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證據(jù)
事情不到最壞的那一步,張禮信是不愿意跟藥監(jiān)的人,徹底翻臉的。
但前腳剛送一筆錢,他們后腳就玩這么一出。
實在有些欺負人。
所以,張禮信看見景陽這幅做派,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么淡定,手機錄音了吧?你是自己刪除,還是我們幫你?”張禮信說著,重新掏出一支煙,給自己點上。
景陽笑道:“呵呵,這是遇見了多少回這樣的事情,才變得這么有經(jīng)驗?實在讓人熟練的心疼。”
“少他嗎廢話,你交不交?”
踩中藥包的中年人,說話的同時,頭發(fā)仿佛都豎了起來。
這是氣的。
怒發(fā)沖冠了屬于是。
“你們可以繼續(xù)搶?。 本瓣栒局粍?,但已經(jīng)把耳朵調(diào)成了極端模式。
防備身后的人偷襲。
張禮信深吸了一口氣后,頭微微一動,給他的人使了個眼色。
頓時一伙人一齊靠上來,圍住景陽準(zhǔn)備就地按倒。
“敬酒不吃吃罰酒!”
張禮信說完,把煙屁股往地下一扔,也上來準(zhǔn)備等幾個人把景陽按在地上后,親自搜手機。
但是,當(dāng)這些中年人都圍上來之后。
景陽先這樣?,然后又這樣?。
幾個中年人有兩個這樣?,兩個這樣?,就剩下一個還沒走近的張禮信,傻站在那里,邁出的一只腳,始終沒敢落地。
景陽拍拍衣角的塵土,說道:“好人一生平安?!?p> 張禮信驚愕地看著景陽,很快回過神,立即對站在中醫(yī)館門口看熱鬧的老周喊道:“別他嗎看戲了,叫人。”
嗙!
沒有穿云箭,聲音是老周回身撞在玻璃門上發(fā)出來的巨響。
景陽也不急著走。
反正事兒已經(jīng)鬧大了,索性就鬧個更大的,把幕后給這些騙子當(dāng)保護傘的人一起拔掉。
他已經(jīng)把中藥包里的中藥,通過視頻,發(fā)給了詩曉曉,想試試看,能不能讓她通過張文忠的關(guān)系,聯(lián)系上東江市電視臺。
如果這條路走得通,不怕事大,就怕事不大。
幾個中年人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景陽如避蛇蝎,不敢再靠近。
他們感覺被景陽戳那一手指頭時,全身就像是摸到了電門上,疼到是不疼,就是全身的大筋不聽使喚。
邪門的很!
沒幾分鐘的功夫,從中醫(yī)館里跑出來好幾個人,兩個保安手中各拿一條警棍,四個年紀(jì)約二十多歲的白大褂學(xué)徒,手里拿著鐵質(zhì)輸液桿。
他們一沖出來,就把景陽給死死圍住。
張禮信見人多了,膽氣也足了,笑道:“你很能打是吧?”
景陽沒有吭聲,他也得防備著,會不會有人生冷不忌,直接拿家伙往他頭上招呼。
神經(jīng)緊繃時,突然馬路上,一聲刺耳的鳴笛聲傳來。
隨后就見一輛吉普車,壓著綠化帶,闖到了輔路上,再壓著輔路的路邊石,沖上了中醫(yī)館門前的停車場。
吉普車來勢洶洶,撞翻了一大片電動車,車輪在石磚上擦出一條長長的黑色印跡。
這一變故,把包括景陽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給嚇了一大跳。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吉普車的出現(xiàn)給吸引住。
吉普車停下后,熄了火,從車上跳下來一位帶著墨鏡的板寸青年。
景陽等那人摘下墨鏡時,微怔了一下,想起來這人是誰了。
板寸青年也看著景陽,微笑道:“我還以為只是像,原來真是你?!?p> 說著,板寸青年上前,握住了景陽的手,“你讓我找的好辛苦啊!”
景陽被對方握著,有些受寵若驚,寒暄道:“只是舉手之……”
張禮信不等景陽和板寸當(dāng)面敘舊,打斷道:“行了!一起的吧,今天不把事說清了,誰也走不了?!?p> “對!誰也走不了,大家一起上!”
張禮信的三弟,一說完話,就大手一揮,讓人拿家伙招呼景陽與板寸青年。
景陽擋在板寸青年前面,正要防備一保安的警棍,就見板寸青年搶先而出,一個高抬腿,啪,踢倒一個。
一個肘擊,又放倒一個。
一招回旋踢,直接放倒了三個。
剩下一個拿著鐵質(zhì)輸液桿的白大褂學(xué)徒,舉著輸液桿不敢再沖。
張禮信整個人都麻了。
說景陽能打,他還不服,但板寸青年一出手,就過于狠辣了,五個人全都順嘴流血,坐在地上哀嚎。
板寸青年見沒人敢再上,這才轉(zhuǎn)身回到景陽身邊,問道:“為什么打架?”
好嘛!
景陽也被板寸青年的反應(yīng)逗樂了,架都打了,才問為什么打,這性子直的可愛。
景陽簡單把事情一說。
板寸青年就把手指掰的咔咔作響,“下手輕了!”
中醫(yī)館的人聽了這話,全都蹬著腿,往后挪。
張禮信也不自覺地后退一步,心中媽媽匹喊個不停,老子這是中醫(yī)館,不是武館,你他嗎來踢館,認清點好嗎!
但嘴上不能慫,他大聲道:“敢打人,我報警!你們有種別走!”
板寸青年呵了一聲,沒理張禮信,對景陽道:“醫(yī)生,你別怕,我給我戰(zhàn)友打個電話?!?p> 景陽點頭。
張禮信掏出的手機,就有些騎虎難下,他本意是想嚇唬一下對方,但聽了這話,他才知道這一招,明顯不靈。
“大哥,你打啊,報警,必須報警,你看把我這嘴打的,”被張禮信稱為老三的中年人,看張禮信愣著不撥號,急道:“打啊,咱有理咱怕啥?找武所長?!?p> 張禮信只能硬著頭皮也報了警。
沒三分鐘,東水路派出所的警車,就趕到了現(xiàn)場。
離的太近了,打電話估計都沒喊人來的快。
治安民警了解完了情況,直接對所有參與者說道:“都跟我回派出所吧。”
景陽與板寸青年跟上。
張禮信則對治安員說道:“田警官,我三弟嘴角流血嚴(yán)重,能不能讓他先回去縫一針,你看這嘴角都裂成這樣了?!?p> 治安員看了看,道:“縫好趕緊過來?!?p> “謝謝田警官。”張禮信對老三道:“快去縫一針,別再感染了?!?p> 說著,張禮信還給老三使著眼色,呶嘴指著中醫(yī)館門前的攝像頭。
老三心領(lǐng)神會,對治安員道:“我縫好就過去?!?p> 景陽側(cè)首,看到張禮信呶嘴指的方向,他也望了過去,是中醫(yī)館門前的攝像頭。
板寸青年看著景陽回首,問道:“怎么了?”
景陽搖搖頭,一邊跟上治安員,一邊道:“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