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我大概也有幼馴染?
鳴上悠等人返程的待遇極佳,在上交了相當(dāng)重要的線索和證據(jù)之后,一行人是乘坐警車返回的警校,一度差點讓門口看門的老大爺以為出了大事,喊來了鬼冢教官。
好在,他們做的畢竟是好事,據(jù)說之后會有獎金之類的,鬼冢教官難得給了幾個刺頭好臉色,夸獎了幾句。
目暮警部更是連說記住了鳴上悠這個情,歡迎以后有事找他云云,還暗示了一下搜查一課很缺他們這樣的人才,非常歡迎他前去。
對此,鳴上悠點頭表示會慎重考慮,卻沒有完全答應(yīng)下來。
警校生活又步入了正常的上課軌跡,沒過幾天,報紙上出現(xiàn)了關(guān)于這個陳年舊案的新聞。
“《驚!六年前滅門慘案沉冤得雪,兇手竟然是……》這什么鬼標(biāo)題??!這群媒體還是這種風(fēng)格啊?!?p> 松田陣平無聊地翻看著最新一期的報紙,撇了撇嘴。
“喂,悠,你這家伙的功勞可半點沒有被提到,光是看這個報道的版面,還以為那些警察突然一下子靈魂開竅,破譯出了陳年舊案的真相呢!”
“我們也是未來的警察,這么說也沒有錯誤吧?!?p> 降谷零同樣看過了今日份的報紙,對于上面沒怎么提到他們幾個學(xué)生的作用這一點,他也是心知肚明。
“畢竟現(xiàn)在偵探大行其道,警方的威嚴(yán)受到了不少打擊,難得有一個可以宣揚的大案子,多少得挽回一些顏面……不過,這里完全沒提到那些東西的事情??!”
“多半還在追查中吧?如果真的把東西都登出來恐怕就不利于追查了?!?p> 萩原研二湊過去瞅了瞅報紙,他其實對這些東西不太感興趣,只是隨意掃了眼,就不由得笑了笑。
“怪不得當(dāng)時和我們說之后會有獎金下來,我估計之后我們的獎金會有不少?!?p> “封口費嗎?”
“正常的見義勇為獎金吧!別說的我們像是做了什么黑色交易一樣?!?p> 降谷零無奈地看向了松田陣平,這家伙明明也是心向正義的,可嘴巴還是那么毒,總是動不動貶低警方,用詞還冒著黑氣,簡直就是傲嬌的典范。
“說起來,悠你因此收到了搜查一科警部的橄欖枝了吧?考慮的怎么樣了?”
“別說的好像目暮警部沒有邀請你們一樣,我們幾個可都是他的目標(biāo)。”
鳴上悠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拋出了問題,他的情況比較復(fù)雜,需要考慮地更詳細(xì)一些。
“比起我來,我倒是覺得班長你好像挺心動的,我看到你和目暮警官都交換聯(lián)系方式了吧?”
“啊哈哈,被發(fā)現(xiàn)了??!”
伊達(dá)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過他本來也沒什么隱瞞的意思,直率地點了點頭。
“我還是覺得自己比較適合正面和歹徒交鋒的類型。搜查一課主要是偵辦重大兇殘案件,如殺人、暴力、傷害、綁架、性犯罪、縱火等等,我覺得是個不錯的選擇?!?p> 伊達(dá)航基本已經(jīng)確定了自己的方向,而他的先天條件和優(yōu)勢也非常符合,自然是果斷做出了決定。
“松田和萩原,你們兩個好像都收到了警備部機(jī)動組爆炸物處理班的邀請吧?據(jù)說這個部門可是很少這么早就來招生了,看來是你們的天賦得到認(rèn)可了?!?p> “我的話肯定是要去爆炸物處理班的,不過萩的話還要再考慮下吧?”
“畢竟是幾乎決定未來警察職業(yè)的選項嘛!”萩原研二撓了撓頭,有些苦惱的樣子,“最初我來選擇做警察,只是因為家里車廠倒閉了覺得找份安穩(wěn)的高薪工作比較安心,現(xiàn)在一下子讓我做決定也太難了……小降谷和小諸伏你們呢?”
“我們的話……”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對視了一眼,默契開口。
“還沒有決定,再看看吧?!?p> “嗯~~總覺得好可疑,你們好像隱瞞了什么東西的樣子……悠醬你知道嗎?”
“不知道呢?!?p> 鳴上悠搖了搖頭,哪怕他心中已經(jīng)猜出來什么人開始試探著接觸降谷和諸伏了,但是他不會說出來,畢竟那個部門本身就不是能夠光明正大談?wù)摰摹?p> 而且,奇怪的地方就在于……竟然沒有找他!
