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不著痕跡的眼神波動。
將手移開。
光樂感到鎖定全身的殺意一散,連忙掙脫,站了起來,撫摸自己的脖頸,輕咳兩聲,對凌飛冷笑道:“別以為這樣,你就能......”
“啪!”
一直沒有說話的圣道上前,在光樂的臉上狠狠扇了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將光樂打懵了。
她捂著被抽紅的半邊臉頰,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圣道,圣道仍是沒有看她一眼,朝著凌飛道:“不敢奢求閣下能輕饒光樂。只希望能留她一命?!?p> 此時的凌飛對施寶東,傳音道:“西貝爾不是控自然元素的精靈嗎?怎懂襲殺之術(shù)?”
“精靈族群并非是單一族群,主要分為兩類:森林精靈和夜影精靈?!?p> “森林精靈,他們生活在茂密的森林中。通常具有棕色皮膚、深藍到翡翠綠再到紫羅蘭色調(diào)不一皆充滿生氣的瞳孔和頭發(fā),可與自然界緊密聯(lián)系,通曉自然之法,擁有與植物溝通,控制植物生長變化的能力。”
“夜影精靈是居住在黑暗和陰影中的一類較為稀有的神秘精靈。他們通常具有蒼白皮膚、黑色或紫色冷艷頭發(fā)和瞳孔,并且擅長使用暗影魔法和隱身能力,慣用弓箭和匕首來遠攻和近襲?!?p> “兩族生活環(huán)境截然不同,造就雖是同族,但自古如同水火,互相仇視,經(jīng)常爆發(fā)戰(zhàn)爭,吞噬對方的領(lǐng)地?!?p> 凌飛聞言一動:“西貝爾是森林精靈和夜影精靈私通生下的子嗣?”
這也難怪西貝爾具有兩族的相貌特征,同時通曉自然魔法,和襲擊之法。
施寶東點頭。
此時,凌飛才對西貝爾為何淪落至此有個大概了解,以往他能猜測出西貝爾有個不堪的過去,但既然對方不愿,他亦不會多問。
“那他為何要襲殺我們?”
施寶東搖頭:“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p> “按道理,他想要回泛大陸,回到精靈族群,少不了我們的幫忙,為何出手......”
凌飛回神,不管怎樣,如果那人真是西貝爾的話,既然選在這里動手,就絕不會只有一次,等到對方再次襲來,他總能想辦法抓住西貝爾,搞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呼!”耳邊風聲響起。
封方祥朝著凌飛的方向擲出水晶,凌飛一把接住,一團白霧升騰而起,瞬間籠罩凌飛手掌,白霧散去后,受傷的手掌已經(jīng)恢復了原貌,封方祥道:“靈芝晶,使用次數(shù)九次,每一次都能瞬間恢復除死亡外的一切傷勢,以及恢復絕大多數(shù)元氣?!?p> 凌飛注視它片刻,將之收起。
他知道封方祥取出這東西,不僅是給自己治療光樂造成的傷勢,同時也是表明一種態(tài)度,收下此物,此事就此揭過。
看著圣明大人將主教大人留給他保命的珍貴東西送出,光樂想說什么,被始終監(jiān)視她的圣道和空時兩人制住。
一行七人雖依舊同行,但彼此間多了一絲間隙。
凌飛在暗中又向施寶東詢問,關(guān)于封方祥幾人的來歷,不想他知道的不比自己多,只是知道對方是來自巨石大陸某個圣明宮的教司,因事要前往泛大陸的主圣明宮。
眼看著前面的古堡即將走到。
幾人的腳步卻是站定,前方傳來不斷的嘶吼搏殺之聲。
凌飛對施寶東示意,伸手將遮眼的高草叢撥開,前面是一支冒險者對陣一人,先前離開的麥凡帶領(lǐng)著他隊伍的兩女一男里排成一字形陣,發(fā)動猛烈攻勢,投擲出魔法球和鋒利的飛鏢等攻擊手段。而對面只是一人奮起抵擋,并迅速發(fā)動反攻,長匕與斧交錯出耀眼火花,在空中劃出弧線。
“是那個偷襲我們的人!”光樂放聲大喊道。同時戒備看向凌飛兩人。
在她看來,對方接連指示精靈對圣明大人和冒險者出手,已然是存了滅船隊中的所有人的心思,全然忘記了剛才那黑衣人第一開始偷襲的是凌飛。
凌飛看去。
果然是西貝爾,雖然不是剛才的黑衣,而是離開前的日常服飾。
但他們這些修煉者看的不是穿的什么,而是對方出招攻擊時的一招一式,見麥凡手持大劍,與身邊的男冒險者同樣奮力揮斧圍攻,每一次劈砍合擊下都伴隨著強大而純凈的元氣能量,而西貝爾身體敏捷地閃避無數(shù)的攻擊,并迅速反擊,雖只是一人,但憑借精準的身法,明顯不落下勢。
甚至當西貝爾看見他們到來,竟主動喚凌飛他們過來幫忙。
光樂因為之前被圣道兩人教訓,且害得圣明大人失去如此珍貴的靈芝晶,雖明知自己是正確的,但亦不敢貿(mào)然上前,對圣道和空時耳語。
圣道聽后輕微搖頭,“勿妄動,一切看先生的意思?!?p> 光樂心急,此時不救下那些冒險者,與其一起對抗那云逍兩人,等那叫西貝爾的精靈空出手,屆時就真的晚了,看圣明大人對昏迷的女子如此在意模樣,難保不會被那小矮子所挾制,為何這兩人還如此迂腐?
原本凌飛自覺看見這一幕,自己和施寶東就算有百口都說不清。
不想封方祥主動道:“有古怪?!?p> 施寶東看向他,不解詢問:“有什么古怪?”
凌飛同時注視他,此時身在這奇異之地,能不與封方祥四人撕破臉自然最好,雙方能保持理智看待現(xiàn)在這種古怪的情形,都已經(jīng)是十分克制的了:“說說?!?p> “在那麥凡的身上,有我不喜的氣息?!狈夥较橹赶虼蚨返碾p方道。
“光明神不喜他?!?p> “反倒是那西貝爾,倒是給我的感覺與往日相同。”
凌飛沉默道:“還有一點,你們想想,剛才西貝爾向我求助,而麥凡四人卻無動于衷,就算他們以為西貝爾是我這邊的,但船隊的人都知道,我們四位船長,只是臨時組建,彼此間其實也只是利益關(guān)系,他大可以嘗試向你求救,最不濟,看到我們的到來,也該嘗試著逃跑了,怎會像眼前這般越戰(zhàn)越勇,毫無脫戰(zhàn)之意?”
幾人看去,果如凌飛所言。
麥凡四人如同一臺機器一般,完全不怕死,一直在拼命,此地又無珍寶,這實在不符冒險者有難,便伺機逃命的一貫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