等在那里,一起招呼道。

  “哎?!?p>  李憲文笑著應(yīng)了一聲,等車停穩(wěn),從車上撐下來,一下一下地挪進了院。

  陳慧玲和陳慧琴兩姐妹跟在李憲文身后,趙建軍卻跑了過來,笑著說道:“弟,我鎖車?!?p>  “至于嗎!”

  陳景年讓出地方,從車子下搬出工具箱子。

  趙建軍從小就怕李憲文,本以為大了能好點,結(jié)果恰恰相反,他反而越來越怕李憲文了。

  趙建軍做了個苦臉,兩人說笑著往院里走。

  來到正房,陳慧玲剛把李憲文洗完手臉的水倒掉。

  陳景年把李憲文背到家里,讓他坐在家里唯一的那把靠背椅子上。

  囡囡和陳景年坐在李憲文的右首,陳慧玲和趙建軍坐在李憲文的左首。

  桌子上擺著四菜一湯,熬魚燉粉條和大豆腐滿滿的一小盆,放在了最中間。

  “五叔,今天您嘗嘗我?guī)У念^酒,還有一桶酒頭給您送屋里去了,您留著泡藥材?!?p>  趙建軍伸手拿起泡在熱水里的酒壺,打開蓋晃了晃,然后穩(wěn)了穩(wěn)才給李憲文倒了一盅酒,道:“斧子,這酒勁兒大,喝之前必須多燙燙,有人直接喝,結(jié)果喝瞎了?!?p>  “知道了!姐夫,我來吧?!?p>  陳景年邊說邊從趙建軍手里接過酒壺。

  “前天就聽你爸說弄了點好東西,再問就不說了,原來是酒頭啊,我說怎么神神秘秘的。”

  李憲文看著陳景年給幾人都倒了酒,對著唯一不能喝酒的囡囡說道:“吃吧,今天你姐和你姐夫回門,咱們都樂呵樂呵。”

  “干爸,您喝兩口湯,暖暖胃再喝酒。。”

  陳慧玲拿起自己的碗給李憲文盛了一碗熬魚豆腐,然后夾了一只麻雀放在李憲文的碗里,“家雀補氣血,我給您夾一個。”

  陳景年把自己的碗挪到姐姐跟前,起身去廚房又取了一個碗。

  “好,好。”

  李憲文瞇著眼睛喝了兩口魚湯,端起酒盅一飲而盡,低頭又喝了兩口湯,說道:“這魚、熬的不錯、不錯?!?p>  陳景年和姐姐、姐夫?qū)σ暳艘谎?,大家默默地喝下了盅中酒?p>  陳景年又給大家倒?jié)M,幾人吃了兩口菜。

  趙建軍雙手端著酒盅站了起來,陳慧玲也跟著站了起來,“五叔,我和玲玲敬您一杯?!?p>  “坐下喝?!?p>  李憲文和兩人碰了杯,又滿飲了一盅酒。

  “這魚熬得真香啊!”

  趙建軍裝模作樣地吃了一口魚,還朝囡囡咂了咂嘴。

  囡囡的注意力都在魚上面,實在懶得搭理趙建軍的挑釁,反而仰起頭對著陳景年笑道:“哥,這魚真好吃?!?p>  “是挺好吃的,這白菜也鮮亮?!?p>  陳慧玲先吃的白菜,然后才吃了塊豆腐。

  “別捧了,魚是何雨柱熬的,六叔從廠子的食堂給打回來的,我就放了兩片豆腐,家雀是五叔兒收拾的,剩下的都是涼菜,一把鹽的事?!?p>  陳景年邊說邊夾了一筷子白菜,咸淡適口、味道爽利,雖然沒放糖,但依然有點淡淡的回甘。

