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的時間不可用世俗時間來界定。等岑秋從修煉中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吱呀~”岑秋推開自己的房門,看到一輛綠色的卡車停在哨所門口,花嬋幾人正在忙碌。
岑秋走到卡車邊上,拉住搬著一個大箱子的靈鏡,疑惑的問“啥情況?來補給了?”
“要返程了!”靈鏡隨口說了一句就繼續(xù)把箱子往車上搬。
白澤帶著一副墨鏡,如同老流氓一樣晃蕩到岑秋,勾住岑秋的肩膀笑著說“咋樣?我的手冊還不賴吧!”
“還行!”岑秋點點頭,還沒等白澤說話,就繼續(xù)說“但我還是覺得沒我的煉炁術高大上!”
白澤一腳踹到岑秋屁股上“滾犢子,覺得不行,你還我??!”
兩人打了會嘴仗,岑秋這才問返程的事。
據白澤說,一個月前的陸吾顯像事件,昆侖邊境有點亂套了,墟境這邊以后不會再有其他事了,所以改成普通哨所了,而其他人都要調往其他地方。
得到白澤的解釋,岑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后開始幫忙整理,準備離開。
三天之后,岑秋等人回到昆侖局,其他人直接就被安排出去任務了,岑秋則被叫到袁紫袍的辦公室。
“不錯啊,有點意思!”袁紫袍打量著岑秋,不停地贊嘆。
岑秋感覺就像一個沒穿衣服的人被不停打量,渾身不舒服,等到袁紫袍坐到沙發(fā)上,才開口問“袁局,啥事???”
“等會!”袁紫袍不急不緩的給岑秋倒上茶,示意他先喝茶。
過了一會,諸葛恪抱著一堆文件走進來,然后對著袁紫袍說“老袁,都辦好了!”
袁紫袍點點頭,然后朝諸葛恪揚揚頭“你跟他說吧!”
岑秋看著兩人,一臉懵逼,端著茶杯等諸葛恪說話。
“岑秋,鑒于你墟境的特殊表現,現在局里計劃把你調任西北,任西北局局長!”諸葛恪從文件里拿出一個黑皮的證件和紅頭文件放到岑秋面前“這是證件和調令,局里安排你,即日赴任!”
岑秋拿起證件看了眼,上邊除了照片就是職位還有個鋼印,調令上只是簡單的把諸葛恪的話官方化而已。
“我這……算升官?”岑秋指著桌子上的東西,疑惑的問。
諸葛恪點點頭,沒有說話。
“我不去!”岑秋推開桌子上的文件,直接拒絕,他向來堅信: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況且,在墟境里,他啥也沒干,除了……陸吾!
袁紫袍又給自己倒了杯茶,淺嘗一口,意味不明的說“你可想好了,這個機會可是涉及到局里唯一的甲上級的秘密,這個秘密你應該也打聽到了!”
“你……”岑秋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么,無非就是父母失蹤的秘密,聽到袁紫袍的“威脅”,他猶豫了,聽袁紫袍的意思,這次自己也許可以更接近一點真相了。
“去!”突然從岑秋心底傳來陸吾的聲音。
岑秋猶豫了好一會,然后才慎重的點點頭“我去!”至于去干什么,他不在乎,他只在乎那個秘密。
“那就準備出發(fā)吧,直升機在外邊等你!”諸葛恪指指外邊轟隆作響的螺旋槳。
岑秋拿起桌上的東西,徑直就往外走,他也沒什么需要收拾的,直接就上了直升機,然后就往東南方向飛。
“老袁,這樣沒事吧,那個事挺復雜的,而且跟那個秘密關系不大!”諸葛恪看著直升機離開,坐到岑秋的位置上,有些憂愁的看著袁紫袍。
袁紫袍擺擺手“這個西北的事,只是復雜,但是沒什么大危險,而且讓他了解一點,也不是什么壞事!”然后站起身看著窗外,低聲說“而且,我在他身上聞到了來自上古的味道!”
直升機一路飛行,幾個小時后,直升機落在長安城一座古建筑外圍的停機坪上“到了!”飛行員對在后排睡覺的岑秋說。
“了解!”岑秋打量著機窗外的環(huán)境,那是大片大片的古建筑,看起來很古老,然后周圍有不少穿黑袍的人來來往往。
走下飛機,飛行員從窗戶里扔出一個百寶囊“這是白老讓給你的!”
“謝謝!”岑秋接過百寶囊,墊了墊重量,還行,老白那貨還湊合。
岑秋拿著東西從建筑的正門走進去,一路才找到一個居中的建筑,上邊掛著一個匾額“西北辦事處”!
