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進(jìn)來吧?!?p> 聞言,門外三人瞬間大邁步而入。
看著云城的面色上已經(jīng)不再崢嶸,而是逐漸舒展。
三人皆是心中放松,云城娘連忙扶起云城,左右查看,像是看著稀世珍寶。
而旁邊的云柱利索取出小瓷瓶倒出一枚辟邪丹,捏碎后放到水碗里,輕輕攪動,交給他娘的同時,看向云安奴,“阿奴,這...已經(jīng)沒事了吧?”
“好了。加上這辟邪丹的功效,等體內(nèi)的毒素清理完畢,他的命就保住了。”
云安奴臉色蒼白。
施加近百針,對她來說,可謂是全身心神都無比集中,并不簡單,同時心中不斷慶幸,幸好跟著云海姐學(xué)過幾次,雖然不著調(diào)就是了。
一旁的凌飛神色頗為不自然。
而此時,旁邊的老婦愣怔,似乎不太明白凌飛為何是這番表情,卻也不好詢問。
忽的。
外面,發(fā)生一陣吵鬧。
“這,難道又發(fā)生什么事了?”云城娘有些杯弓蛇影道。
而云安奴和凌飛對視,皆是知道有人過來了。
果然不多時,只見云海氣喘吁吁地趕了進(jìn)來,剛放下藥箱子,還沒有等喘兩口說上兩句,便聽到云城姨陰陽怪氣地嘮叨。
而云柱夫妻兩人也都沒有好眼神。
這都已經(jīng)弄完了,你這才來...吃席都趕不上熱乎的!呸呸,人還活著在床上躺著呢,吃什么席!
“阿奴,伯特大哥,你們都在...”云海也不計較,打完招呼之后,連趕到創(chuàng)百年,看向云城,“咦,這是?”
云安奴連上前開口,露出尷尬表情,“云海姐,這不是看你忙,我就先趕來這邊治療上了嗎,怎么樣?是不是很亮眼?”
“確實很亮眼...”
被這場景驚到后,云海緩口氣,開始仔細(xì)檢查情況。
片刻后,終于得出結(jié)論,施針手法確實“高超至極”...
凌飛也沒有閑著。
而是繼續(xù)詢問云城姨,關(guān)于云城在果園里遭遇到詭物的一些細(xì)節(jié)。
云安奴不斷對云海暗中眨眼,終于讓其明白她的意思。
最后,其也只得對云柱三人道:“還好...處理的還算及時,服用過辟邪丹,沒有生命之憂,就是詭物造成的傷勢,一般我們這說后遺癥...可能有些嚴(yán)重?!?p> “怎么嚴(yán)重法?”三人頓時緊張。
“可能要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才會逐漸康復(fù)了,不過你們放心,等會我留下養(yǎng)生的方子,那些后遺癥經(jīng)過調(diào)養(yǎng),應(yīng)該不會嚴(yán)重了?!?p> 所謂的后遺癥,實際上大多是云安奴所為...同時,云海為表示沒能及時趕來的歉意,從箱子取出幾副的藥交給云柱。
“沒事,你看你這娃,還是這么講究?!?p> 拿著這些藥,云柱幾人的臉也還是好看起來,“其實只要人還在就行,胳膊腿又全乎的,就是人可能多了幾個針眼,不礙事!別說躺個一年半載,就是三年五載,能緩過來就成,唉,這世道...”
“你還說,上次讓去城里買下辟邪的物品,掛在門上,你倒好,就是不聽,這會吃虧了吧?!”旁邊的少婦見事情好轉(zhuǎn),也壯了膽子吵鬧。
云海在云安奴耳邊低語幾句。
“既然有這么多人了嗎?那我們就先離開,看看情況!”得知村里有不少人已經(jīng)遭到詭物的襲擊,元安奴臉色一變,連忙起身,便想急忙離去。
“可是...”
云柱追了出來,又是遲疑。
自己家的孩子都沒有完全好完呢,現(xiàn)在她們又要去別人家,要是萬一有個好歹...
“別擔(dān)心?!绷栾w此時開口。
瞬間,全身青金色的光芒浮現(xiàn),輕揮動衣袖,瞬間光芒蔓延整個房間,微微閃爍著,停頓后接著道:“已經(jīng)在房子周圍看過了,詭物并沒有跟過來,不會有事的。”
云柱張嘴,猶豫再三,隨即點頭,“行...”
傍晚時分。
凌飛和兩女才得空返回云家客棧,皆是滿面疲倦地坐到院桌,“沒有想到,僅僅一天功夫,竟然就有十余起詭物襲擊事件...”
云安奴臉色難看。
平日里,一周能有五六次,就已經(jīng)是頂天的了。
而現(xiàn)在,僅僅只是一日...
云海無力地趴在桌上,村里發(fā)生這樣的事,她所要出的力最大,圓圓的蘋果臉蛋因為勞累而變得蠟黃,好不容易抬眸望著云安奴,問道:“阿奴,你怎么看?”
“很蹊蹺...”
云安奴抿唇,“云海姐,我們今天去的一共有幾家?有多少人中了邪?”
“柱子叔家的云城,還有云芳寡婦家的二狗娃,云樹伯家的三個孩子,以及...”云海掰著手指頭數(shù)著,之后說的斷斷續(xù)續(xù),顯然已經(jīng)記得不太清。
凌飛在旁邊補上幾家,沉吟片刻繼續(xù)道:“除此之外,冒險者中的一些人也遭了殃,都是沒有察覺到危險來臨的情況下,被現(xiàn)身的詭物所襲擊,留下一點類似啃咬過的傷勢后,又突然消失不見,而且之后他們的情況...”
話音剛落,旁邊就響起尖叫。
“救命...??!”
尖銳刺耳的叫聲傳來,嚇壞了眾人,眾多冒險者連忙轉(zhuǎn)過身,看向聲源處。
只見云安奴一行人所坐的位置不遠(yuǎn)處,兩名年輕男子抱頭蹲在地上,口中不斷吐著白沫,身體不停抽搐,顯然也是中了詭物的襲擊,直到現(xiàn)在才突然發(fā)作。
“快,救人!”
“快!把他們抬進(jìn)屋去!”
冒險者中,其隊伍里的人慌亂跑過去,七手八腳把兩名年輕男子抬進(jìn)屋內(nèi),凌飛看著眼前一幕,微蹙眉頭,“就像是這樣...發(fā)出慘叫后昏迷不醒。”
當(dāng)然,自己的情況有些不同。
不過神職者在面對詭物時,是特殊的,不能作為道職和常人的參照物。
“不覺得這事兒有點巧合嗎?如果只是一般普通的詭異事件,不可能這么頻繁...”云安奴沉聲道。
眼前的情況逐漸失控。
“你是指?”
“陰氣聚集,催生出太多的詭物...”云安奴指著上空的陰霾,接著道:“但也太奇怪了吧,你們看今天除冒險者外,都是十五六歲不到的村民,目標(biāo)明確,仿佛這些人是存在共同的規(guī)律才會被襲擊,都是看上去都很傷勢嚴(yán)重,卻又沒有生命危險..”
云海點頭,“的確,我把脈后,發(fā)現(xiàn)他們體內(nèi)的內(nèi)息紊亂,都是神志不清之癥...”
“你看起來好像知道什么?”
云安奴看向凌飛。
自從這家伙跟她們出門回來后,一路上就顯得有些怪怪的,仿佛在思索些什么,讓人有些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