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寶東驚訝看向凌飛:“你......”
話還沒說完。
看見一個拳頭在自己面前迅速放大,而后...
“砰??!”
所有人看見施寶東被凌飛這一拳打飛,身體倒飛猛然撞在甲壁上,皆是眼神抽搐,紛紛轉(zhuǎn)身默不作聲,各干各的事。
西貝爾眼神微瞇,隨即他的神色恢復(fù)如常。
辛信行搖頭一笑:“年輕人啊,真是活力,這才是男人間的相處方式?!?p> 說罷他消失不見。
“疼疼疼!”
施寶東的手捂住一邊的臉頰,此時已經(jīng)腫得跟豬頭似的,鼻子里更是有濃稠的鮮血流淌而出,而他發(fā)懵地看著凌飛走來:“為什么你......?”
凌飛蹲下伸手拍著他的肩膀,神色復(fù)雜看著面前的摯友:“滿意了嗎?”
施寶東聞言,瞬間眼睛微紅:“凌飛,我......”
“沒有人能一直做對的事?!?p> “這是這個世界教給我的道理,我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在想,當(dāng)年在陰山腹地內(nèi),我若不是開啟陰山神國的鑰匙,是不是那些因我失去生命的人就不用死,若我早一點發(fā)現(xiàn)海娜夫人的陰謀,告知翁雙老師和執(zhí)法者,是不是他們都能活著......”
“但這些都不可能再實現(xiàn)了,過去的事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
“能事事預(yù)想到結(jié)局的,不是我們這些人,而是神,我們能做到的也只能盡量彌補過去的過失,不是嗎?”
施寶東身軀輕顫。
凌飛站起身,他伸出手道:“施寶東,需要被化解心中郁結(jié)的不是我,而是你。當(dāng)你說出真相后,我便知道你過去這么多年,依舊難以釋懷,需要“被原諒”。”
“但我不會原諒你?!?p> “因為在我看來,你并沒有做錯什么事,我媽蘇靜華當(dāng)初也不完全是被你說動才過來,而是我當(dāng)年因那事,心神不定,久未與她聯(lián)系,想來她知道我的處境后,也想著從老家那邊過來,與我見面。”
“說到底,還是我之過?!?p> “但如果我們在這,互相追究是誰的過失,倒讓真正的兇手逃脫?!?p> “所以,你現(xiàn)在想通了嗎?”
“我......”施寶東張嘴欲言又止,眼眶微紅,似乎要哭出來,但終究是忍住了。他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凌飛,抓住他伸出的手,鄭重道:“我以后一定會給你一個真正的真相。”
聽到他這樣說。
凌飛勉強扯出笑容,將他拉起:“猴子,過去了?!?p> 施寶東用力點了點頭,“嗯?!?p> 凌飛突然抓起他的手腕,元氣探入其中,施寶東一愣下,沒有阻止,他瞇眼,螻蛄目注視施寶東的體內(nèi),松開手,道:“果然......”
“猴子,近期去找沙婭麗一次吧,讓她幫你祛除來自深海精神污染的影響?!?p> “怎么會?!”施寶東一愣道:“我是喚靈師,不可能沒有察覺?!?p> “大概是你與魔女克里斯塔拉簽訂媒靈契約的緣故,一部分能力還在她那里,這才沒有察覺自己已經(jīng)受到一些精神上的影響?!绷栾w道。
他其實早就覺得施寶東不太對勁,種種行為有些過激和消極,出手探測,果然是這樣。
施寶東嘆氣點頭。
......
凌飛獨自一人站在高臺上,俯瞰著下方的眾多人群,眼中露出幾分疲憊,知道母親離世的一部分真相,他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放松一些,反倒內(nèi)心更為沉重,或許只有真正解開真相的那天,自己才會得到真正的安心。
“你還好嗎?”
云安奴來到他身邊:“知道那些事后,心情想必不會太好。”
凌飛回頭望向她,只覺周圍一片寂寥,所有的喧嘩聲仿佛離他遠(yuǎn)去了,只有眼前之人讓自己內(nèi)心竟能得到片刻安寧,他笑道:“倒沒有想象中那樣消沉?!?p> “抱歉,剛才我竟也有些不相信你,以為你真的會殺了施寶東?!痹瓢才敢獾馈?p> “......”
凌飛看向遠(yuǎn)處的海面一陣后,他開口道:“這不怪你,如果沒有光陰先知的警示,和未來古堡的一角呈現(xiàn),或許我真的有可能做出令我后悔的事。”
“光陰先知的警示,和古堡未來?”云安奴疑問。
凌飛點頭:“我曾在光陰先知的指示下,去往高草叢的古堡一觀,在那里我看見未來的一角,其中有我會在盛怒下殺死施寶東的場景,當(dāng)時我看到未來的我因為害死施寶東而陷入徹底的崩潰,這讓我從蓬萊島出來時,就一直在警覺?!?p> “所以當(dāng)真正來臨時,我其實早已做好心理準(zhǔn)備,自然就更好面對今日之事?!?p> 云安奴道:“原來如此?!?p> 凌飛說完默然。
其實在那古堡內(nèi)還呈現(xiàn)另外一幅未來場景。
未來詭化成詭物的凌飛,殺死了所有人,這才是讓他心中最為擔(dān)憂一事......
好在從他現(xiàn)在與施寶東彼此芥蒂解除的一事可以看出,斬殺施寶東這個未來的走向已經(jīng)被改變,這就說明另一個更為詭譎不測的未來,未嘗就不能被認(rèn)為改變。
“安奴......”
“嗯,怎么了?”
凌飛看向大海遠(yuǎn)處,喃喃道:“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我有任何的不對,我希望你能立即離開我的身邊,或者斬殺我?!?p> “什么?”
云安奴緊張望向凌飛:“你又怎么了?”
凌飛看著她如此緊張的神情,笑出聲,伸手摸向她的頭頂:“不用在意,我們都會好好的?!?p> “嗯......”
......
......
又過去三個月左右時間。
船上的人陸續(xù)又出現(xiàn)了精神上的問題,不得不將他們的工時減少,以及在飲食前準(zhǔn)備了大量的驅(qū)邪藥物,讓他們飲下。
初始還有些效用。
但之后這些逐漸也失去作用,當(dāng)然凌飛幾人早有所料。
凌飛用內(nèi)象晶與耿利元和沙婭麗溝通交涉,付出一部分物資交易后,他定時派出小船,攜帶浮云落雨船上,精神問題最為嚴(yán)重的一批人前往這兩人的船,沙婭麗對他們進行精神上的再治療,而耿利元的法子簡單粗暴很多,直接讓這些人在女人的肚皮上發(fā)泄。
溫柔鄉(xiāng)里溫柔醉,確實讓船上的人又支撐了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