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鶴怨猿啼雪紛紛
袁熙的話里,也顯示出了威脅的意思。
““您放了一把火燒兒子有什么意思呢?
一想到這件事,尹老師就心有余悸,好在何晏命該如此,沒有受傷。
““那把火可不是我燒的,而是曹操手下燒的。
“你在我面前放了一把火還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們有什么證據(jù)呢?我者可以看出來。那就是曹操手下放火了!”
“你們,顛倒是非吧!”
尹氏氣得臉都白了,那時候都是袁熙,完全沒有人會為她做證詞,尹氏看著曹鑠想讓曹鑠說出公道話。
袁紹看出尹氏不能爭辯,便明白袁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口氣緩和道:“子相啊,您看那是一場誤會。尹氏與何晏并未受實質(zhì)性損害,要不得?!?p> 曹鑠攤手說:“沒關(guān)系呀!反正打死也不屬于我!”
袁紹頓時釋然,曹鑠并沒有追究這件事,如今袁熙仍有救世之力,曹鑠和曹操不歡而散,就算袁熙殺死數(shù)名曹操侍衛(wèi),也都是自己有錯就錯,到時隨意陪護(hù)一點(diǎn)錢就可以。
“袁熙!我草率了你的老母親。?!?p> 門外傳來一陣狂怒之聲,袁紹聽到后面色頓時陰沉,孫堅卻滿臉得意圍觀。
曹鑠的出現(xiàn)使其由主角轉(zhuǎn)為看熱鬧,這曹操再攪局,今日無疑是可以逃出此大營的。
““曹操你他媽的嘴放凈了!
袁紹指了指滿臉憤怒的曹操罵道。
“袁紹,如今即使袁逢爬出了田地,也無法保護(hù)袁熙的安全?!?p> “曹操,您正肆無忌憚呢,我可沒禮貌!”
袁紹邊說邊打量著曹鑠,只見曹鑠面無表情,冒昧地說。
曹操怒目圓睜,對袁紹怒吼道:“哼哼!您公子放火燒我營寨。我糧草十余萬石,打死我士卒十余人。您還保護(hù)他嗎?”
“怎么了?”
袁紹驚訝的看著袁熙是不是產(chǎn)生矛盾殺死了好幾個人呢?難道是他的軍隊出了什么問題?袁紹說:“這幾天我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如果不將這些人馬全部調(diào)走。為什么還要焚燒營寨和這十余萬石糧糧。
袁熙聽完之后,不禁“父親,他血口噴人,我僅燒了一個營!
他認(rèn)為這肯定是曹操蓄意栽贓陷害的結(jié)果,十余位士卒不假,而全營、十余萬石的糧草,無疑是胡言亂語。
曹鑠嘲諷地說:“哈哈,剛剛還沒有燒著呢!”
“你……
袁熙不小心把嘴巴說漏掉,把曹鑠的把柄抓住。
袁紹一看袁熙這副樣子,氣不打一處去,你個混逼,沒事燒營做什么,搶誰誰誰誰誰,你們這把火,究竟燒到什么程度,那還是別人決定的嗎?
袁熙看這件事瞞不下去了,只好如實相告,死去的幾人倒也不算什么,但是要是多加了十萬塊石頭糧草的話,自己肯定不承認(rèn),因為自己一點(diǎn)也不干。
“哼哼!你們燒個營帳不假,可這營帳是冬天,天干物燥?。‖F(xiàn)在又是那么大風(fēng),滿地都是枯草。你們說你們就燒出個營寨來?”
袁熙據(jù)理力爭:“營寨未起,曹鑠已到,何不滅火呢?”
曹鑠臉上帶著無辜的表情說:“再他媽的不在我家營寨了,有什么資格去滅火呢?”
“凸起來了(艸皿艸!)”
袁家所有人都懵了,這個他媽的是個啥邏輯啊,你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十來萬塊石頭糧草被毀呢?
這里面有沒有貓膩呢?
但是目前的局面卻是完全百口莫辯、袁熙坦白交代,這也說明這些虧損一定要由自己袁紹負(fù)責(zé)。
看這不成器之子又看曹鑠真是廢物啊!
曹操心中暗喜,曹鑠出了這番主意,真使自己賺足了銀子,糧草十余萬石,自己哪里來,再加營寨之重也未必能達(dá)到十余萬石。
袁紹嘆了口氣,好道:“孟德您瞧這個東西?!?p> “跑來跑去我在營寨里殺了人、搶了人、燒了營寨、燒了糧草。你們說該如何處置呢?”
曹操故作生氣的看了袁紹父子倆一眼,賠了錢,你來商議走。
“那么,這個尹氏呢?”
袁紹看著這京師的頭號惡徒,不知不覺間便望著自己,比起自己便絕世容顏來,自己的身材更令人向往。
尹氏見袁紹目光兇惡,抱住懷里的小孩不知不覺躲進(jìn)曹鑠背后。
曹鑠一開口道:“袁紹,給您來幾句話吧!”
“什么詞?”
曹鑠望著旁邊的袁熙和孫堅之子孫策意味深長道:“虎父無犬!”
“你他媽的...”。
因為袁熙鬧劇不斷,孫堅倒在陪襯之下,趁曹操信口開河、和袁紹即將補(bǔ)償之際,孫堅借辭官而去。
曹鑠故做深沉道:“就是我的。沒人能搶過來!”
接著又眾目睽睽地?fù)ё∫献叱雒塑姷拇髱ぁ?p> “下雪了!”
尹氏在大帳里一走,就看見天上下著鵝毛大雪。
“哎呀,這大雪怎么還紅著呢!”
尹氏吃驚地看到落到他頭上的雪片竟有了些許紅。
“紅色的?”
曹鑠惶惶不可終日,是不吉利的事情。
他把一塊紅雪接起來,再嗅一嗅,竟夾著淡淡的血腥味,雪里夾雜著血。
“子龍。整理好行裝。咱們馬上回冀州去吧!
“諾!”
“韓浩你們派人去通知箕關(guān)趕快回到冀州去!”
“諾!”
夏侯蘭連忙問:“老爺,紅雪天難得見到,老爺有沒有感覺到什么大事情呢?”
“我有一種壞預(yù)感。盡快整理行裝。告知十八路諸侯撤離洛陽城!”
“諾!”
尹氏迫不及待地問:“曹州牧認(rèn)為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曹鑠亦無法斷定是否如他心中所推測,董卓定都長安,相距近萬里,是否為庶人備好馬車,沿途悲鴻遍野、鶴怨猿啼。
曹鑠仰天嘆曰:“白骨露野地,萬里不見雞。生民百留一,念之?dāng)嗄c人“。
死人并不恐怖,恐怖的是沒有馬上把尸體處理完畢,使用不久后瘟疫便會暴發(fā),那就是他最大的憂慮。
尹氏驚訝的看著曹鑠,很難想像如此武將,還能寫詩。
曹鑠說:“這兵荒馬亂的,你們這個小官,無依無依靠,很難在這戰(zhàn)亂中生存下去,何不跟我一起寫信都吧,今后有我在保護(hù)你們。
尹氏遲疑再三,終于點(diǎn)頭同意。
曹鑠的父親是在河北平縣出生的,母親是在黃河邊上出生的,所以他的家族屬于河內(nèi)郡。
曹鑠逗何晏坐在車廂里,這個小孩和陰凜同樣可愛可喜,曹鑠突發(fā)奇想,于是萌生了收他為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