鳴上悠神色微微有些凝重,雖然這么說有自賣自夸的嫌疑,但他們這幾個人無疑是最優(yōu)秀的一批了,他也是靠著日肝夜肝勉強(qiáng)維持住了優(yōu)等生的地位。
他們幾個都接到了不少部門的邀請,其中降谷零收到的邀請最多,其他人的也不少,就連松田陣平那里除了爆炸物處理班那邊,也有其他不少部門伸出了橄欖枝,反而是他最少。
除了熟悉的目暮警部提了一嘴希望搜查一課能有他這樣的人才加入以外,既然沒有一個人來挖他,這合理嗎?
鳴上悠琢磨著,他的能力也不差啊,脾氣也要比松田好那——么多,怎么也不至于冷門到這個地步吧?聯(lián)想起之前某個獨眼老爺子對他的關(guān)注,他不由得開始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呃,那個,我們也不是故意瞞你、你們的……”
諸伏景光見鳴上悠神色凝重,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人和人之間是有親疏遠(yuǎn)近的圈子的,相對于外人來說,他們六個人就是一個小圈子,而在這六人中,明顯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這兩隊幼馴染更加親近一些。
鳴上悠因為先他與ZERO認(rèn)識,相對來說也會和他們更加熟一點,現(xiàn)在……不會是因為覺得被排擠了吧?
“畢竟是幼馴染之間的秘密嘛,可以理解?!?p> 鳴上悠說著看了眼班長,忽然想起了什么。
“說起來,班長你和你女朋友是青梅竹馬嗎?”
“我和娜塔莉嗎?”伊達(dá)航聞言一愣,撓了撓頭,“我們雖然不是從小認(rèn)識,但也是從國中見面后,就一起讀的高中和大學(xué),這算嗎?”
“算吧?!?p> “算的吧!”
“沒想到班長也是有幼馴染的人!”
大家齊刷刷點頭。
雖然一般來說幼馴染一起長大的年齡會更小一點,但是從國中到現(xiàn)在也十來年了,當(dāng)然算是。
“等等,這么說來,我們中唯一一個沒有幼馴染的人不就是……”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鳴上悠,不由得感受到了一股子莫名的同情。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這種東西我才不在乎!”鳴上悠嘴角一抽,無語地伸手想要推一推眼鏡,“而且,我只是不記得以前的事情罷了,按照這種警校組全有幼馴染的設(shè)定的話,我覺得我說不定也有一個?!?p> 伸手摸了個空,再一次忘記自己沒帶眼鏡的鳴上悠摸了個寂寞,旋即陷入了沉思。
這一刻,他腦海里忽然閃過了那個模糊的銀發(fā)人影。
在談到這個詞的時候,他第一時間腦海里就閃現(xiàn)出了那個人影,而且那個人給他一種非常熟稔懷念的感覺……
那個人,會是他的幼馴染嗎?
“額,悠,這種事情沒必要較真好強(qiáng)的?!?p> “我覺得我說不定真有?!?p> “真的嗎?我不信?!?p> “不好意思,我也不太信?!?p> “憑空生‘友’?”
幾人紛紛調(diào)侃起了鳴上悠,顯然是都不怎么相信,畢竟剛剛鳴上悠自己都表現(xiàn)得像是沒有幼馴染一樣——如果有這么要好的朋友的話,不可能和他們相處那么久卻一個字都沒提過吧?
至于什么“不記得”之類的話,他們也當(dāng)是玩笑和逞強(qiáng)。
“唔,我只記得應(yīng)該是個銀發(fā)的……個子挺高的……應(yīng)該是吧?”
“……真不用這么勉強(qiáng)的,悠?!?p> “算了,還是別提這茬了吧?”
畢竟,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們也知道鳴上悠沒什么朋友,對于不相干的人記憶也有些弱,還有點臉盲……現(xiàn)在估計是真的很努力,隨意去想一下記憶里某個人的樣子了,只是收效甚微。
再加上那個“應(yīng)該是吧?”的語氣詞,感覺是不是朋友都難說,就算是朋友估計交情也沒多好,不然怎么都只記得發(fā)色了呢?
說不定還只是因為銀發(fā)很少見,所以才能讓鳴上悠勉強(qiáng)有點印象。
“咳咳,我們還是聊聊這周去哪里慶祝吧!”
“對對,淺井說他弟弟為了感謝我們要過來,他們請客,得好好挑選一番才行!”
眾人看著鳴上悠絞盡腦汁地回憶的樣子,紛紛轉(zhuǎn)移了話題,不再戳鳴上悠的“痛楚”。
——看來得對悠好點,似乎有點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