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啟靈”兩字一出!
得到指示后。
虛幻的黃金巨獸發(fā)出低沉的咆哮聲,它那巨大的眼睛里透著一股子兇戾之色,一道道奇異的符紋溢出,附加在紫霧巨蟒的身上,緊接著黃金巨獸緩慢消失,重新融入云安奴的身體內。
而紫霧巨蟒被金色符紋附加后,不再似霧形,宛如實質!
身形如同鐵索一般靈活而強大,它猛地張開巨大血盆大口,露出尖銳如刀刃般的利牙,身形游瞬間,已然沖破層層星光的守護,已然是來到應洲身前,面對足有一座小屋的巨蟒,應洲本能地驚恐萬分,其肩膀上的那只黑貓猛地發(fā)出一聲“喵!”的尖銳叫聲下。
旋即,她回神過來,不再遲疑,腳踩星遁,選擇直接奪路而逃。
瞬間感覺到身體被某種無形力量束縛住,猶如一條沉重有力又靈活如鐵索般從腳部纏繞上來。
這條巨蟒迅速纏繞住應洲的雙腿,盤繞在她身上。
“啊....”
這聲尖叫,應洲只來得及叫出半聲,就戛然而止,能清晰地感受到每次收縮時,自身肌肉的擠壓時所帶來的劇痛,巨蟒身體上那種滾燙且黏膩的觸感更使得讓她的恐懼和痛苦完美交織在一起,幾乎無法思考和行動,漸漸的已然失去知覺,在被壓迫之下,開始堆積在四肢末梢,視野逐漸模糊起來,并且聽覺也開始失去清晰度。
在這種窒息下,時間似乎變得格外漫長。
紫色巨蟒咬在應洲的脖頸上,而黑貓則是對著巨蟒的眼睛等脆弱部分發(fā)起攻擊,不過卻是徒勞!
每一爪下去,只能帶起紫霧翻騰。
隨即黑貓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再對巨蟒發(fā)起攻擊,而是重新跳回肩膀處,對著應洲的耳邊不斷發(fā)出尖銳的叫聲:“喵!喵!喵!”
當然,應洲已經陷入了半昏厥的狀態(tài),是沒有辦法感知到。
云安奴蒼白長發(fā)無風自動,面上顯出細汗,她勉力維持著這種巨蟒幻覺在應洲感官上的影響,畢竟霧終究只是霧,就算是開啟靈智,能讓她控制的更加自如,也絕不會真實造出這么大的壓迫,一切都是紫霧之毒侵入應洲的神經系統(tǒng)所造成的幻覺。
若是應洲早知道蛇噬毒的作用,提早提防,縱然不敵,也絕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被動。
那只黑貓發(fā)出尖銳的叫聲,應該是想要喚醒自己的主人....
云安奴暗中道。
還有在應洲周圍的星塵開始涌向她的腦域部分,試圖修補和重新聯(lián)系應洲的感知能力,好在說的是十秒左右的時間,應該是能支撐到的!
接下來就看凌飛的了。
......
早在紫色巨蟒纏繞應洲的身軀時。
凌飛就已經發(fā)動鑲嵌在土行重闊劍的第三個技能,也是第二個主動攻擊技能:【山河崩潰】!
當使用者施展這一技能時,土行重闊劍會催動地靈晶,通過劍身上的紋路的增幅作用,將周遭空間的土行能量吸入進去,凝聚為一座座土山,以土山撞擊的威能,會形成大面積坍塌,產生巨大的沖擊,仿佛是山河崩潰般無法抵擋。
轟轟轟轟?。。?!
山河傾覆之勢太過兇猛,一瞬間就讓周遭數(shù)十米范圍內變成一片山川崩塌,地殼運轉下,“嘭!嘭!嘭!”一個個巨大的坑洞浮現(xiàn)而出,如同蜘蛛網般的道道巨大裂縫蔓延向四周。
孔城主見狀,大手一揮,“快!所有人退出至少三十米的范圍?。 ?p> 他萬沒有想到,已經到了二百米外的距離,竟然還有可能威脅到他們,好在這里已經是吉陰城的郊區(qū)....也虧得都是些有修為能力的在此觀戰(zhàn),不然尋常人來此,不免造成傷亡。
施寶東依舊在原地飄著。
他的神情驚奇,沒想到凌飛這一柄重闊劍竟真的有這么大的威力....
看來凌飛真的向他所設想的修煉道路邁出了堅實的第一步,實力簡直與之前判若兩人。
這一招,地勢變動,瞬間阻隔封方祥和耿利元的支援。
在他們看來,泥土翻飛,形成巨浪,整個天空都暗了下來,仿佛是世界末日降臨。
土石紛飛之際,土山一座座被砸倒,一塊塊碎石從天而降,砸在土丘上,砸出數(shù)十米高的土坑,而后又在土坑中塌陷,土行土浪,不停翻滾涌動,將周圍的一切盡皆吞噬。
在凌飛的揮舞間,一道道土刺從混沌巨浪中射出,刺穿一道道星光,每一道星光被土刺貫穿,便爆炸開來。
狠狠砸向應洲的方向!
轟!轟!轟!
爆炸聲過后,煙塵逐漸散去。
云安奴聚元于目,注視應洲的方向,旋即,她的面上沒有浮現(xiàn)出應有的喜色,看向凌飛,微露出怒色:“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施寶東幾人聞言,皆是看去。
安姬望著煙塵中顯露出來的身影,明白是怎么回事,眼帶笑意看向施寶東:“沒想到你這位朋友還是位憐香惜玉的紳士呢。”
施寶東苦笑。
原是,劈天蓋地的突刺并沒有攻擊到應洲的身體。
縱橫交錯間,完美地避讓開來,僅僅只是在她身前身后幾寸距離便停住,起到限制她行動的作用。
應洲毫發(fā)無傷站在原地,甚至凌飛還比較“貼心”地為應洲做出一座粗大土立柱,防止她跌落一般。
原本一招山河崩潰是至少足夠致使應洲就此受重傷,從而退出這場對決。
云安奴有這樣的把握。
但如果是這樣結果的話,那之前兩人所做的一切又是什么?
凌飛落回地面,額頭,脖子的螻蛄目收起,能得到如此精細的操控,他自然要借助更多的感官,將所有的異變都收起,土山融入地面,巨縫開始合攏,土浪托著另外三人的身軀逐漸降低。
他看向云安奴,平靜地道:“這只是切磋,沒必要致人受傷?!?p> “可是!你這樣做不是讓我們之前的努力都白費!明明是可以淘汰一個人的!”白發(fā)云安奴上前,她的神情憎怒,完全不理解凌飛為什么做出這么愚蠢的行為。
凌飛皺眉,正想說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