  他咽下白菜,舉起酒盅笑著說道:“五叔,我敬您一杯?!?p>  “出息啦,您老不先滲會?!?p>  李憲文笑罵了一句,惹得兄妹幾人都笑了起來。

  陳景年酒量不錯,就是喝不了急酒。

  吃了兩口菜,他又敬了姐姐和姐夫一杯。

  三杯白酒下肚,趙建軍的臉就紅了,傻笑著往陳慧玲旁邊挪了挪,那訕眉搭眼的樣子又讓李憲文挖苦了兩句。

  囡囡瞇眼看了看,繼續(xù)埋頭苦干。

  陳景年幫著姐夫說了兩句好話,被李憲文找茬罰了一杯酒。

  高度的純糧食酒在喉頭、食道和胃里留下一道火線,辛辣中帶著醇香和回甘。

  嚼著略帶咸味的花生米,酥脆噴香、滋味十足,那真是滿口留香,回味無窮。

  席間,李憲文問了趙建軍幾句工作上的事,陳慧玲向陳景年旁敲側(cè)擊地問了囡囡這幾天的反應(yīng)。

  作為當事人的囡囡那是一點都不傻,知道哦哥哥和姐姐在說她,于是再次拿著老師表揚她的事炫耀了一番。

  李憲文是最捧場的,特意為這件小事提了一杯。

  囡囡湊趣地跟著大家拿湯匙碰了一下,喝完湯后還裝模作樣地咂咂嘴,惹得大家又笑了起來。

  昏黃的燈光映著團團圍坐的一家人,熱鬧溫馨。

  在氣氛的烘托下,李憲文不由得多喝了兩杯,漸漸地就有些乏了。

  陳景年背著他,回到了正屋。

  “今天高興,還別說!這頭酒的勁真大,我先歇了,你姐兩口子回去的時候就不用過來和我打招呼了。”

  “五叔,我給您倒杯水放邊上,您渴了就喝一口?!?p>  “嗯,往里點放,這李鬼子壘炕的時候也不把炕沿做寬點?!?p>  李憲文習慣拿李滿倉打镲,說完挪了挪枕頭,“去吧,和你姐多說說話。”

  陳景年放好水杯,退出去,關(guān)好房門。

  ……

  “五叔睡下了?”

  陳慧玲給囡囡摘著魚刺,囡囡吃飯?zhí)?,讓她自己摘的話,魚早就涼了。

  “睡下了,讓您和姐夫走的時候,不用過去了?!?p>  陳景年擦了擦手,端起了酒杯,“姐夫,我敬您一杯,咱們慢點喝?!?p>  “瞧把你能的?!?p>  趙建軍的臉越來越紅了,眼神也飄忽了,端著酒杯還沒喝,倒是先笑了。

  他是真不能喝酒,只要在一起吃飯,都是最先躺下的那個。

  “傻樣吧?!?p>  陳慧玲笑著看了看丈夫一眼,別說陳景年,就是以她的酒量,要想灌倒趙建軍也是抬抬手的事兒。

  “哈哈,我可不傻?!?p>  趙建軍說完又往陳慧玲跟前挪了挪,又嘿嘿地傻樂上了。

  “姐夫,聽五叔說幾個毛孩子見天在這附近晃悠?!?p>  陳景年也沒催促趙建軍,而是找了個話題。

  “最近外面越來越亂了,蹦出一些沒開眼的嘎雜子,想去搬大閘沒那手藝,想去秀款沒那道行,想當頑主,任嘛不會,當流氓吧,見血就暈菜?!?p>  趙建軍夾著碗里的豆腐,結(jié)果夾稀碎也沒吃到嘴里,語氣飄忽地說道:“呲,過兩天就有人教他們做人了。敢在咱五叔眼前兒晃悠,活擰巴了!

  咱五叔是誰,道上有點眼力勁的都會尊一聲陸地神仙,業(yè)障了的也得叫聲地龍?!?p>  “建軍,天不早了,你把酒喝了,咱得回了。”

  陳慧玲見丈夫越說越?jīng)]譜,提了一句后,帶著囡囡去廚房了。

  “姐夫,我怎么不知道五叔在道上還有諢號呢?!?p>  陳景年還真是頭一回聽說這些事,他只知道胡同兒這一左一右之所以這么消停,就像許大茂說的那樣,是因為李憲文在這鎮(zhèn)著。

  至于為什么遍布四九城的頑主、佛爺、流氓都離這遠遠兒地,他就不太清楚了。

  就像之前那個來修車的年輕人,就是搬大閘的佛爺。

  這些小偷會把偷來的錢拿出一部分供給罩著他們的頑主,以求獲得保護。

  早些年,附近街邊兒的頑主對李憲文又懼又敬,想方設(shè)法搭話,李憲文根本不搭理他們。

  后來,這些頑主又隔三差五地派人往修車的錢盒子里放錢,每次,李憲文都讓送錢的人把錢拿走。

  隨后,這些人又想出了新的辦法---找輛自行車把車胎扎了,然后派臉生的人來李憲文這修。

  修完就往錢盒子里放錢,李憲文發(fā)現(xiàn)錢給得多了,就讓人把多余的錢拿走,只留下了工本費。

  雙方這么僵持好幾年,這幫對方也慢慢地摸準了李憲文的意思。

  那就是不許他們進這條胡同兒。

  于是,這幫人真就離這條胡同兒遠遠的,但還是時不時地派人來修車,修完了車也不多放,就放正好的錢。

  李憲文該修就修,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地相安無事了這么些年。

蒂姆博

我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很多作者為了讀者閱讀方便,在分段的時候,會把一整句也分開。   我很想知道,這么分的話,閱讀起來會不會感到不連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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