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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嬌軟外室

第二十五章 失蹤

  偌大的圣河寺,阮玉儀也毫無頭緒,只能找一處算一處。

  她匆匆從小徑穿行而過,裙擺蹭到一邊的灌叢,露水沾衣也渾然不覺。

  不知七拐八拐繞到了多久,始終不見程睿身影,她心里也有些不安起來,不知道其他人那邊是否有消息了。

  阮玉儀忽地注意到,她們一路走著,都是沿著同一道圍墻,想來這里就是另一側(cè)的主院了。

  正待往前走,卻見不遠處的木槿叢邊,站著一身長玉立的男子,唇瓣張合聽不清在講些什么,其身側(cè)則有一人垂首聆聽。

  姜懷央邊與溫雉交代朝中的相關(guān)事宜,一手邊漫不經(jīng)心地掐弄著木槿叢的枝葉。

  正是木槿花期將盡時,些許花瓣打起了卷兒,染上意味著頹敗的枯黃,掉下的花瓣零落一地,層層疊疊地堆著。

  溫雉一瞥眼,注意到一邊正緩步過來的阮玉儀,他用眼神示意姜懷央,“主子?!?p>  姜懷央一頓,側(cè)首望去。

  見阮玉儀今兒穿了一水兒的素色,眼底泛起些意外。旁的人如此穿著大約會顯得無趣,可在她身上卻顯得柔婉清麗,這裙擺寬大,走動間不住飄晃,仿佛有云霧縈繞。

  雖于前幾次見著的風韻相異,卻都是襯她的。

  阮玉儀至他跟前停下,盈盈一禮,“見過世子殿下?!?p>  姜懷央淡聲道,“起來吧?!?p>  一邊的溫雉悄悄瞧了主子一眼。靖王尚未立世子,當朝唯一的世子只有郁王府里那位,也不知主子顧及著什么,要瞞著這阮家少夫人,使得她對他是郁王世子一事深信不疑。

  姜懷央下意識注意了她耳垂一眼,似是沒那么紅腫了,“那藥用得如何?”他不是沒注意到她沒戴著那耳墜,但他也不是不講理的,明白這情有可原。

  她憶起那紋飾精美的小木匣,“多謝殿下,已是好多了。”的確是神奇,木香給她厚敷上一些后,不過半晌,就感覺耳垂上灼燒的痛感減輕了不少。

  在姜懷央自己都沒察覺的時候,他聽了她這句話,微微安下心來。

  “殿下,”阮玉儀抬首,一雙含情杏目對著姜懷央,“您可曾見到過一個如此身量的男子,著一石青彈墨藤袖袍,從此處經(jīng)過。”

  她想到關(guān)于程睿一事可以詢問他們,兩人看起來在此處較久,若是程睿曾從這里經(jīng)過,他們也許會見到過。

  見阮玉儀一比劃,溫雉大致就知道是誰了,他接話道,“姑娘問的可是那癡兒?”

  “正是?!彼h首。

  溫雉撇了一眼不遠處的院門,他們剛從太妃處出來,見著程睿就在里邊,并且還和太妃相談甚歡,太妃哄他的模樣簡直跟十多年前,哄郁王世子的模樣一般無二。

  “他……”溫雉正要回答。

  卻被姜懷央打斷,“未曾見過?!?p>  話一出口,他自個兒都是一怔。明明知道她要找的人在哪,還是脫口說了謊。在他心里隱秘的某一處,也許是不希望她知道自己不是郁王世子的。

  “如此,那便叨擾殿下了。小女還有要事,就先行離開了?!比钣駜x有些失望,欠了欠身打算離開。

  看來他們并不知道程睿跑到太妃這里來了,還以為是失蹤,才出來尋人。

  不過圣河寺后院雖靠近山林,卻戒守完備,自幾年前棕熊一事后,更是完善了相關(guān)漏缺,再沒有出過相關(guān)的事。既如此,又為何缺人到差她一個少夫人親自來尋。

  瞧著阮玉儀一襲素衣,纖纖弱弱的背影,只當她是受了家里人的欺負。

  “且住?!苯獞蜒牒白×怂謱仫舴愿赖?,“你去幫著尋人?!?p>  溫雉眨眨眼。

  主子不可能不知道那癡兒就在與他們隔著一堵墻的院子里,卻用上了“尋”字,這是讓他多轉(zhuǎn)悠幾圈,裝個費力的樣子?

