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論罪當誅!
“是?!?p> 茯苓立即起身去安排。沒過許久,夏伋便到了。
“臣參見公主。”
夏含玉頷首,神色淡然,“夏大人請坐?!?p> 夏伋在一旁的位置坐了下來。
“殿下有何吩咐?”
夏含玉端起一盤的茶杯淡淡的品了一口,“本宮想知道師恒那邊審問的如何了?”
夏伋眉心微動,眼睛半闔著,忽然劃過一抹驚慌。
“回殿下,雖用了刑罰,但他并未招認。”
“這樣啊?!?p> 夏含玉涼涼的說了一聲便未再多言。
夏伋原以為她后悔了,見她依舊如此冷淡,眼神閃了閃。
“殿下是否有其他想法?”
“確是有一些。”
夏含玉覺得同聰明人說話就是好,一點就通。
“本宮想讓你將他在詔獄受刑后如何凄慘,奄奄一息的消息送入師華容耳中,之后再安排人盯著她,看看她都去找了誰,安排了什么上不得臺面的東西?!?p> “約莫再過個一兩日,她便會忍受不住派人到錦衣衛(wèi)打探,你讓錦衣衛(wèi)的人故意被她收買便好,但不能讓她察覺是我們故意將信息透露,必須要悄無聲息的才行,之后隨時來向我匯報情況?!?p> 夏伋恭敬頷首,“唯?!?p> 夏含玉懶懶靠在軟塌上,眉目飛揚,既如稚童般天真無邪,卻又那般的滿目狠厲。
既然他們送了她這么大一個禮,她自然也得有些回禮才行。
……
師華容已經(jīng)被師言關(guān)在屋內(nèi)兩日了,外面的人看的緊,她根本無法踏出房門半步。
她心中憂心師恒在詔獄的情況,幾乎一整夜都沒有合眼了。
如今父親不愿意再幫他們,貴妃娘娘在宮內(nèi)也再無法子,她必須自己想辦法救人才行。
“阿彩,我現(xiàn)下還出不了門,你幫我去北鎮(zhèn)撫司打探一下情況,看看我哥在里面如何了,是否被用了重刑。”
兄長如今落入了夏伋那酷吏之手,怎會有好日子可過!
“是,奴婢這就去打聽?!?p> 阿彩放下食物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暗處一角,暗二看著阿彩走出師府,依舊面無表情的守著。
殿下只讓他守住師府的情況,其他一律無需多管,只要將師恒同師華容之間的情況記錄下來,讓人交于她手中便可。
原本今日應(yīng)當暗六站在這兒,可他因之前守職之時竟未提前察覺這兩人的目的,回去領(lǐng)罰去了。
如此一想,暗二腳尖一墊,便落在了師華容院落的屋頂上,悄無聲息。
他小心的掀開一片瓦片往下看去,便見她將書架上的書全部都移開了,往一處用力一按,一個暗格便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中。
師華容小心翼翼的將里面的盒子拿出來,打開,小心翼翼的拿出放在手上。
看到那東西,暗二呼吸一窒。目光頓時變得凌厲。
師華容拿出那物件,往一張紙上一蓋,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收起來。
暗二抿唇,看著她將那盒子放回原位,收起那張蓋過印章的紙才抽身將瓦片蓋回。
他回到暗處用了暗衛(wèi)之間的特殊聯(lián)系方式。
沒過一會兒,暗三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暗二,出什么事了,你竟然用了最緊急的聯(lián)絡(luò)方式?”
暗二沉著臉將自己看到的說了出來,“暗三,這件事必須馬上匯報給長公主殿下,等她定奪?!?p> 暗三也未曾想到事情竟會如此嚴重,嚴肅的點點頭。
“放心,我現(xiàn)在立即回去將事情稟報殿下,你注意些,別打草驚蛇了?!?p> 話音才落,身影便很快消失在了原地。
暗二眸色復雜的看向身后的師府。
或許殿下也察覺了什么,才會改變對這對兄妹的態(tài)度。
私藏玉璽,論罪當誅!
……
昭陽殿內(nèi),暗三剛同夏含玉報告完暗二發(fā)現(xiàn)的事情,此時的夏含玉面上沒有任何表情。
不知過了多久。
“呵。”
她忽然冷笑出聲,紅唇輕啟,“沒想到竟藏在那里啊,倒也像她?!?p> 重要的東西總是要在眼皮子底下才行,就好比師恒,也同樣如此。
“她今日將如此重要的東西拿出來,必有大用。”
當真是比她想的還要按捺不住。
暗三:“殿下,可否需要多安排人定著些?”
那人手中竟有前朝玉璽,必然同前朝亂黨有關(guān)。
“暫不需有多余動作?!?p> 夏含玉搖頭,“暗三,讓暗二找機會將那玉璽偷出來,再做一塊假的進去?!?p> “記得做的逼真一些,重量也需同等,本宮暫時還不想讓她察覺?!?p> “唯。”
暗三推了下去。
上一世,師恒便是利用了這座玉璽和玉璽背后的那些亂黨登上了皇位,那么他現(xiàn)在是否已經(jīng)知道師華容的真實身份這件事,還猶未可知。
另一邊,師華容的貼身丫鬟阿彩也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錦衣衛(wèi)的門前,抬眸小心翼翼的看著那朱紅色的大門,還有門前那兩個一臉肅殺的錦衣衛(wèi)。
都說北鎮(zhèn)撫司的錦衣衛(wèi)冷血殘暴、嗜殺成性,不管走到哪都帶著狠濃重的血腥味,竟連府門瞧著都比別處更加可怕。
猶豫半響,她才慢吞吞的朝著上面走去。
“二位官爺,我能否像你們打聽一個人?”
其中一人表情冷冷的問她,“你要打聽什么人?”
“他叫師恒,是兩日前才進去的,不知他現(xiàn)在如何了?我能否進去看他一眼?”
然她這話才一說完,便對上一雙忍著無語的棕眸,“這位姑娘,那師恒可是需要我們指揮使親自審問的重犯,別說進去,他能不能豎著出來都不一定?!?p> 阿彩臉色一白,“官爺這話是什么意思?”
然而兩人卻不出聲了,繼續(xù)站的筆直。
阿彩自然懂這是什么意思,從懷里拿出準備好的兩大包銀子遞了過去。
“官爺,我家小姐擔心兄長,才讓我來詢問一聲,望二位官爺行行好,告訴我一聲,我好回去復命?!?p> 兩人只是猶豫了一下便接過了她手中的錢袋,還在手中顛了顛后才收入懷中。
“反正也算不得什么秘密,我便同你說句實話,你家小姐要找的那位可是我們指揮使重點關(guān)注,我們詔獄的刑罰聽說都已經(jīng)在他身上輪了一遍,現(xiàn)如今是出氣多進氣少,你們小姐還是趕緊先將棺木準備好,估摸著要不了兩三日便可來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