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集團在海城扎根已久,財力實力雄厚,這種集團根本就不是初遇工作室可以招惹的。
顧清心里很清楚,遇到這種事情,總要有一個人站出來負責。
那個人便是秦軟。
秦軟不可置信的看向顧清,她怎么都沒想到顧清會對她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往日清姐的形象在秦軟心中說沒就沒了。
秦軟解釋說:“清姐,事情還沒有調(diào)查明白,我想先把事情調(diào)查清楚,再……”
顧清打斷秦軟說的話,語氣不好:“沒什么好想的,法院那邊很快就會傳來傳票,你等著收吧?!?p> “顧清,”秦軟喊住顧清,她快步走到她跟前:“工作室剛建立我就來了,那個時候很艱苦,根本沒有什么客戶,清姐,我把工作室當成我的家,我會做那種有損工作室的事嗎?”
“先撇開這個不說,我們都相處好幾年了,我的性格你也了解,你為什么連聽我解釋都不聽?!?p> “就是因為賠償金和工作室的聲譽,你連我都要犧牲,我說的對嗎?”
秦軟心思很通透,但凡別人指出一點,她很快心領神會。
顧清的意思很明顯,她是要把她推出去當替罪羊。
辦公室的門一直開著,門外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江安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了辦公室門口:“清姐,我相信軟軟不會是那樣的人,凡事都要講證據(jù)?!?p> “江安月,你出去,這里沒你說話的份。”顧清臉色難看,指著江安月說道。
江安月也是屬于那種執(zhí)拗的性子,她替秦軟打抱不平:“清姐,你知道軟軟為了工作室出了多少力,為了找客戶,她都……”
“夠了,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工作室的事情我說了算。”
顧清一身工作室老板的氣場說來就來,她冷冷的掃了她們一眼。
秦軟冷靜了下來:“清姐,一定要這樣說話嗎?我秦軟沒做過虧心事,就不會認這件事情,就算是警察來了我依舊如此?!?p> 江安月接話:“對,沒有確鑿證據(jù),顧氏集團憑什么往我們軟軟身上栽贓陷害?”
顧清臉色淡然,無情的說出一句令秦軟意想不到的話:“秦軟,辭職吧,我這里容不下你這一尊大佛?!?p> 聽見顧清的話,有那么一瞬間,秦軟感覺自己往前的努力白費了。
她平靜的看著顧清說:“用著我的時候就容得下,用不著就丟開,清姐,我是真心把你當姐姐看待,你今天說這些話難道不覺得寒心嗎?”
就算寒心又如何,顧清不可能放棄自己已經(jīng)打出名氣的工作室,她經(jīng)營多年的工作室不能就這樣毀在秦軟手里。
她平日里待秦軟不薄,她相信秦軟是個知足的人。
秦軟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這種話來,顧清就是想留她也不能留了,她冷下臉來:“員工就是員工,再怎么親還是干活的,收拾東西趕緊走吧,別讓我請你出去?!?p> 秦軟不甘心的看著顧清,這一刻,她滿心疲憊:“這件事我一定會調(diào)查到底的。”
江安月握住秦軟的手:“清姐,既然軟軟走了,我也走?!?p> 顧清不做挽留:“想走一起走,我不攔著?!?p> 秦軟一瞬不瞬的盯著顧清看,她勾起唇角:“是我當初看走了眼?!?p> 秦軟的東西不多,一個水杯,一根充電線,一卷衛(wèi)生紙,還有一個盆栽,她收拾完自己的東西轉(zhuǎn)頭看向江安月:“月月,我連累了你?!?p> “軟軟,你是我姐妹,說實話,我早就不想在這待了,天天不是加班就是生氣,在這待下去也沒多大意思?!?p> 喬詩意默默的低著頭看著手中的資料,這個時候她不敢跳出來多說話,她心臟跳得厲害,唯恐秦軟看出點什么。
秦軟和江安月收拾完東西就離開了初遇工作室,臨走前,秦軟特意回頭看了一眼工作室。
那是她還沒畢業(yè)就來實習的工作室,來初遇也好幾年了,她經(jīng)歷過辛酸苦楚,一步步都走過來了,可是現(xiàn)在……
秦軟回過頭來:“月月,你先回家,我要去一趟顧氏集團,我想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江安月想要跟她一起去,可想了想,又決定不去了,她相信軟軟的能力,一定能處理好這些事情。
當務之急,不能斷了生計,她現(xiàn)在回家上網(wǎng)看看有什么招聘信息,順便幫軟軟一起找著工作。
“軟軟,有事記得打電話給我?!?p> 秦軟點頭“嗯”了一聲。
……
秦軟開車來到顧氏集團,跟前臺說明來意,前臺立刻打電話給總裁辦。
誰知……
前臺小姐姐放下電話,指揮著站在門口的保安:“保安,把她給我攆出去,總裁辦發(fā)話了,這人不能待在這里?!?p> 秦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保安給請了出去,她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
她抬頭望了望里面,在門口找了一個地方默默的站著等他們總裁出來。
門口的保安見秦軟不肯走,他走到她跟前,語重心長的對她說:“小姑娘,你就別在這里傻等了,我們總裁是不會見你的?!?p> “沒事,我有時間?!?p> 秦軟站累了,她就蹲在地上,目光一直望著門口,左等右等,一個人也沒下來,她低著頭雙臂抱著腿。
難道她要一直等下去嗎?
不,她不能坐以待斃,她要想想對策。
一輛黑色的庫里南緩緩的從外面駛了過來,車停在秦軟的跟前。
緊接著,一雙休閑的運動鞋出現(xiàn)在秦軟眼前,秦軟順著往上看,是一雙大長腿,然后她就看到了陸簡言的臉。
那副俊雅的相貌,秦軟這輩子都忘不了。
陸簡言臉上明顯帶著一抹擔憂,他狐疑的問:“秦軟,蹲在這里是不舒服嗎?”
秦軟低下頭沒有說話,這一刻,她有點想跟陸簡言訴說自己的委屈。
陸簡言蹲下身體,與她平視:“這是怎么了?”
剎那間,秦軟心中的委屈涌入心頭。
她可以冷靜正面應對那些陰陽怪氣說話的人,她可以毫不留情的不給傅塵煜面子,可是現(xiàn)在,只是陸簡言的一句話就讓秦軟徹底破了心中的防線。
她眼尾發(fā)紅,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陸簡言猜測她一定是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了,他嗓音更加柔和:“你先站起來,有什么事跟我說,我?guī)湍憬鉀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