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月眉目之間染上了一層笑意,她仰頭喝掉了杯中的果酒:“軟軟,我這主意不錯吧?!?p> 秦軟沉思了很短的時間,她看向積極出謀劃策的江安月,語氣散漫:“可以考慮?!?p> “嘿嘿嘿,想想就覺得刺激,軟軟,搞到他一定要跟姐妹吱一聲,我就坐等吃瓜了?!?p> 海城傳聞,煌天集團總裁矜貴禁欲,神龍不見尾,媒體報道幾乎沒有人能捕捉到他的身影,至于那些偶爾不小心被拍到照片的媒體,不是被煌天集團收購了,就是破產(chǎn)了。
秦軟心中琢磨著,找一個靠山雖好,可網(wǎng)上沒有一張關于煌天集團執(zhí)行總裁的照片,她就是想找也找不到,這問題直接難倒她了。
秦軟深吸了一口氣,試圖消除心中的煩躁:“月月,我出去透透氣,一會兒回來?!?p> 江安月擺擺手:“去吧,去吧。”
秦軟走出了暮色清吧,她站在臺階上望著遠方。
不遠處走來一個男人,他身材高挑,穿著一身舒適的休閑服裝,鼻梁上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斯文儒雅,他俊美的臉龐勾勒出淡淡笑意。
秦軟一時間微微失神,那個男人正在低著頭接電話,他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zhì),獨特,優(yōu)雅,神秘。
男人似乎沒有注意到秦軟直視的目光,他一步一步走上臺階,與秦軟越來越近,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秦軟嗅到了一股清香淡雅的味道。
好聞,清冽,沁人。
男人嘴角輕勾,他定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秦軟的身影,這才進了暮色清吧。
秦軟在外面待了幾分鐘后,回到原先卡座的位置,還沒等走到卡座上,她發(fā)現(xiàn)原本待在卡座上的江安月不見了,現(xiàn)在卡座上坐著一個風流俊美的男人。
而她的關注點并不在他的身上,而在他的對面。
從穿衣來看,坐在風流俊美男人對面的正是秦軟剛才在門口看到的那個男人。
他背對著秦軟,手中拿著一本書,秦軟還沒來得急掃一眼那本書的內(nèi)容,手中的手機嗡嗡的響了起來,電話正是江安月打過來的。
手機聽筒那邊傳過來一道細微的聲音:“軟軟,我在洗手間吐得不行了,你快來接我。”
“月月,我馬上就來?!?p> 秦軟走后,顧西城修長的手指敲了敲眼前的桌子,他疑惑的看向似乎有點不對勁的陸簡言,好奇的問道:“陸簡言,你在笑什么?!?p> 陸簡言低頭繼續(xù)看書,嘴上死活不肯承認:“我有在笑嗎?”
“嘴都快笑彎了,”顧西城奪過陸簡言手中的書,大體掃了一眼書本的內(nèi)容,他震驚的瞪大了眸子:“陸簡言,你看這種書居然都能夠笑得出來,《心理統(tǒng)計》這種枯燥無味的書有什么好看的,你是不是當教授當上癮了?”
陸簡言絲毫沒有被顧西城奪走書生氣的征兆,他嗓音低沉好聽:“我覺得好看就行。”
他低頭繼續(xù)看書,陸簡言才不會告訴顧西城,書的內(nèi)容他一點沒有看進去,他笑是因為那個人出現(xiàn)在了他的背后。
…
秦軟來到洗手間,看見了正在洗手的江安月,她倚靠在洗手間墻上,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她一眼:“月月,跟我說說,你是喝了多少酒。”
“軟軟,”江安月走到秦軟跟前,雙手激動的按著她的肩膀:“我好像墜入情河了。”
“嗯?”秦軟尾音上挑,有點懷疑:“月月,我才出去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而已,你這墜入情河的速度也太快了吧?!?p> 秦軟嚴重懷疑江安月不是墜入情河,而是看到某個俊美的男人一時間有好感失了神。
是人都喜歡一切美好的事物,因為美好的事物令人賞心悅目。
江安月嘿嘿笑了,她點頭“嗯嗯嗯”了好幾聲:“軟軟,我看見他去了三樓,姐妹我去要個聯(lián)系方式,先恕不奉陪了。”
秦軟低聲笑了,她聳聳肩,有些無奈,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月月這么積極上心。
她從洗手間出來,一個低頭看手機的功夫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他手中的書本隨之掉落在地上。
書的封面向上,秦軟清晰的看見了書名,她彎腰撿起書,抬眸望去:“先生,你的書?!?p> 陸簡言往上抬了抬自己的金絲框眼鏡,一個抬眼鏡的舉動,居然給人一種斯文敗類的感覺,他慵懶隨性的站在那里,略微低著頭看向秦軟。
只是那樣站著,秦軟總覺得她心跳的不正常,那種心跳聲不是當初遇見傅塵煜時的那種心跳聲,而是心臟噗通噗通跳個不停,她甚至有些控制不住心臟跳動的速度。
“謝謝你?!?p> 陸簡言接過書本,不知怎么的,他溫潤的臉龐平添了了幾分笑意:“你好,我想問一下你有紙巾嗎?”
秦軟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她發(fā)現(xiàn)那本心理統(tǒng)計書的封面上浸入了一層水滴,四分之一的封面濕漉漉的。
她目光疑惑了幾秒,她分明記得她是擦干手才出的洗手間,難道是她記憶出現(xiàn)偏差了嗎?
再看對方,并不像是那種故意弄濕封面的人?
秦軟從短褲布兜里掏出一個疊得四四方方的紙巾,她遞了過去,手指不經(jīng)意間觸碰到了陸簡言的指尖,酥酥麻麻的感覺從指尖傳入掌心。
“先生,很抱歉弄濕了你的封面?!?p> 陸簡言嗓音溫和,斯文儒雅的臉龐帶著幾分不好意思:“要說抱歉的話,應該是我說才對,是我不小心撞到了你。”
秦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說話溫柔的男人,僅僅只是一句話,就令人感覺出一絲愧疚感。
陸簡言狹長的睫毛微微眨動著,嗓音低沉撩人:“剛才沒有撞疼你吧。”
秦軟彎唇笑了:“沒有?!?p> 他竟然如此心細,明明撞到的是他,卻反過來問她有沒有撞到。
秦軟望著對面的男人擦干凈書的封面,他手指擦拭的舉動異常的養(yǎng)眼。
“真的不好意思,我叫陸簡言,是海城大學的心理學教授,剛才撞到了你,如果你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可以隨時去找我,所有費用我全額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