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內(nèi)憂外患
開族會,可不比之前那樣的小打小鬧,一群老少爺們依次入座。
林逸和四舅,磨蹭了半天,才走進(jìn)大堂,除了外出的,夠資格的基本都到了,就差大舅和三舅了。
林逸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雖然輩分小了些,但他的重要性值得一個主位。
就在這時候,丁勇兄弟倆也來了,看著父親要殺人的眼神,丁剛縮了縮脖子,就想溜號。
被丁勇一把拽住,直接去了座位那邊,這個時候,大堂外邊傳來一陣陣喝罵。
“他們開會,叫我來干什么,我這剛睡個回籠覺,就把人叫起來,不知道睡不好容易變老??!”
隨即一個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走進(jìn)大堂,在座的不少人本能的一皺眉。
雖然一身的珠光寶氣,但怎么也掩飾不了,女人身上的那股子風(fēng)塵味,也就二十出頭,但打扮的妖里妖氣。
這才剛到立秋,就弄了一條狐裘掛脖子上,每一個動作,都恨不得,將自己身上的值錢貨展示一下。
到底是混跡過江湖的人,最起碼眼力還是有一些的,就是腦子不太夠用。
“見過爹爹,還有諸位叔伯兄弟?!笨吹皆趫龅?,只有自己一個女人,這家伙也趕緊見禮。
老爺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不至于一巴掌拍死她,手一指,示意她不要開口。
“老三,我問你,你夫妻倆從今年年初到現(xiàn)在,前后去了五趟培育園,拿走的東西都沒有走過賬,這事你倆認(rèn)嗎?”老爺子做事從來不玩虛的。
這次就是為了,處理小兒子的事情,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偏頗。
聽到家主的話,在場的人也都議論紛紛,畢竟這事過線了。
“住口,不到你們說話的時候,就安靜的聽著?!倍?shù)耐磐瑯硬恍?,一開口就把議論聲給壓下去了。
丁剛聽到這話,不由得身子抖了起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的黑料可不少呢。
沒等他開口,他的媳婦滿不在乎的搶先回答了:“爹···!不就是拉了幾車的東西嘛!干嘛弄這么大陣仗,再說了,培育園是我們丁家的,我和三爺不過是提前預(yù)支了,我們自己那份而已?!?p> “放你娘的屁!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說有你們一份?
讓你進(jìn)我丁家的門,已經(jīng)是我格外開恩,你不但不懂進(jìn)退,也敢打我丁家基業(yè)的注意?!崩蠣斪託獾模掷锏牟柰朐以诹说厣?,把丁剛嚇的抖的更厲害了。
“老四,你是培育園主管,告訴我,他夫妻倆,到底拉走價值多少的貨物。”
“按照現(xiàn)在的價格,三哥兩次帶走了價值一萬三千金的貨物,這女的來了三次,拉走了大概一萬八千金的貨物?!倍娨黄沧鞗]有絲毫拖沓。
林逸對于四舅張口就來,一點都不疑惑。
四舅這人,明擺著是來給人添堵找麻煩的,自然把數(shù)字記得清清楚楚。
“如果我沒有記錯,依照家法,任何人在沒有得到家族允許下,私自挪用超過五百金幣,對他的懲罰就是逐出家族。
丁剛,你夫妻倆,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這個數(shù)字,你可還有話說?”
看著父親,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丁剛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
雖然以前犯錯了,老爺子也都會處罰,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那雙眼睛滿是失望之色,就像是看待一個,即將被丟棄的垃圾一樣。
丁剛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不斷地磕頭認(rèn)錯,祈求父親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從今以后一定好好做人。
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像他這種人,一旦離開了丁家的庇護(hù),說不定明天就能在臭水溝看到他的尸體。
這些年,他欠下的嫖資和賭債,可不是一千兩千就能打發(fā)得了的。
現(xiàn)在沒人動他,只是口頭催債,一旦得知他脫離了丁家,那絕對會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他只能拿出以前的辦法,不斷地朝父親還有二叔求饒,甚至抱著自己大哥的大腿,苦苦哀求。
“當(dāng)家的,求他們干嘛!老頭老糊涂了,要趕咱們就走,這也不是什么壞事,不過走之前,得把家產(chǎn)分一分,我小姐妹們說了,丁家家產(chǎn)有我夫妻倆一份?!?p> “庫庫庫···!”林逸第一時間沒有忍住,笑出了聲,雖然捂住了嘴,不過聳動的肩膀依舊證明他在笑。
不得不說,這類看不清現(xiàn)狀的女人,不管是那個時空都有存在。
“你個小野種,也敢取笑老娘,小心我撕爛你的嘴!”聽到林逸嘲笑自己,女人頓時不干了,以前還有些顧忌,現(xiàn)在都說要趕自己走了。
自然不會再由著他,分家之前,一定要好好地罵一罵,到時候過得還能比現(xiàn)在更好。
“啪!”的一聲,清脆耳光聲響起,然后這個女人一個旋轉(zhuǎn),栽倒在地上。
原本姣好的臉龐,頓時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了起來,就連牙齒都掉了一兩顆。
或許是這個巴掌,打得太快太急,以至于疼痛還沒來得及傳達(dá),等到女人伸手接住自己的牙齒,頓時扯著變了音的嗓門,哭喊了起來。
動手打人的,是林逸身邊的二舅,別看他骨瘦如柴,但家里第二代要論力氣,他才是第一。
“家門不幸吶···!出了你這么個敗家仔,當(dāng)初為了娶這么一個窯姐兒,你以死相逼,說日后會努力。
我咬著牙,遂了你的愿,但你緊著跟又跳進(jìn)了爛賭的坑,如果你僅僅只是好賭,我還能夠養(yǎng)你這么一個廢物,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居然把手伸進(jìn)了培育園。
我丁家能不能崛起,全靠這個培育園,你動了培育園,就是在毀我丁家的基業(yè),你不配當(dāng)我丁家的子孫。
小逸是你妹妹,唯一留在世間的血脈,這個臭婊子口口聲聲辱罵他,你不但不制止,反而當(dāng)做看不見,你根本不配當(dāng)一個人,你簡直就是一個禽獸。
帶著這個臭婊子,滾出丁家大門,日后膽敢靠近一步,我親自打斷你的腿。”
老爺子每說一句,丁剛的頭都磕的更響,在聽到老爺子趕他走的話,更是撲過來抱住了林逸的腿。
“小逸!你幫幫三舅,以前是我不好,你要是想出氣,你狠狠地罵她,要是不解恨,你打她,打死她都行。
你勸勸你外公,千萬不要把我趕出丁家??!”
