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萊王國高塔,宗言若有所思的坐在椅子上,手邊的桌子放著從王國酒窖里面拿的佳釀。
在干掉星之血肉造物主后,宗言其實還在宇宙中等了一會,期待有哪個神明覺得此子如此囂張,斷不可留,然后來找他麻煩。
但可惜,沒有一道視線敢繼續(xù)看他,似乎是怕激怒宗言,那四個無上存在隱藏的極深,他們掌握著世界權(quán)柄,不主動露面的話,宗言還真不好找。
至于其他的真神,更是對宗言避之不及,完全沒敢露頭,于是宗言暫時放棄了找祂們麻煩的打算,回到了星球內(nèi)。
【積累掠奪根源性:1.77?!?p> 這次的事件讓宗言獲得了不少根源性,1.77個單位,算上了扭曲大事件,擊殺血肉造物主等等。
別小瞧了這1.77個單位,根源性是宇宙中最神秘的能量,一切物質(zhì)與概念的祖宗,凌駕在一切之上。
它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可被掌控,只能互相吞噬,然后逐漸形成無思維的根源性集合體。
宗言并不是在掌控根源性,他本身就是根源性集合體,只不過比較特殊,擁有著自我意識和思維而已。
所以他才能輕松壓制血肉造物主,將之干爆,因為他們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存在。
倒上一杯佳釀喝完,宗言起身飛入高空,超級視力瞬間掃遍整個希萊首都,準備看看還有哪些教徒要召喚他們的真主。
忽然間,有人朝宗言招了招手,散發(fā)出善意的精神波動。
宗言看過去,那是個坐在鐘塔邊緣的消瘦男人,身上的衣服略顯老舊,握著一根銀色手杖,眼底有著厚重的黑眼圈,仿佛很久沒睡覺一般。
僅僅是眨眼間,宗言跨越了數(shù)百公里,來到了這個男人面前。
對方也被嚇了一跳,“天哪,您的速度已經(jīng)超越了時間和空間緯度?!?p> 他站起身,摘下禮帽行了一個禮儀,“我是時鐘塔的弗朗西斯,光陰途徑的九星序列者,時間之主的虔誠信徒,在此向您致以問候,請問,這是您的化身嗎?”
“時間之主?”宗言雙手環(huán)抱,墨鏡之下的視線依然讓弗朗西斯倍感壓力,畢竟他眼前的這位可是憑一己之力打爆了血肉造物主。
而且根據(jù)氣息波動來看,宗言沒有受任何傷,這更加讓弗朗西斯感到敬畏了。
“不是化身,我就是本體,用你們這的話來說,屬于外來神,你可以稱呼我人類的名字,宗言。”
宗言說話間,落在時鐘塔邊緣的另一側(cè)。
“好的我明白了,這次打擾您幾分鐘,是我們的主想要向您傳達一件事,祂希望可以與您聯(lián)手,對抗四大教會的主神?!备ダ饰魉股伦谘圆荒蜔?,直入主題。
“怎么自己不來。”宗言問。
弗朗西斯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尊敬而偉大的存在,我們沒有冒犯之意,真主祂沉眠在時間與空間的夾縫之中,您應(yīng)該能覺察到,這個世界的時間已經(jīng)被靜止了,祂暫時無法醒來?!?p> 時間是一個概念,需要一個參考系,直觀點來說,這個世界的星球已經(jīng)不是按照宇宙磁場來轉(zhuǎn)了,而是按照執(zhí)掌權(quán)柄的神明們的意志,想停就停,仿佛陀螺。
“和你們合作,我有什么好處嗎?”宗言有些無趣的問道。
“主說,祂愿意在勝利后答應(yīng)你任何條件,并且會幫助您爭奪接下來的終焉源泉?!?p> 終焉源泉?
宗言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想來應(yīng)該是個蠻有趣的東西,至于什么條件,他倒是不怎么在乎。
“換個地方聊吧?!弊谘月柫寺柤绨?,“給我準備點好吃的?!?p> “好好好~”弗朗西斯自然是您說的對,沒有半點怨言,把宗言請到了一座豪華別墅里,山珍海味,能弄到的都擺上來了。
這些都是蘊含了超凡特性的食物,價值連城。
宗言毫不客氣,每一樣都嘗了嘗。
還別說,這個世界的美食味道,比宗言原來的普通世界好多了,或許是因為其中的超凡特性吧。
弗朗西斯在旁邊陪笑邊倒酒,誰能想到,在超凡界赫赫威名的“時間觀察者”,九星序列的半神,居然會這么和藹可親。
吃飽喝足,宗言雙腿架在茶座上,抽著雪茄,開始進入主題,“終焉源泉,那是什么東西。”
“您不知曉嗎?!备ダ饰魉挂苫笳A苏Q?,隨后立刻開始了講解。
所謂終焉源泉,是一個位于世界核心的孔洞,每隔一個紀元,會隨機性的出現(xiàn)在星球上的任意地點,從中滴落而出的,便是終焉源泉。
終焉源泉每個紀元只會滴落七滴,凝聚了一整個世界紀元的力量和權(quán)柄,足以洗牌整個世界,是每個神明都在爭奪的東西,甚至自己喝不到也不能讓競爭對手拿到。
這也是為什么這個世界能吸引諸多外神的原因,只要喝下一滴,不但本源得到壯大,還能執(zhí)掌這個世界的部分權(quán)柄,從原生神明這搶走蛋糕。
“有點意思?!弊谘缘母觳泊钤谏嘲l(fā)靠背上,思考了一下后,看向弗朗西斯,“你們時鐘塔的實力怎么樣。”
“鄙人實力不濟,目前時鐘塔在這顆星球內(nèi)只能算是二流組織,但在初始紀元,時鐘塔曾經(jīng)無比輝煌,什么無上四教會,給真主提鞋都不配?!?p> 弗朗西斯的語氣中帶著不甘心,四教會的真神單拿出來任何一個都不是時間之主的對手,但祂們聯(lián)手起來,就異常難對付了。
真神之間的戰(zhàn)爭是摸不清看不透的,他們的意志在靈界之中糾纏著,時間之主幾次失敗后,不得不放棄了對星球時間的控制,陷入沉睡。
“勉強也算夠用了,我們之間可以先合作,”宗言起身拍了拍了弗朗西斯的肩膀,
“其實我來這個世界的目的其實很簡單?!?p> “是...什么?”弗朗西斯小心翼翼的詢問。
“找樂子。”宗言露出一個笑容,落在弗朗西斯眼里,這笑容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混沌,無序,所作所為單純?yōu)榱俗约洪_心,這世界上哪種神最可怕?就是宗言這樣的,因為祂們不在意權(quán)柄之力,也不在乎信仰,一言不合就是大開殺戒,那血肉造物主的下場就是最好的參考。
也不知道真主與祂合作是不是好事,唉。
弗朗西斯,這位時間觀察者第一次對未來產(chǎn)生了迷茫。
“別這么緊張,我們現(xiàn)在也算朋友,哈哈?!弊谘孕χ参繉Ψ?,作用不大,但也讓弗朗西斯冷靜了不少。
事情談妥了之后,弗朗西斯便向宗言告退,同時表示這棟豪華別墅宗言可以隨便處置,他在王國內(nèi)的開銷時鐘塔都會負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