  他兀自思忖著,應(yīng)聲走了。

  阮玉儀以為,有世子在,多動員些僧侶幫忙不成問題,也就稍稍放松了下來,柔聲謝了恩。

  不知怎的,姜懷央總覺得眼前之人不佯裝浪蕩時,反顯得媚骨天成,與夢中身影愈加重合。

  他鬼使神差地,挑揀了一朵開得還算燦爛的木槿,去掉旁生的枝蔓,指尖抵上她的耳根,將這朵木槿簪入了她鬢邊。

  她耳朵生得小巧,迤邐的淡粉襯著耳上微紅的小傷,這花兒像是破開她的肌膚長在身上般,嬌美得讓人陡生采頡之意。

  阮玉儀耳際被粗糙的枝條蹭了下,下意識抬頭,眼眸睜得滴溜圓,“殿下?這是……”

  她撫上鬢邊的物什,觸到一團柔軟滑膩。

  是花。

  “這才叫木槿,”姜懷央輕嗤,“你上次所佩那香囊,繡得可有這半分靈氣?”

  她的女紅分明不錯,還在婺州的時候,連母親都曾向她來討教呢。阮玉儀不大服氣,卻不敢言說,只微微鼓了下腮。

  不想都被姜懷央納入眼底。

  程行秋尋人恰巧經(jīng)過這邊,卻正好瞧見一面生的男子往阮玉儀發(fā)上簪花,心下一沉,連忙上前,拽著阮玉儀的小臂,將人藏在了身后。

  他語氣不善,“你是何人?為何與旁人的娘子動手動腳?”

  姜懷央聽了那句“娘子”,不知怎的,心下一窒,有一種與她若即若離的感覺,仿佛意識到,與眼前這女子有著羈絆的,并不獨獨他一人。

  聞言,他沒立刻答話,而是斂下旁的心緒,不由得挑了下眉。

  想來這便是那先朝狀元程行秋。他從不以為這人的能力可以入眼,后兩名如今都是朝中要臣,卻偏偏駁回了翰林院對他的舉薦。

  攏共也只見過一次面,不認得自己也正常。

  “這是你娘子?”他哂笑了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侍婢,如此不受憐惜,尋人這般費體力的事兒也要躬身去做。

  程行秋被對方笑得一怵,因著不想在阮玉儀面前落了面子,沉聲道,“哪家出來的小子,半點也規(guī)矩也不懂得?!?p>  他要循何人的規(guī)矩?

  姜懷央即使小上對方一些,氣場卻不薄弱。他睨著程行秋,聲音懶散且輕慢,分外好聽,“你倒說說我大蕪的規(guī)矩為何?”

  既知道規(guī)矩,卻還做下滅妻之事。

  程行秋不曉得眼前人的身份,阮玉儀卻是聽得心下一緊,“快別說了?!彼吐暤?,輕輕扯了下他的衣袖。

  若是惹到了眼前的貴人,難說是否會牽連道整個程家。

  難得見她態(tài)度軟,程行秋也不舍得背著她來,便當真不再對峙。

  “泠泠,你若是累,便回去歇著,”他替她攏了攏披風,“睿兒的事交給我就是。”

  阮玉儀有些抗拒他的觸碰,下意識躲了躲。

  他感受到,眼底一暗,卻不戳破她。

  “我們分頭去尋,不耽誤功夫些?!比钣駜x自己攏好披肩,示意著前邊兩條岔路。

  程行秋找不出話辯駁,只好點頭同意,思及她并沒有拒絕自己喚她“娘子”,寬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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