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罷免,逃獄
早上的陽光溫暖柔和。
凌羽和舒清來到碼頭上,卻沒有看見風紫的蔥油餅攤。
凌羽找張工頭詢問,“平常在這賣蔥油餅的姑娘呢?”
張工頭正有些為風紫擔心,聽見凌羽問話,忙把事情講了一遍。
“小紫姑娘在這賣蔥油餅不是一日兩日,我也經(jīng)常吃,可從來沒見有誰出事,怎就偏偏那家人出事了,里面肯定有蹊蹺,大人,您能幫幫她嗎?”
張工頭知道凌羽不是普通人,希望他能幫幫風紫,自己人微言輕,能幫的也就這么多了。
張工頭走后,凌羽和舒清站在碼頭上吹冷風。
舒清皺眉道:“怎的這么不巧,我們剛要找她,她就被衙門帶走了,她的蔥油餅我們都吃過,絕對沒問題,反而對身體有好處。”
凌羽道:“先回去再說?!?p> 牢房里的風紫覺得無聊,和同一牢房的婦人聊天,“你是為什么進來的?”
可能是因為風紫給了她煎魚塊,婦人態(tài)度比之前好了不少。
“我殺了我丈夫?!?p> 見風紫神情沒什么變化,婦人覺得奇怪,“你不覺得驚訝,不覺得我罪大惡極嗎,謀殺親夫可是凌遲處死的大罪。”
風紫這才有些驚訝。
作為一個現(xiàn)代穿越的,謀殺親夫算什么,還有為了小三謀害親骨肉的呢,早就見怪不怪,只是沒想到這個世界謀殺親夫的罪名這么大。
“你為什么殺他?”
“他把我的孩子賣了,還想把我賣了,我先結(jié)果了他,我不后悔殺了他,我只后悔沒有早點動手,我的孩子不知道被他賣去哪了,還活不活在人世?!?p> 婦人捂著臉嗚嗚的哭起來。
等婦人情緒恢復,風紫繼續(xù)和她聊天,知道不少事,這間牢房原本有四個人,另外三人被關(guān)押在這里許多年,受不住磋磨,前些日子有一人病死了,兩人自盡了。
那三人和風紫一樣都是被人冤枉的,但是沒有銀子疏通,最后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還有什么張家的牛被李家偷了,因為李家偷偷給州牧送了禮,結(jié)果偷牛的沒事,被偷牛的反而被打了板子,牛也沒要回來。
什么混混打死了人,混混家送了銀子,混混無罪釋放,被打死的人家屬反倒被說是誣告,挨了五十大板,在牢里關(guān)了七天,出獄后天天被混混騷擾,沒辦法搬家走了。
……
越聽越心驚。
風紫聽完久久不能言語。
這州牧明顯不是什么好官。
她想自己該跑路了,什么清白不清白,清官才能給你證明清白的機會,這位州牧大人明顯不是,留下來受罪才是傻。
“我今晚要跑,你要不要一起?”
婦人剛開始還有些回不過神,好半天才用力點頭,“要。”
她想活著,她想找到兒子。
還加了一句,“你挖吧,我?guī)湍阃L?!?p> “挖什么?”風紫不解。
婦人激動道:“挖地道啊,不挖地道怎么跑,牢房外面有很多人把手,個頂個的身手了得?!?p> “不用。”
風紫用力的掰鐵柵欄,鐵柵欄很快扭曲變形,出現(xiàn)一個可以容納人走出去的口子。
婦人目瞪口呆。
“你力氣真大,那個,你可以不用掰這個,直接掰那個窗戶更好,那里連通外面,可以直接跑?!?p> 風紫眨了眨眼睛。
順著婦人的手指抬頭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牢房頂上有一個出氣窗口,也是用鐵柵欄圍著。
夜晚。
一名捕快匆匆走進后衙,來到一間房門口敲門,“大人,世子來了?!?p> 王州牧在小妾的房里睡得正香,聽見門外下屬稟報,一個激靈坐起身,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誰來了?”
“世子來了?!?p> 王州牧匆匆趕到前衙大堂,看見背對著他負手站立的高大男子,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迎上前,“世子親臨,下官有失遠迎?!?p> 贏容祁轉(zhuǎn)過身。
面對心腹下屬溫和可親,面對這個貪婪成性的王州牧就沒什么好臉色。
一撩袍子坐在上首,直接開口,“聽說你抓了一個姑娘?!?p> 凌羽和舒清一左一右站在他兩側(cè)。
“哪個姑娘?”王州牧下意識道。
“看來你抓的姑娘還不少?!壁A容祁面無表情道,也不跟他兜圈子,“今早,你派人去碼頭上抓的一個賣蔥油餅的姑娘?!?p> 王州牧額頭冒出冷汗:“不知這位姑娘和世子是何關(guān)系?”
贏容祁望著他,渾身散發(fā)著極強的威勢,“這你不需要知道?!?p> “案件還沒查清,下官并沒有對那姑娘做什么,只暫時將她關(guān)押?!?p> “既然案件尚未查清,為何把她抓來關(guān)押?”
“下官,下官……”面對陵州世子的質(zhì)問,王州牧額頭的冷汗越來越多,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贏容祁耐心耗盡:“你說不清楚,本世子替你說,因為你收了主薄府的銀子,替他收拾得罪過他的人,是與不是?”
王州牧身子忍不住顫抖。
贏容祁冷聲道:“王州牧,你的官做到頭了?!?p> 王州牧回過神,大聲嚷嚷道,“世子,下官是王丞相的堂弟,您不能隨意罷免我?!?p> “正因為你是王丞相的堂弟,你才能一直坐在這個位置上,換了別人早就死一千次一萬次,我來之前查過你,你的罪行罄竹難書,我會派人把你押送回皇城,你還是留著力氣跟吏部還有大理寺解釋吧?!?p> 說完,讓自己帶來的侍衛(wèi)把王州牧拖下去。
凌羽道:“世子,就這么罷了王州牧的官,王丞相那里恐怕不好交代?”
贏容祁嗤笑道:“本世子是皇親國戚,始皇血脈,陵州世子,何需跟一介臣子交代,王國棟不過是王皇后身邊養(yǎng)的一條狗,他又能耐我何?”
他忌憚當今圣上,并不代表他會任由那些人為所欲為,像王州牧這樣的蛀蟲,只會把陵州城的吏治搞壞,趁早鏟除也好。
“大人,大事不好了,牢房有犯人逃獄了?!?p> 一名捕快神色慌張地跑進來,環(huán)顧四周,卻沒有看見自家大人。
“誰逃獄了?”贏容祁立刻問。
捕快見他衣著華貴,坐在上首,渾身散發(fā)著比自家大人還重的威勢,不敢輕視,立刻回稟。
“今日剛抓進來的姑娘,還有和她同一個牢房的,一個謀害親夫的寡婦?!?p> 凌羽瞪大眼睛:“那姑娘可是叫風紫?”
“正是?!?p>
傅妍希
今天狀態(tài)不好,一早起來頸椎又開始疼,怎么寫都不滿意,二更不能保證,明天再補上,非常抱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