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夢境
當(dāng)然并不是簡單的手表。
這是一款專門為兒童設(shè)計的,集一切功能于一身的手表。
言言是容家的孩子,以后要面臨的事情會很多。
這個手表可以起到一定的保護(hù)作用。
蘇言言看著這個兔子手表,滿眼的喜歡。
這讓一直觀察她的其他人一下子就提起了警惕心。
看來容濛濛,這禮物是送到蘇言言的心里面了。
在場的容家人沒有誰是傻的,不會覺得蘇言言是因為喜歡手表,一下子就明白了蘇言言應(yīng)該是喜歡兔子。
歪打正著的容濛濛滿臉的高興,其他的人卻因為沒有抓住重點(diǎn)而有一些遺憾。
不過既然知道了小萌包子的弱點(diǎn),以后想刷好感值那還不容易。
一家人的第1次見面還是非常的溫馨。
楊夢縈再三跟自家兒子確定了一下認(rèn)親宴。
她怕這臭小子不著調(diào),甚至還要親自監(jiān)督。
容老爺子看著一家人和樂融融,臉都笑出了菊花。
家里已經(jīng)很多年沒這么熱鬧過了。
當(dāng)天晚上容野躺在床上回想著白天的事情。
他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可是卻又說不上來。
他又不傻,這最近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先是蘇言言的突然出現(xiàn)。
再有就是蘇言言偶爾能異常的舉動,有些不像是那么簡單。
親子鑒定擺在那里,這肯定是自己的孩子,可是卻又透著種種的詭異。
到底是哪里的問題呢?
這讓一直掌控一切的容野,有些覺得不知所措。
他很不喜歡這種看不見摸不著又抓不到的感覺。
不知不覺間他竟然睡了過去。
在夢里面他好像看到了一個面容被遮住的女人。
那人時近時遠(yuǎn),時而飄渺,時而真實。
當(dāng)想去伸手觸碰的時候,她就會出現(xiàn)在遠(yuǎn)方。
而當(dāng)你不想再見到她的時候,她就會出現(xiàn)在你的眼前。
她總是可以讓容野感受到就要可以觸碰到對方,可是卻永遠(yuǎn)都遙不可及。
容野在床上翻來覆去的。
額頭上都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
這個夢境已經(jīng)伴隨了他十幾年之久。
他也曾經(jīng)找人看過自己是不是被什么東西給纏上了,可是得到的結(jié)果卻都是否定的。
久而久之他也就習(xí)以為常了。
按理說已經(jīng)很久沒有夢到這個女人了,為什么又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夢境之中?
容野睡得很不安穩(wěn)。
他的嘴里不停的在念叨著。
“你是誰?”
“你到底是誰?”
“你為什么總是出現(xiàn)在我的夢里?”
“你說話呀,為什么不說話?”
“你他媽是啞了嗎?”
容野額頭上的青筋都已經(jīng)冒了出來。
可以想象出他在夢中有多么的憤怒。
任誰被一個詭異的夢糾纏了十幾年之久都不會有什么好的心情。
夢中的女人向著容野飛奔而來,在穿過他身體的時候就一瞬間消失不見。
容野一下子就驚醒了。
他擦拭了一下額頭的細(xì)汗。
那雙眼睛,那女人的那雙眼睛,像是在他的面前,揮之不去。
那是一雙漂亮的狐貍眼。
眸色是漂亮的琥珀色。
眼尾微微上挑,像是帶著一種嘲諷。
那眼神中充滿了憤恨和絕望。
容野揉了揉自己有些發(fā)脹的太陽穴。
他看了看旁邊的手機(jī),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三點(diǎn)了。
這是他做夢這么久以來,第1次看清那女人的眼睛和那眼睛中的情緒,她好像恨自己,真可笑。
他很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那種眼睛,難道是……
容野不由得懷疑,這女人會不會就是蘇言言的媽媽??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定了,因為蘇言言才三歲半而已,可是他都被這個女人纏了十幾年了。
從他青年的時候,這女人就出現(xiàn)在了一個夢境里面。
現(xiàn)在他都已經(jīng)成年了。
他竟然還沒有擺脫這個夢,想想就有些煩躁。
這會兒已經(jīng)睡不著了,他又起身去樓下為自己弄了一些水,喝過之后便去了書房。
既然睡不著那就工作好了,就算是不工作還要給自家的女兒辦認(rèn)親宴呢。
就這樣狂霸拽的容總就開始在書房做起了認(rèn)親宴計劃。
場地安排在哪里啦,都請一些什么人啦,需要哪些布置。
預(yù)備的開銷有多少。
容野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在做這個認(rèn)親宴計劃的時候,可比做什么企劃書還要認(rèn)真。
忙完之后他伸了伸懶腰,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
這會兒清晨的陽光已經(jīng)透過了窗戶打在了他的后背上。
不知不覺竟然幾個小時了?
想想今天好像沒有什么事情,要不我就給自己放個假吧。
霸道的容總壓根兒就沒有把公司的那些事情放在心里。
如果自己一天不在公司就能玩垮,那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了。
容野起身去到了蘇言言的公主房。
他推門進(jìn)去就見到了床上那被子里小小的鼓包。
蘇言言此刻雙手都搭在被子上面。
張著小嘴呼吸著。
長長的睫毛像羽毛一樣輕盈。
這還是容野第1次這么近距離,又心平氣和的觀察蘇言言。
之前那次是晚上,他看得并不是那么清楚。
這會兒突然間覺得蘇言言的這個眼型好像跟自己夢里面的有一些像。
隨即他就搖了搖頭,自己在想些什么呀?
怎么可能呢?
他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就聽床上的小人兒在喊著:“粑粑?!?p> 聲音雖然很小,不過容野還是聽清楚了。
之前蘇言言這么喊他,他并沒有什么異樣。
因為他并不覺得蘇言言會是自己的女兒,畢竟自己一直都是母胎單身。
可是自從做了親子鑒定之后,確定了對方就是自己的女兒。
這種身份上的轉(zhuǎn)變,讓容野一下子就習(xí)慣了,蘇言言叫他爸爸。
不但如此,而且現(xiàn)在一聽到這個詞語,他竟然有一絲絲的異樣感。
他懷疑這應(yīng)該就是父愛。
聽到蘇言言喊他,他就沒有馬上離開。
容野重新做回了床邊,伸手抓起了蘇言言的迷你小胖爪。
這一入手倒是不要緊。
容野覺得之前自己沒有牽過蘇言言的手,好像有一些可惜。
這手軟軟嫩嫩的,小小的放在手心里面覺得特別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