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將衣袖中的噬魂匕收回。
再遇到此女,他一定會在事先就綁定噬魂匕,以免被她的技能效果所蠱惑!
“就是不知道此女究竟是哪種道職...”
云安奴在房間踱步。
這是她的習慣,將除親人之外的人皆立為假想敵,如此在之后的時間,若是真對上,可以先下手為強!
“難道是【魅魔女】,不對,不對,那種道職一般只能出現(xiàn)在形貌極度出眾的女子身上,又或是【妖女巫】,但需要提前配好藥水...還是說是【狐精】?”
類似魅惑技能太多,單憑這一點,根本沒有辦法準確評斷。
凌飛忍不住縮縮脖子,下一刻,敲門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是云安奴得罪的那位冒險者。
斷臂的班一恩...
好在他并沒有看見里屋的云安奴。
同樣交談過一陣,便向其詢問關于殘穢的事。
在凌飛給出跟上一個來訪的冒險者相同的要求后,那班一恩果不其然的眼神陰郁,最后還是一言不發(fā)選擇離開。
云安奴從里屋走出。
“那班一恩,似乎對你也有敵意?”
“畢竟是我親手砍下他的胳膊?!绷栾w毫不在意地道:“雖然我是出于幫助他抵御詭化的目的,但其人心胸過于狹窄,眼下能這般和氣的跟我交談,已經(jīng)算是不易了...不過既然沒有下手的理由,想來,他也不會再找我的麻煩。”
“難說,既然你跟更多的冒險者有了明確的交涉,還是多小心點為妙吧!“云安奴說完,轉身走出走廊。
“詭物在房間造成的破壞,就不要你賠償了。”
凌飛聞言,摸摸鼻梁后,關上門,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翌日清晨。
這天,凌飛起的很早。
雖然因為嘗試元聚球一事導致體內(nèi)元氣虧空,但好在身體虛弱之感已經(jīng)消失,而且在元氣自動流轉不息下,就算沒有保持特定的休息,殘穢造成的傷勢也能逐步恢復。
“走,跟我出去!”
剛一下樓,角落里強大的拉力之感傳來,身軀不由自主地往前沖去。
“喂喂喂!?。 ?p> 看著面前熟悉的獸衣身影,凌飛不由眼中一陣發(fā)黑。
仗著一股子的蠻力,這丫頭也太霸道了吧!
“安奴...”險些再次說出‘姐’字,凌飛急忙改口,“安奴姑娘,這算什么事?就算是巡邏,我們不是約定在晚上嗎,這大白天的...”
回頭看向云家客棧。
里面的客人七七八八地坐到大院里,她還真如一開始所說,真的就停止了除住宿以外的所有客棧服務,將那些人晾在那里就不管了。
云安奴歪著腦袋,眨巴眼睛。
“我?guī)愠鋈ネ嫜?,來這么久,除了私塾就是跟那個走的冒險者出去玩,村里你倒是沒怎么玩過?!?p> “這...”凌飛一想,確實,自己這一周沒有好好休息過,想方設法地想要融入這個世界,但有時候也該適當放松一些...
“好吧,我們?nèi)ツ模俊?p> “買衣服?!?p> 當他們從一家民房改成的店鋪出來后,凌飛打量自己身上的衣衫,雖然是普通的布料做成的,但按照凌飛的要求,盡數(shù)染上了青金色,同時上面有著繁雜的暗紅花紋圖案,略緊身的衣衫將修長挺拔的身材勾勒的淋漓盡致。
一頭黑絲隨意束縛在腦后。
“看上去,煥然一新了不少。”云安奴對著凌飛身上打眼,笑的眉目彎彎,望向凌飛注視她的眼神,臉頰微燙,連忙道:“你感覺呢?”
村里很少有長相清秀的男子,自然讓她有些微澀。
“還不錯,”凌飛沒有太多感覺,盡情展現(xiàn)自己直男的一面。
“就是這一套要五十比格幣,太貴了點兒,而且那位里面的大嬸竟然也是道職者,我還從來沒有見過生活類的道職修煉者,還以為修煉者都是苦練戰(zhàn)斗技...”
誰能想到,裁縫竟然也能算是道職...
“這有什么奇怪的?你試試運轉下元氣。”
“嗯...”
凌飛不明所以,但還是深吸口氣,閉上雙眸,將自己的元氣灌輸進去。
片刻,他猛地睜開眼,驚喜交加地叫道:“咦!元氣竟然可以在服裝中運行,而且催動的比平常的還要快,這是怎么回事?”
別看只是這小點變化,但作用卻是斐然!
比如在【清風步】上,原先或許還需要花上零點幾秒的時候,但現(xiàn)在就算沒有嘗試,凌飛也肯定已經(jīng)達到瞬發(fā)的程度。
“感覺到了吧?”
云安奴比劃下自己身上的獸衣,及凌飛的青金紅紋衣袍,“就算是跟戰(zhàn)斗毫無關系的職業(yè),所能發(fā)揮的作用也很大啊,有時間就是這么一點的差距,就能決定一場生死戰(zhàn)局的關鍵?!?p> 凌飛想起十二神職。
里面確實有些看起來不怎么擅長戰(zhàn)斗...
如機械師,如圣牧師,還有兩者...語者和道者,這最后的兩個神職者到底起到什么作用,到現(xiàn)在也沒有明白...
看著凌飛如往常一樣陷入思考。
云安奴便在前面帶路,同時心中嘀咕:“城里人就是愛瞎琢磨!”
凌飛回神,“接下來我們?nèi)ツ睦铮俊?p> “既然已經(jīng)買好衣服,讓你總算看上去有點人模樣兒,作為報答,剩下的時間就陪我到處在附近走走吧?!?p> “好?!?p> 凌飛沒有其他事,自然不會拂云安奴的面。
云家村算起來并不大。
一路走來,遇到了不少熟悉的村民,各種熱情地招呼著,凌飛性格本來就不拘束,加上這段時間與村民間經(jīng)歷的事頗多,相處下自然多了幾分灑脫,在交談過程中,云安奴在旁邊一直一言不發(fā),等著結束后,兩人便繼續(xù)在周圍轉悠。
“看樣子,你在這里適應的很快,認識不少人?!?p> 云安奴道:“不過,剛才王叔關心你的傷勢,詢問昨天在客棧里的詭物,你怎么說自己沒有什么大礙?”
要知道昨天晚上還是病懨懨的樣子,現(xiàn)在雖然看起來沒有事,但這并不說明傷勢已經(jīng)完全恢復。
“嘿,真的沒有事了,這還多虧云家村的源氣。”
云家村地處偏僻,源氣豐富程度自然遠遠超過其他的地方,這也是很多冒險者不愿輕易離開這里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