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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系統(tǒng)催我當(dāng)個圣人

第二十九章 搭救

  “鶴山城,我記得這里也算山陽府地界,要不順便去看看趙兄?”

  明霄漢站在城門前,琢磨一陣,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算了,以后再說,先逛逛這鶴山城吧,看看有沒有什么熱鬧?!?p>  這鶴山城正如其名,城邊有一高山就叫做鶴山,山峰陡峭,云霧繚繞,傳說多有仙鶴在此棲息,又傳說此地曾有仙鶴修煉化形,變?yōu)槿松?,?chuàng)立了這鶴山城,隨后得道成仙。但無論哪種說法,總歸是要跟仙人扯上點關(guān)系,不然顯得自己平平無奇,多沒面子。

  不過該說不說,相信此地有靈的百姓終究不少,不然這鶴山城也不會如此繁華,四周除了鶴山皆為平原,土地肥沃,廣袤無邊,河流密布,氣候溫和,也正適合百姓在此安居。

  “煎餅!”

  “炸糕!”

  “糖葫蘆!”

  “圓子,甜膩膩的圓子!”

  聽著四周小販此起彼伏的叫賣聲,看著攤位上眾多似曾相識的小吃茶點,明霄漢恍如隔世,似乎自己并非異界來客,此地也并非九州,自己仍然身處華夏的老家市集。

  “老板,來一碗圓子,要芝麻餡的?!泵飨鰸h在位子上坐下,要了一碗圓子,或者說就是湯圓。

  “來咯!”

  很快小販便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圓子放在明霄漢面前。

  明霄漢拿起勺子便開始大快朵頤。

  “老板,你們這鶴山城,誰說了算???”

  “客官說笑了,這鶴山城,自然是城主說了算?!?p>  “城主?你們不是大梁國嗎,不應(yīng)該是知州掌權(quán)嗎?”

  “客官您初來大梁吧,這大梁早不知多少年前就改成了分封制,現(xiàn)在大梁各地,多則數(shù)城,少則一縣,都封給了各層修士管轄,現(xiàn)在我們這鶴山,就是城主說的算了?!?p>  那小販現(xiàn)在不見有客,就坐到明霄漢面前,唾沫橫飛的跟明霄漢講解大梁國的往事。

  “那你們城主平常都做些什么?”明霄漢吃著圓子,隨口問了一句。

  “也沒什么特別的,就聽說他對煉丹很癡迷,為此還從其他皇朝請來丹師指導(dǎo)他煉丹,連帶著整個鶴山城丹藥生意都很繁榮?!?p>  “而且我聽說,過幾天大黎國長生堂那邊要派人來這里進行丹道學(xué)術(shù)交流,到時候可有熱鬧看了!”

  跟小販又聊了一會,除了城主特別喜歡煉丹之外,鶴山城再沒有什么特異之事,治理的井井有條,城內(nèi)律法森嚴(yán),規(guī)矩明確,一派勃勃生機萬物竟發(fā)的景象。

  煉丹啊……明霄漢有點頭疼,自己也就是閑暇時跟著系統(tǒng)的煉丹術(shù)粗略學(xué)習(xí)過一陣,由于系統(tǒng)自帶商城能買來各類丹藥符箓,這些副職業(yè)幾乎沒有使用的機會,所以四樣技能都是淺嘗輒止,略知皮毛。

  明霄漢想了又想,覺得這熱鬧自己湊不成,而且鶴山城也沒什么需要自己出頭打抱不平的,長期留在這里也無事可做,于是找了個客棧休息一晚,便啟程上路。

  你以為會在這里湊熱鬧裝13不成?別逗了,我們男主角根本就不是那人。

  ......

  “我要從南走到北,我還要從白走到黑,我要讓人們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誰~~~~~~巴扎黑!”

