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鼓?什么鼓?
“一是想要報(bào)答這戶人家的救助之恩,二是受傷嚴(yán)重,不能御劍。”
許清宴拖著身子走到了房門口,籬笆將小屋圍起,老母雞悠閑的吃著篩糠,大公雞則是站在籬笆上煽動翅膀。
“我這就去把那個老母雞殺了?!?p> 邊上屋里傳來零碎的對話。
許清宴轉(zhuǎn)移了視線。
王嬸提著菜刀從一旁的屋子里走出來,她頭發(fā)花白,滿臉皺紋。
“姑娘不是讓你躺著嘛,怎么還到門口來了,你現(xiàn)在的身子吹不得風(fēng)?!?p> 王嬸出來就看見了站著門口的許清宴,見她一直盯著自己手里的刀看,下意識的藏在了身后。
她額頭有道很深的皺紋,眼睛卻是炯炯有神的,里面顯現(xiàn)著慈母般的目光,嘴角帶著平易近人的微笑。
“我看你大傷初愈就打算殺只雞給你補(bǔ)補(bǔ)身子?!蓖鯆鹩檬种噶酥复竽鸽u,“你身子虛弱正需要補(bǔ)營養(yǎng)呢。”
“多謝大娘美意了,雞就留著下蛋吧?!?p> “那怎么行呢?!蓖鯆鹪僖淮螌⒉说短土顺鰜?,“你現(xiàn)在說話都大喘氣,不補(bǔ)怎么行呢?!?p> “真的不用了?!痹S清宴挪動著步子出了房間,“我好起來很快?!?p> “姑娘你真愛說笑。”
“她沒說笑。”
蒼爻靠著走了出來,他雖然穿著粗布麻衣,但卻絲毫擋不住他身上的王霸之氣,他微微揚(yáng)起下巴。
“人類你不要費(fèi)心了,她不吃凡間東西的。”
“……神神叨叨你這人?!蓖鯆鹱呓?,她貼著許清宴道,“姑娘你這小郎君腦子是不是不好使。”
“大娘不要放在心上,他嘴確實(shí)笨拙?!?p> “看出來了。”
“哎,臭丫頭你不要以為本尊不能對你做些什么!”
蒼爻惡狠狠瞪了許清宴一眼,對著她揚(yáng)了揚(yáng)拳頭。
“干嘛,你要對女人動手?”
王嬸把許清宴護(hù)在了身后。
“你個大男人脾氣怎么這么差?!?p> “本尊……本尊不跟你一般見識?!?p> 蒼爻氣鼓鼓靠在門框上,撇過腦袋不再搭理。
“……”
許清宴淡淡掃過。
“抱歉大娘?!?p> “沒事,這有什么?!蓖鯆鹦α似饋恚?yàn)樽?沒有?顆?了,嘴唇深深地癟了進(jìn)去,“這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就去做飯了,這么久沒好好吃你肯定餓壞了吧?!?p> 說著就拎著刀要走。
“大娘,雞就不用殺了?!?p> “知道了?!?p> 王嬸朝著許清宴笑笑轉(zhuǎn)身進(jìn)了邊上的廚房。
“這老太對你可真不錯呢。”
蒼爻見王嬸進(jìn)去了,他走下臺階站到了許清宴身側(cè),冷冷瞟了她一眼,不掩飾心中的鄙夷。
“你這人惺惺作態(tài),也不知道剛剛的話有幾分是真心的?!?p> “……”
“你這人怎么又不說話,動不動就不說話也不知道學(xué)的誰?!?p> “……”
“哎你這人是不是間歇性聾子啊,還是說間歇性啞巴。”
“……抱歉晚輩,晚輩在想些事情?!?p> “……”
臭丫頭,你說這話臉不紅嘛!
你覺得本尊會信嘛!
“你現(xiàn)在就是好好養(yǎng)傷,不要想東想西?!?p> “你要是少了根頭發(fā)八大門派不得把我吃了。”
“雖然本尊不怕他們,但是一直糾纏也是很煩的?!?p> 許清宴笑了,驅(qū)散了些冷漠,但依舊讓人覺得不好接近,“八派并不是不講道理的,他們不會因?yàn)橥磔叺袅祟^發(fā)就找前輩麻煩的?!?p> “你這人腦子果然有??!”
蒼爻找個地方坐下,手隨意搭在石桌上,抬頭盯著站得筆直的許清宴。
“太微怎么會收你這么呆的人當(dāng)徒弟!”
“確實(shí)受之有愧?!?p> “……”
噎?。?p> 蒼爻早晚會被氣死。
他接不上話院子里很快就靜了下來,只有王嬸在廚房忙碌的聲音。
許清宴則是筆直站著,她身上的衣服被洗得發(fā)白,但卻干凈整潔,風(fēng)吹起她的碎發(fā),昏黃的夕陽下她側(cè)臉印著光,讓人覺得有些不可高攀。
蒼爻不經(jīng)意瞟了眼,咽了口唾沫,僵硬的將腦袋轉(zhuǎn)向一邊,正好看見王叔扛著鋤頭推開籬笆走了進(jìn)來。
“姑娘醒啦?”
他看見許清宴醒了有些驚訝,他還以為要再躺兩天呢,隨后對著蒼爻微笑點(diǎn)頭。
“姑娘你還是好福氣的,你夫君可是一天到晚守在床前呢,日日盼夜夜盼就盼著你醒來呢?”
“夫君?”
許清宴想起好像醒來就一直被誤會成夫妻,這肯定不是她的說話,看向蒼爻見他有些窘迫的收回視線,無奈搖了搖頭。
“我與他并不是夫妻?!?p> “不是?”王叔把鋤頭放到一邊有些不信,“他天天盯著你,我跟老婆子還以為你們夫妻兩個?!?p> “加上我們問這小哥,他總是本尊怎么樣本尊怎么樣,實(shí)在是聽不懂,所以……真是太對不起了?!?p> “早就跟你們說過了本尊跟這個臭丫頭沒有任何關(guān)系,本尊跟她不共戴天,怎么可能會結(jié)為夫妻呢?!?p> “看你啊就是口是心非?!?p> 王叔笑了笑隨后就進(jìn)了廚房幫忙去了。
“哎這人什么意思!”
蒼爻看向許清宴。
“本尊跟你講哦,關(guān)于這個本尊解釋了好多遍了,但他們就是認(rèn)為你是本尊的夫人。”
“……”
“本尊每次都是拿著兵器進(jìn)去的,但每次打算下手都會被擋回來。”
“這兩人不知道本尊跟你之間有著深仇大恨,所以才會認(rèn)為是夫妻?!?p> “無事?!?p> 許清宴搖了搖頭并沒有放在心上,她不急不慢的坐在了蒼爻對面,只是將她低下頭也不講話。
“那個……那個老頭不是本尊殺的。”
蒼爻找了個話題,十二骷待了三百年實(shí)在是靜怕了。
“晚輩知道?!?p> “你知道?”
蒼爻驚得站起,眼睛瞪大,明明當(dāng)時看這臭丫頭的表情已經(jīng)給他定罪了,等了會他再次坐下,偷瞄了眼許清宴。
“你怎么會知道?”
“因?yàn)槿怂涝诶锩?,而靈鼓在外面?!?p> “你在說什么?”
“晚輩聽到靈鼓聲了,鼓在外面,敲鼓的人怎么可能會死在里面?!?p> “鼓?什么鼓?”蒼爻皺著眉頭努力回憶,他想要記起些什么,但無奈什么也想不起來,“十二骷有鼓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