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是深海的壓力會對他們產(chǎn)生影響,導致發(fā)瘋、產(chǎn)生惡意或是想法扭曲。
在西貝爾處理這些的時候,給出的批注是:以驅(qū)邪藥物作緩減。
她也就照葫蘆畫瓢,如此安排下去。
現(xiàn)在想來,自己想的太簡單了,云安奴將車秋帶回房間,為她披上被褥,她傷的要重一些,有些精神污染需要她獨自化解。
看著車秋虛弱神色。
云安奴心中暗道:“這件事,要么跟安姬有關,要么就是西貝爾隱瞞了些實情!”
她決心先去尋安姬。
離開房間,云安奴轉(zhuǎn)頭看了眼凌飛的房間,里面依舊流動五色寶光,云安奴沒有遲疑,讓黃金巨獸出現(xiàn),在這艙房門上刻畫隔絕感應的符紋,這次危機雖看上去詭異,但從輕易擺脫幻覺來看,并不算嚴重。
不能打擾到他的晉升。
云安奴獨身一人來到下層船艙。
之前巡查的時候,她跟車秋有意忽視這地方,果然一下船艙的階梯,她就聽見了各處嘶聲喧鬧和笑罵語聲音,情緒高漲和放縱漸漸蔓延過來,這里是忙碌一天的船員們放松的時刻。
不僅有著底層的水手,就連一些身份較為高貴的乘客們都喬裝在這里片刻瘋狂與自由,一群年輕人揮舞著手中杯,大聲高歌,伴隨著嘭啷聲音響動起舞蹈開始變得混亂起來。
他們面容大多扭曲愚昧,只爭朝夕。
云安奴在這個庸俗而擁擠的過道中,艱難穿行尋找安姬的身影。
看向一處。
她的臉微紅,一對男人和女人開始了一場瘋狂的舞蹈后,最后停在角落里相互擁抱,絲毫不遮掩,白肉身體交織在一起,周圍不斷傳來起哄聲,而這樣的場景在這擁擠狹窄的過道中不算少數(shù),不少男女皆赤裸,云安奴甚至還看到女跟女,男跟男......
身穿襤褸衣衫,眼神迷離的亨利搖搖晃晃地站在云安奴,手中拿著一杯烈酒不停地灌下,他語言不清地道:“美人兒,怎么一個人站在這哦,是不是沒有人愛,要不要跟哥哥一起......”
云安奴眼睛微厲,身上紅芒升起,成絲縷般交織:“看清楚我是誰!”
“我管你這娘們是誰!來這的不就是尋歡......”被紅芒掃中,亨利渾身一顫,腦中瞬間清醒很多,緊接著看眼下的女人越看越眼熟,認出是誰之后,他酒意徹底清醒,嚇得手中烈酒杯掉落,既然亨利顧不上地上水漬,連忙跪下,額上細汗密布:“云安奴大人......”
旁邊有醉漢醉醺醺地看著亨利四肢趴伏,還以為是來求和。
雙腿跪地爬行,摸索亨利的下半身。
亨利頭也不看,狠狠朝后踢去,那醉漢在身后翻滾幾圈便昏迷不醒,大多數(shù)人看也不看,繼續(xù)喝著烈酒劃拳逗樂。
“云大人,您為何此時來我們這?”亨利幾次艱難出口,自知混亂不堪,所以每次選到半夜時刻暗中進行,這雖然是默認,被船上的主事者目睹,還是難以啟齒。
“你們這樣胡來,也不怕得了病?!痹瓢才梢牡氐?,眼下這亨利平時算是老實本分的一位水手,沒想到私底下卻如此。
他聞言面紅耳赤。
云安奴再次開口道:“看見安姬·杰伊了嗎?”
“看到了,看到了,她剛剛就在這,就在那?!焙嗬B連點頭,抬起頭胡亂一指,沒看到安姬,接著他目光掃射,手胡亂地繞著一周,隨后他尷尬的看著云安奴,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剛剛就......在這的,千真萬確,我......看到安姬跟一大漢熱吻,我想著下一個就到我,所以一直看著......”
“夠了?!痹瓢才荒?,大跨步地越過過道。
其實她身為感知能力強橫的獸化靈師,早已看出安姬此刻不在這,但清楚她曾經(jīng)留在這,就大致可以想到會去什么地方。
云安奴想著。
腳無意間踢中一物,那東西在地上翻滾幾圈,落在倒地酣睡的男子旁邊,這男子聞到那酒杯的氣息,露出迷狂的神色,醉夢中仍在大聲嚷嚷:“再多給我點無憂渡,無憂渡,老子還要喝!”
“......”云安奴見那醉漢神色,微蹙眉,伸出手一吸,酒杯落在手中,看著還剩在底部的橙紅色調(diào),湊鼻聞去,開始聞到果味和香料混合而成的香氣,繼而聞到淡淡類似草藥的味道。
她看著酒杯邊沿沾上的類似茶葉形狀的草根,伸手將之取出,在手中輕輕捻摩,明白是何物后,冷笑一聲。
“亨利?!?p> 跪地的亨利一直不敢起身,聽到聲音,立即轉(zhuǎn)身繼續(xù)跪著。
“無憂渡,迷樂草......”云安奴將這酒杯丟在他面前,滾動幾下停住,酒水映照他恐懼的眼神,云安奴道:“這種海草能讓人沉浸其中,享受極致的愉悅與享受,但同樣它也會不斷顛倒真實虛幻界限,不斷淪陷其中的幻境中。”
“我不是已經(jīng)說過,浮云落雨船不收這種物資,只是換了名字,難道就想瞞過我的耳目?”
感受到對方的壓抑怒火,亨利不斷磕頭:“都是安姬允許,我們......”
沒有等他狡辯完,云安奴轉(zhuǎn)身離開。
這種事,還是在凌飛出來前解決,不然豈不是預示著自己能力不足。
來到最底下的關押西貝爾之處。
云安奴看向四周,沒有安姬的身影,隨即她的手按在門把處,紫芒從中綻放,沖擊云安奴的精神,好在早有黃金巨獸吉祥和如意守在她的精神世界,紫芒剛?cè)肽X內(nèi),便被抹去。
還沒等繼續(xù)施加力。
門從里面打開,露出施寶東的身影:“這么晚了,怎么還來這里?”
他自西貝爾被關押,便一直守在這里。
但只有施寶東才知道,自己跟凌飛一樣都在現(xiàn)實中度過,聽到動靜,才回歸泛大陸世界。
元安奴不言。
穿過他走下階梯,來到西貝爾近前,清晰聞到濃郁的酒氣,還夾雜著一股血腥味道,西貝爾經(jīng)歷完每日一次的千劍酷刑,身上盡是傷痕累累,傷痕累累,看起來非常狼狽。
云安奴蹲在他面前,道:“安姬呢?”
西貝爾什么話也沒說,只是從發(fā)絲中射出目光。
一筆硯林
不多更,近來要跟他們吃飯,事有點多,擔心沒有存稿了,還是正常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