  “白龍馬,蹄朝西,馱著唐三藏跟著仨徒弟,良心有木有你的良心狗叼走,我一走就是幾萬里~~~”

  明霄漢坐在馬上,搖頭晃腦的胡亂唱著歌,東拼西湊的唱些南腔北調(diào),也不管搭配不搭配。

  “喂!”

  道旁突然躥出一紅衣少女,手持仙劍,長發(fā)飄飄,柳眉櫻口,纖纖細(xì)腰,任誰見了都得贊一聲貌美如花,但此刻她周身頗為狼狽,似乎受過不輕的傷,盯著明霄漢,眉頭微蹙,似是有什么困擾。

  “喂,你停一下!”

  明霄漢這才停下馬,轉(zhuǎn)頭看向那少女。

  紅衣少女走到明霄漢身旁,微微仰頭,說道:“你是修士嗎?”

  明霄漢點頭。

  紅衣少女又問道:“那你是大梁的修士嗎?”

  明霄漢搖頭。

  紅衣少女有些不耐煩,嬌叱道:“你就不能下來說話嘛!”

  明霄漢翻身下馬,滿臉疑惑的問:“姑娘,你無故將我攔下,還嫌我不愿理你,天下可有這么不講道理的道理?”

  紅衣少女面色一窘,說:“這是我不對,但我的確有要事相求!不得不出此下策?!?p>  “此話怎講?”

  紅衣少女定了定神,說道:“我是大魏國修士,與幾位師兄進入附近一處秘境,但是觸發(fā)了禁制,我那幾位師兄不慎被困,只有我一人逃脫,我看你修為還可以,能不能幫我救出那幾位師兄,事成后自有酬謝?!?p>  “哦?你看得出我的修為?”

  紅衣少女搖頭,說:“看不出,正因為看不出,所以才將你攔下,希望你不要見怪?!?p>  紅衣少女面上焦急之色暫緩,因為感覺到明霄漢修為遠(yuǎn)高于他,態(tài)度也明顯的恭敬了起來。

  明霄漢眼珠一轉(zhuǎn),片刻思索后說道:“就算我愿意,那我該怎么幫你?你師兄幾個都失手了,我一個人去了又有何用?”

  紅衣少女答道:“那禁制是心魔附體,約有金丹期的威能,本來也不算什么,只是我們一時疏忽落入其中,而我修為又不足以擊碎禁制法器,這才求人相助,我看不穿你的修為,你至少也是金丹后期吧?擊碎禁制是足夠了?!?p>  那少女言語之間又開始著急起來,秀眉微蹙,不住的往身后某處望去。

  明霄漢本來也是四處游歷,漫無目的,跟她閑扯這么多也是圖人家長得好看,現(xiàn)在既然有人遇險,也不再耽擱,當(dāng)即答應(yīng),將瘦馬放開,任它自行去了,讓紅衣少女在身前帶路。

  “前輩,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小女子名叫殷見素,是大魏外門修士?!?p>  “明霄漢,明河在天的明,氣沖霄漢的霄漢?!?p>  “前輩是哪里人?”

  “大黎國來的,大黎國最近新封了國師聽說過嗎?那就是我。”

  “前輩真是風(fēng)趣?!?p>  “話說你們怎么知道這里有秘境?是哪位前輩的遺存?”

  殷見素面露難色,支支吾吾的說道:“嗯...我們也不知,這秘境在我們大魏修士之間還算有名,但并不知具體是何來歷,我跟幾位師兄這回也是第一次來。”

  明霄漢斜了她一眼,說道:“看來大梁國修士并不知道此處秘境?!?p>  殷見素尷尬一笑,微微點頭。

  言談之際,兩人已御空來到一處山谷,這山谷間溪流潺潺,云霧籠罩,偶有飛鳥起落,復(fù)歸靜寂,四下一片荒野,杳無人煙。

  “單以避世而言,這寶地確實不錯,看來這位仙去的前輩是個好靜之人?!?p>  “正所謂,仁者樂山,智者樂水......”

