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總算是將這兩劍法術(shù)練成,又多了些防身手段?!?p> 張玄禮修持【金丹道】,修成第一步境界【金丹】,雖歷經(jīng)長時間的不眠不休,加之操練法術(shù),鉆研《太上老君說金丹經(jīng)》,依舊是神采奕奕,精神抖擻,毫無疲憊之意。
這全得益于【金丹】境界之妙,使之其體內(nèi)生機澎湃,生命豐富,宛若滔滔黃河,湍流不息,三五日內(nèi),不眠不休,依舊可精神抖擻。
“道友,道友?!?p> 張玄禮聽見聲音,自是轉(zhuǎn)身一看,便見著顧遠忠一路奔來,話道:“顧大哥,您這是?”
顧遠忠聞言,至其身前道:“張道友,好雅興呀,歷經(jīng)昨晚之事,還能如此平淡,心性上佳,不像我第一次,撞見鬼物邪祟,嚇的手抖。”
張玄禮聞言,不隱瞞道:“我也是來這地方,操練法術(shù),修煉境界?!?p> 顧遠忠聞言,道:“張道友,上頭來了個官員,說是要處理,咱們這白元縣鬼物之事,想見一下你,聊一下昨天晚上的事。”
張玄禮聞言,道:“自然,看樣子的話,那鬼物應該為惡不小,用的著我的地方,直接就說,不必客氣?!?p> “但…我好像從未聽說過朝堂之上,有管控這些的官員機構(gòu),不知是哪里的編制,哪里的部堂?”
“哎呀,張道友,看來你是剛“入道”沒多久呀,沒正式踏入修行界,故而有所不知。
我朝很早之前就設立了這個機構(gòu),具體年份我還是不太清楚,其名叫『靖邪司』,專門打殺邪祟,護持一方安寧,規(guī)矩修行界,聽縣令說是京城編制?!?p> 張玄禮聞言,點了點頭,暗道:“京城編制,靖邪司…以前在京城跟爺爺住了這么久,還以為是官場傳說,沒想到是真的?!北愕溃骸靶夷艿脕砣绱肆α?,我白元縣恢復光明,被害之人魂歸六道,指日可待,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走吧!”
顧遠忠聞言,點了點頭,道:“張道友,果然是大仁大義之輩,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走吧。”
張玄禮聞言,點了一下頭,便跟著顧遠忠,一路去了縣里的客棧。
縣衙。
“知縣大人,這上頭來的人,靠譜不靠譜?”一位書生模樣的男子,手持折扇,道:“《論語·述而》:“子不語怪力亂神”,哪有鬼神之事,段先生的評書,聽多了吧,這官員到底是什么來歷呀?!?p> 知縣羅孝清聞言,老臉往下一塌,本想道出實情,礙于某種打洪武年,一直延伸到現(xiàn)在制度,他只能搪塞過去。
如果冒犯這個制度,下場比車裂,還要凄慘。
這個制度名曰:《洪武禮制》,表面上是為“禮制”,其實是一種約定。
“凡七品及七品以上的官員(七品之下,無權(quán)知曉,若有人意外得知,必然徹查。),不得擅自于上下級,吐露靖邪司之一切事宜,除非任務需要。不得對百姓萬民,吐露靖邪司一切事宜……”
“凡知鬼神之事,上達一品,下至七品,無論文武,非特殊情況,不可將此事,告知親戚家眷,黎明百姓…”
“持靖邪司腰牌者,皆為一品天子特使,可號令一地地方官員,無論文武,無論品秩,必須聽從號令,不然可先斬后奏,皇權(quán)特許…………”
他們從走馬上任的第一天,就會被專人告知,這項“約定”及違規(guī)條款,這即是對靖邪司的保密工作,也是為了不引起民間留言,恐世風日下,人心生變。
一直從洪武朝延續(xù)到現(xiàn)在萬歷朝,一旦冒犯“約定”,上頭定會第一時間知曉,第一時間反應。
