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南下
火車就穿梭在無垠的曠野中,坐在車上的楊宇也就在這晃晃悠悠的環(huán)境中慢慢的睡了過去。
等到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亮了,這時他再向著外面看去的時候,卻是發(fā)現了和寧自完全不同的景色。
寧自那邊大部分的景色都透著一種來自遠古的荒涼,而此刻窗外的景色,卻是給他一種繁華的感覺,雖然外面依舊遍布農田,并沒有看到很多的高樓大廈,但他依舊是這種感受。
隨著火車的繼續(xù)行駛,窗外的景色也不再全是農田,比較高的建筑也開始出現在他的眼簾。
隨后沒過多久,他就來到了中州綠城,從火車上下來,他連火車站都沒出,就直接來到了售票口開始繼續(xù)購買南下胡建的車票。
可是在這期間,卻是出現了一個意外,說起來還是因為他對這個年代的不了解所導致。
楊宇就在隊伍中排著,而在他前面排著長長的購票隊伍,隊伍在慢慢的向前挪動著,但挪動的速度并沒有多快。
隊伍在極為慢速的前進著,楊宇就跟在隊伍里慢慢的向著售票窗口移動,時間很長,不知道打過去了多久,楊宇終于挪到了窗口跟前。
“同志,我買一張去胡建鷺島時間最近的車票,最好是臥鋪,實在不行軟座也行!”
楊宇一邊將自己的身份證從窗口遞了進去,一邊對著售票員講著。
可是售票員的話卻是讓他的心涼了半截,他是真的沒有考慮到這個時代中一張火車票是多么的難買!
“對不起同志,臥鋪票沒有,現在去鷺島還有位子的車次,要到明天了,前面的車票已經售罄,而且而且現在也只有硬座,你要求購買的全都沒有了!
明天上午十一點半,由綠城到鷺島硬座?請問你要不要?”
聽到這些以后他是真的有些愣神,這時他才在回憶中想了起來,在他的記憶里,上次他回寧自的車票,還是部隊上統(tǒng)一給他安排的。
他是根本就沒有自己去購買回寧自的車票,而現在他連一張軟座都買不到,實在是讓他沒有想到。
“喂!同志,請問你要不要?”
他在售票員的提示聲中,這才再次回過神。要不要?當讓要啊,這時候要是不買,他還不知道啥時候能買到去鷺島的票呢!
“要,當讓要,請問多少錢?”
隨后楊宇就在售票員的提示下,交了錢買了一張前往鷺島的硬座。
買到這張硬座其實還是好的,要是買到那種連座位都沒有的硬座才是最糟糕的,要是那樣可能也只能從綠城站著一路到鷺島了。
發(fā)車時間是第二天的上午十一點半,而現在才中午十二點多,這中間可是有接近一天的時間,最終才能坐上車,他也感覺到了這時候出行的不容易。
這一天的時間他也沒有說從火車站出來,在這九州大交通樞紐城市里逛逛的心思,他就一直在火車站的候車室等著。
出門在外一切從簡,能對付過去就對付過去算了。
時間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就在轉瞬間即逝,一天的時間本就不多,轉眼來到第二天上午檢票登車的時間。
隨后檢票、找車廂、登車…,最終在一節(jié)車廂里找到了屬于他的那個座位。
而當他找到他位子的時候,位子上卻是正有一人坐在上面,懷中抱著包,雙眼閉起,根本就沒去管周圍的嘈雜,就好像他并沒有在這一環(huán)境中一樣。
楊宇看著正坐在他位子上的這人,走了過去,來到其身邊,對其輕聲喊了兩聲。
“同志?同志?你醒醒,你占了我的位子了!”
可是在楊宇喊了兩聲之后,這人卻依舊是如同之前的那副模樣,就像是始終都沒有聽到楊宇的話一樣。
可是在他的敏銳觀察力之下,讓他看到了在他對其說話的時候,對方的眼皮很是明顯的出現了反應。
‘嘿,這人是打算耍無賴了?明明是有了反應,卻是始終在裝睡,還不在位子上起來,把座位讓出來?!?p> 暗自想到這,楊宇也是有些不自在,這可是自己的位子,車票上特別明顯的標注了出來,他卻是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就有霸座的了。
或者說霸座這個事兒,亙古以來就是火車上的一個常態(tài)。
看到其眼皮有反應,但始終沒有張開眼,楊宇此刻也是伸出手去,捅了捅這個坐在他位子上的人。
三捅兩捅,在楊宇的不懈努力之下,坐在他位子上的這人終于是醒了過來,而且還用很是不耐煩的語氣說了一句。
“哎呀!這踏馬誰???找死啊,哥們兒剛睡著,就有這不懂規(guī)矩的癟三把老子吵醒,是要找死嗎?”
楊宇聽到這句話,心中也是升起了氣來。‘原來不管啥時候,都會有這種混不吝的玩意兒?。 ?p> “你是誰老子?嘴巴給我放干凈點,不然把你滿嘴的牙都給你拔嘍!快點給我起來,你坐到我的位子上了!”
對付這種人,就不能給他好言好語的說,就得給他懟回去,不然還以為怕了呢!
一聽到楊宇這種說話的語氣,座位上的這人,在氣勢上明顯弱了很多,隨后小聲不太甘心的說道。“誰能證明這是你的位子?。空媸遣恢^!”
說完這人就要再次將眼睛閉上,可是楊宇哪能輕易讓其就這么糊弄過去,從綠城到胡建可是很長的一段路,都從九州中間到南方了,一路總不能他就這么站著吧!
“你給老子站起來,他媽的,把你的車票拿出來,咱們看看車票上怎么寫的就知道了!別這么一副無賴的樣子!”
這人本來都已經閉上眼睛,在楊宇這聲爆喝中,有些唯唯諾諾的站了起來,將楊宇的位子讓了出來。
其實這人也并不是多橫,其只是在裝著橫,而且他還真不敢把車票拿出對峙,自家明白自家事,他的車票本就是無座票。
而在他們兩人發(fā)生爭執(zhí)的時候,周圍的人卻是對這發(fā)生的事情沒有太多關注,因為這時候的火車上,經常會出現這種狀況,常坐火車的人,對這種狀況早就習慣了。
楊宇拿著自己的隨身物品,在他這位子上坐了下來,就沒再去管周圍的一切。
而剛剛被他攆起來的那人,卻是在楊宇坐著的位子邊上,將身子蹲了下去,隨后直接就鉆進了座位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