  殷見素也不敢過分催促,只等明霄漢賞完了景,評論一番,才帶著他走進谷中,隨后二人眼前一陣波動,進入了這谷中秘境。

  此時眼前已并非山谷,而是在一座山脈前,整個天穹從青天白日變成了黑夜星空日月同升的異象,整個環(huán)境似明似暗,說不出的詭異。

  “前輩,這邊請?!?p>  殷見素此時才真正焦急起來,迫不及待的祭出法寶帶著明霄漢朝深處飛去。

  飛行片刻,兩人來到一間道觀前,這道觀從外看來沒什么特別,不過就是個普通規(guī)模的道觀,只是年久失修,稍顯破敗。

  “前輩,我那幾位師兄就被困在觀內(nèi),請您出手擊碎觀中香爐,我那幾位師兄心魔自解?!?p>  說著殷見素行了一禮,滿臉希冀的望著他。

  明霄漢騰空而起,先圍著院子觀察一圈,然后停在墻外,居高臨下的查看院內(nèi)情況。

  院中有四名男性修士,看穿著均為同一門派,但此時四人兩眼無光,呆立原地,渾身魔氣高漲,顯然是被此地禁制奪走了神智,正受心魔侵蝕。

  明霄漢查看一番,推測這里本是一名道家修士,本來隱居此地修行問道,卻不知為什么出了變故,導(dǎo)致心魔突生,羽化后魔氣不散,徘徊于此,使得整個道觀都被心魔所染,凡有人進入,都會經(jīng)歷心魔劫難,若道心不穩(wěn),則身死道消,就如眼前的幾位。

  可是,如果成功經(jīng)歷心魔,又會怎樣?

  明霄漢不敢想了。

  “看樣子這幾人觸發(fā)的心魔的確是因為院中這香爐,按理說打碎香爐確實能救出幾人,但是治標(biāo)不治本?!?p>  “不管了,先救出這幾個不自量力的家伙?!?p>  明霄漢右手一揚,凝神運氣,正準(zhǔn)備以拳風(fēng)將這香爐擊碎,忽然心思一動,向系統(tǒng)發(fā)問:“這香爐能不能回收?”

  [系統(tǒng):祥云三足爐,低階道器,受魔氣所染,回收可得150000功德。]

  “我滴媽還有意外收獲??”

  既然可以回收,那何必出手破壞,明霄漢琢磨著自己沖進去回收了這香爐應(yīng)該問題不大,更何況還有系統(tǒng)做保障,可以浪一浪。

  “保險起見,還是給自己上一道符箓buff,防止被心魔侵入。”

  明霄漢伸手祭出一張商城中的清明符,保證自己心智不會迷失,一個縱身便向那香爐沖去。

  殷見素看明霄漢半晌未有動作,還以為此事棘手,結(jié)果他想了半天竟然是直直的沖進院中,當(dāng)下大聲阻止。

  “前輩!不要進去!”

  說時遲那時快,殷見素話音未落,明霄漢已經(jīng)伸手摸到香爐,與此同時他腦中逐漸生出一股無名魔意,按照速度推算大約有個一炷香功夫便能吞沒自身意志。

  但是并沒有這個機會,下一刻明霄漢就將香爐回收給系統(tǒng),換了十五萬功德。

  “真好!這種害人的先人遺存有多少回收多少,越高級越好!”

  明霄漢喜不自勝,笑容滿面。

  隨著香爐消失,那幾個大魏修士也逐漸恢復(fù)了神智,先是茫然的環(huán)顧四周,接著想起了自己迷失前的遭遇,面色大驚,但接著看到走進門來的殷見素后又復(fù)歸平靜,表情明顯松了一口氣。

  “魏師兄!你們醒了?”