“您好!麻煩問一下,主任辦公室怎么走?”岑秋走進去問路過身旁的一個工作人員。
那人只是指了個方向,然后就繼續(xù)干自己的事了。
岑秋拿著東西,按著那人指的方向,走到走廊盡頭,然后就看到一個掛著牌子的辦公室。
還沒進去,就聽到里面?zhèn)鱽頎幊陈暋?p> “什么破局長!我們西北局向來是自己把控,突然空降一個局長是什么意思!”
“小祖宗誒,這不那事出了嗎?總局這不也是想幫我們分擔嘛!”
“放屁!一個破局長,有個屁用!等他來了,就讓他滾……”
岑秋敲了下門,然后推開門就看到一個穿著白短袖和熱褲,扎著馬尾的女孩在跟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拍桌子。
“你誰??!不知道敲門?”女孩正在氣頭上,對岑秋說話語氣很差。
岑秋把調令放到女孩面前“那啥,要是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是空降的主任吧!”
“就你???”女孩繞著岑秋打量“細胳膊細腿的,毛都沒長齊吧!這事你弄不了,趁早回去吧!”
泥人還有三分火性,剛才在門外聽到的他可以不當回事,但是現在,想讓自己回去,哪那么容易!“回去是不可能的,信不過我,那就過兩手唄,這不您們圈內慣例嗎?”岑秋瞪著眼看著女孩。
女孩沒想到岑秋這么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戴眼鏡的男人戳了一下她的胳膊,然后才回神“行,你牛,咱們外邊見!”然后就往門口走,出門前對岑秋說“那邊有護具,別把你打殘了,我跟總局不好交代!”
“不用!”岑秋把調令扔到桌子上,把百寶囊塞到腰帶上的儲物袋里,然后跟著女孩出門。
等兩人出門,外邊的空地上已經圍了一群人了,一個個低聲討論。
“聽說沒,大小姐又開始了!”
“哎,你說這回誰贏啊?”
“嘿!那還用說,大小姐的戰(zhàn)績,在西北局也是赫赫有名的!”
……
女孩和岑秋走到眾人圍著的空地上,然后女孩拱拱手“東北馬家,馬瓏霧!”
“昆侖局岑秋!”岑秋也有樣學樣,然后朝馬瓏霧拱手。
剛行過禮,馬瓏霧抬起長腿,十分凌厲的朝岑秋的面門掃過去。
岑秋急忙起手招架,待招架之后,直接推開,然后八極炮錘直接砸向馬瓏霧。
岑秋一下十分迅猛,直擊馬瓏霧的面門,沒有任何的憐香惜玉。
“嘭!”岑秋炮錘下移,直接砸在馬瓏霧的胸前,一下就把馬瓏霧擊飛老遠,然后抬手撣撣自己肩膀不存在的灰塵,淡淡的說“勝負已分!”
被岑秋擊飛的馬瓏霧癱坐在地上,臉上陰晴不定,突然黑霧從馬瓏霧身上涌起,然后面色逐漸陰冷,口中低聲暗喝“恭請常太奶上身!”然后臉上逐漸涌現出黑色的鱗片紋路。
“可以了!”一個穿黑色中山裝的中年人從人群里走出,在馬瓏霧肩頭輕輕按了一下,然后,馬瓏霧身上的黑霧迅速消散,臉上也恢復正常。
馬瓏霧起身,看著中年人“為什么?我馬上就可以弄死他了!”
“胡說什么?”中年人突然怒喝,然后指指馬瓏霧身后的墻上“你看看那是什么!”
馬瓏霧扭頭看到后邊墻上被打出一個手臂粗細的小洞,一束陽光正通過小洞射在地上。
“崩……崩勁!”馬瓏霧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她不相信面前這么年輕的人可以打出崩勁,也不相信自己真的會敗。
中年人走到岑秋面前,拍拍岑秋的肩膀,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意“不錯,不錯,走吧,我們進去聊!”
岑秋點點頭,然后朝馬瓏霧拱拱手,之后跟著中年人往屋子里走。
“你怎么練出來的?”馬瓏霧站在原地朝喊。
“什么?”岑秋轉頭回了一句,然后看到馬瓏霧指著的墻上小洞,笑著說“沒練過,之前山上核桃皮厚,我們組長教我這么砸核桃來著,好使!”
馬瓏霧聽完,懵了“砸……砸核桃!”
岑秋跟著中年人走到另外一件辦公室,然后坐到一邊的沙發(fā)上。
“正式介紹一下,我是西北局行動處處長,白溪!”白溪朝伸出手。
岑秋點點頭,簡單握了一下,然后就發(fā)現這人手上每個手指頭的中間指節(jié)都有很厚的老繭,聽白澤說,這種叫“棺材繭”!
“白處長,以后咱們得好好合作了,西北的事我聽說了,您跟我簡單說說吧!”岑秋握過手,坐會沙發(fā)上。
白溪點點頭,然后緩緩的說“這事還得從一年前,秦嶺里一個大墓說起,一年前,有一伙盜墓賊開了一個墓,剛開始沒事,但是后來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