來的人不是禁軍,更不是東西兩廠,錦衣衛(wèi),而是那幫專管妖邪作亂,鬼物欺世的靖邪司。
想想他們宰的都是妖魔鬼怪,而你只是一介凡人,落他們手上,下場比落錦衣衛(wèi)手上,還要慘十萬倍。
“好了,師爺呀,這個案子就不歸我們管了,咱們在人家面前就是個小人物?!绷_孝清聞言,苦笑道。
師爺聞言,道:“哪家高官,敢這樣來呀,上雅間吃珍饈,高閣大店住著,他是御史還是巡撫大人呀?!?p> 羅孝清聞言,緩緩道:“我到也希望他是呀,可他比那些…還大,咱們這些個凡人,就別摻和了?!?p> 師爺聞言,若有所思,便不在說話。
酒樓。
一間上房門前,顧遠忠抱拳請示,身后是模樣俊秀的少年,豐神如玉,氣質(zhì)出塵。
“進來吧,把門帶上?!?p> “是。”
二人進入上房內(nèi),便見那譚西神大馬金刀的往那一躺,道:“你小子還挺帥,不過衣服不好?!?p> 顧遠忠聞言,道:“這位便是我口中提到的小兄弟,在世俗為一說書先生的弟子,名叫張玄禮?!?p> 張玄禮聞言,不卑不亢道:“張玄禮,見過大人,不知大人尊姓大名?!?p> “譚西神,字瑞鑫。”
“哪家的譚?”張玄禮試探道。
譚西神聞言,看了一眼,道:“近的來說,家叔譚綸譚子理。”
“原來是譚將軍的譚,名將家戚,幸會幸會?!睆埿Y聞言,淡淡道。
譚西神聞言見狀,直起身子來,道:“怎么?你認識?”
張玄禮打小在京城長大,自然是認識,但現(xiàn)在身份特殊,便不多透露,自是道:“譚將軍,乃世之名將,沿海抗倭,鎮(zhèn)守京畿,歷兵間三十年,計首功二萬一千五百有奇,亦一時干城矣。
其幾多事跡,被寫為評書,流芳傳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p> 譚西神聞言,笑道:“有意思,有意思,來說說,你什么時候“入道”?”
“大人什么時候?”張玄禮聞言,笑道。
“十歲“入道”,至今已有十年?!?p> “我方幾日,才堪堪“入道”?!睆埿Y聞言,道。
譚西神聞言,綻開眉頭道:“有趣!來讓我試試!”
話完,譚西神猛出一拳,照著張玄禮面門轟去。
張玄禮見狀,脊骨之處,閃出一道金色飛劍,抵住其拳鋒。
譚西神見狀,微微一笑,道:“有意思?!?p> 拳鋒更增一分,讓金色飛劍的劍身,出現(xiàn)許多裂紋。
譚西神見狀,手臂一抖,不知哪來的怪異力量,直讓這金色飛劍倒飛出去。
張玄禮見狀,撤去飛劍,道:“大人,好身手。”
“不賴,你入的什么道,竟對我的“道”,產(chǎn)生了克制,我竟沒感受出來。”譚西神聞言,笑道。
“羊腸小道,比不過大人?!睆埿Y笑著說。
譚西神聞言,哈哈笑了幾聲,道:“剛才,不過是我的個人脾性,切莫慌張。
聽說,你也跟那鬼物交手了?”
張玄禮聞言,點了點頭,道:“交手了,只感覺怨氣沖天,邪異盎然?!?p> 隨后,顧遠忠也描述了一下,昨晚的情況,不過更加具體,以及一些對鬼物能力的具體分析。
譚西神聞言,舔了舔嘴唇,道:“有吃人的習性…應該是【惡鬼道】的鬼物,老對頭了?!?p> “何為【惡鬼道】?”
譚西神聞言,淡淡道:“【惡鬼道】又稱【餓鬼道】,生靈死后,因前世之不公,放不下執(zhí)念,過奈何橋頭,難咽下孟婆湯,眼盯輪回而難入,生大怨恨,引來業(yè)力灌身,魂體扭曲,變異習性,生出障礙,以外靈為食,遂為餓鬼,糟蹋世間,遂為惡鬼?!?p> “這樣一來,失蹤之人,不全成了那鬼怪的腹中食物了。”張玄禮聞言,大驚失色,道:“真乃歹毒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