丁剛不是笨蛋,他知道,在這個時候,唯有林逸才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也只有林逸開口,才能夠挽回這個局面。
林逸內(nèi)心猶豫,看了眼外公剛想開口,就看到老爺子飛起一腳,將兒子踢出去幾米遠(yuǎn)。
“把這兩個玩意,丟出去!快?。?!”說完老爺子頓時覺得一陣胸口發(fā)悶,一口鮮血噴吐了出來。
林逸一伸手,銀光閃現(xiàn),契約寶典出現(xiàn)在手里。
意念驅(qū)使,寶典自動翻開第一頁,一棵大樹幻影出現(xiàn),一道粗壯的綠色光帶,鉆進(jìn)了老爺子的體內(nèi)。
原本灰白的臉色,也逐漸紅潤了起來,就連精神也逐漸恢復(fù)了過來。
眾人看著恢復(fù)過來的老爺子,一個個都松了一口氣,二舅連忙將老爺子攙扶到座位上。
然后,將還在地上痛哭的夫妻倆,提了起來,朝著大門外走去。
“外公,你消消氣?!绷忠菀环郑煌胨霈F(xiàn)在他手里,遞給了老爺子。
等到二舅回來,老爺子的氣,也順了下去。
“他有說什么嘛?”老爺子看著二兒子問道。
“哼···!還能說什么,讓你在給一次機會,倒是那個婆娘實在點,還是說要分家產(chǎn)。”二舅的冷笑話,沒能逗笑人。
“散了吧!今天這事,傳下去,讓大家都冷靜冷靜,丁家距離享受還早得很呢?!?p> 眾人散會后,誰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的頭頂屋檐上,趴著一只小巧的猴子。
在聽完眾人說的話之后,那只猴子也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
丁家不遠(yuǎn)處的一處客店里,岳輝將那只小猴子,收回到白金寶典里。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看來行程還要耽誤幾天了。”說著岳輝微微一笑,小小的山城讓他開了眼。
林逸和丁強打算回培育園,答應(yīng)要給表哥他們的東西,自然要提前準(zhǔn)備好。
馬車行徑在半路的時候,他盤著腿閉目養(yǎng)神,四舅搞的新聞,打亂了他的情緒,就在這個時候,馬車停了下來。
鉆出車廂,林逸就看到四舅正和人對峙,似乎對方又是故意找茬。
“喲···!這不是七少爺嗎!舍得出來了?”
那人一看到林逸出來,頓時陰陽怪氣的說道,不等林逸開口,就有人打斷了他的話。
“閉嘴!”
路邊的一架馬車?yán)铮@出一個人,二十來歲的樣子,看到對方馬車上的族徽,林逸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出言譏諷的人,一看自己的主子出來,趕緊過去獻(xiàn)殷勤了。
林逸打量對方的時候,對方也在他打量他,眼神中先是嫌棄之色,然后又出現(xiàn)了一絲絲不爽的味道,似乎看到林逸現(xiàn)在的樣子很不舒服。
“我叫林德,要是還有印象的話,可以叫我一聲大哥!來這里,是為了接你回獅王城,要沒有其他事的話,收拾一下就和我走吧?!?p> 聽到對方的名字,林逸就想起了對方是誰了,林家現(xiàn)任家主的孫子,要是依照父親那算起,這人就是自己的大堂哥了。
“我的大哥叫丁竹,可不是你,如果沒有其他事,麻煩讓一讓路,大家都不熟,就不陪你閑聊了?!绷忠莶]有將林德放在心上。
既然林家已經(jīng)拋棄了自己,那么也就和他們沒有關(guān)系了,聯(lián)想到以往在林家的遭遇,他自然不想和林德多說話。
聽到林逸的話,林德反而笑了起來,似乎林逸這樣的回答,讓他很高興一樣。
“既然你現(xiàn)在沒空,那我也就不和你多聊,或許過幾天你就會著急找我呢!”林德手指勾了勾臉頰,意有所指的說完,就鉆進(jìn)了馬車。
馬車再一次出發(fā),林逸坐在四舅身邊,感受到他有些緊張。
“這里就是我的家,如果不是母親一再要求,我都改姓丁了,只要你們不趕我走,我永遠(yuǎn)都是丁家的人?!?p> 林逸的話,讓丁強很高興,以至于車速都快了許多。
“大少爺,接下來去那里?”仆人的詢問,讓林德收回了思緒。
看著車廂外的景物,林德心里有了一個想法:“去城主府。”
聽到主子發(fā)話,仆人一揮馬鞭,朝著山城城主府邸去了。
緣到花開
內(nèi)投已過,放心投資,保證完本,新書上路求收藏,求追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