  殷見素走到那幾人面前,反復(fù)打量他們的狀況,很是關(guān)心的說道。

  此話一出,那幾個修士如同嗑了仙丹,個個紅光滿面,瘋狂搖頭,表示自己無礙,身體處于巔峰狀態(tài)。

  “喂,你們幾個,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換個地方再互相關(guān)心吧,先離開這里?!?p>  明霄漢打斷幾個人的寒暄,對著殷見素使了個眼神。

  殷見素當(dāng)即會意,對幾個師兄交代幾句,隨后便帶著人跟著明霄漢出了道觀。

  “殷師妹,這位是?”

  幾人落到一處安全地帶,那魏師兄迫不及待的出言詢問殷見素,滿臉好奇的觀察明霄漢渾身上下。

  殷見素便將自己走到大路撞見明霄漢,并請他出手相助一事原原本本告訴了幾位師兄。

  “竟然是這樣,殷師妹能遇見明霄漢前輩,真是有幸!不然我們幾個還不知被困住多久?!?p>  魏師兄聽罷事件始末,很是激動,雙目炯炯,盯著明霄漢,一番大力贊揚。

  “敢問前輩,接下來可有什么去處?若不嫌棄,便跟我們一道探索此地秘境如何?”

  魏師兄看明霄漢似乎沒什么著急事,便想邀請他跟自己一同探尋這秘境深處,既然他隨手解了這金丹期威能的心魔,想來修為遠(yuǎn)高于自己,有他護法定然萬無一失。

  明霄漢雙手負(fù)于身后,仰頭望天,一副得道高人的派頭,聽到魏師兄說話也不轉(zhuǎn)頭,此時輕輕嘆氣,說道:

  “無妨!左右無事,便陪你們走這一遭又怎樣?”

  魏師兄聞言大喜,拱手行禮,回道:“晚輩魏謄,先行謝過前輩,剛才倉促之間,未向前輩通報姓名,還請前輩見諒?!?p>  胃疼???明霄漢聽見他自報家門險些蚌埠住了笑出聲來,還好自己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無論多好笑都不會笑。

  至于另外幾個修士,一看就是跟班,此時也不敢湊上來說話,就不必提了。

  幾人各自御空,朝深處飛去。

  “你們剛才去那破道觀里,是去找什么遺存嗎?”

  “回前輩的話,我們是偶然進入那道觀的,并非有意為之?!?p>  “你們也沒什么目的,就在這亂逛?”

  “是這樣的,這秘境空間寬廣之極,我們大魏國修士雖然常年在此活動,但依然不能得知全貌,而且這秘境空間的景物有時也會變換方位,所以只能是探索之后便做個標(biāo)記,以告知后來人,我們剛才所入的道觀沒有記號,就想著探索一下有沒有什么寶物,結(jié)果差點折損其中,還多虧了前輩搭救?!?p>  半空之中御風(fēng)而行,明霄漢跟殷見素隨意交談,引得那幾個跟班弟子大為眼紅,而魏謄卻是視若無睹,恍若未聞。

  又過一陣,那魏謄似乎觀望到了什么異樣,帶著眾人降落在一處山洞前,這山峰高聳入云,洞口也是寬闊無比,幾乎容得下數(shù)輛馬車并行,幾人面面相覷,眼神交流,是否要入洞一探究竟。

  “魏師兄,查看過了,這里沒有記號,我們的人沒來過。”

  一個跟班查看一番,匯報給魏謄,魏謄又看向殷見素,而殷見素目光望向明霄漢,征求他的意見。

  馬德這什么三角戀現(xiàn)場?明霄漢心里暗暗咒罵。

  “既然你們也沒什么明確目的,那就進去一探,放心,就算有什么難以抵御的危險,我也隨時能帶你們脫離。”

  明霄漢這話可不是信口胡說,此時他已經(jīng)捏好了幾張破空萬里符,一旦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直接就能一發(fā)脫離,瞬息萬里。

  眾人聽聞頓時放下心來,魏謄右手一揮,揚聲說道:

  “進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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