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問事
戰(zhàn)果斐然,莫北暗驚,果然練過的就是不一樣。
這時,他才對自己的力量有了些小小的認識。
趁他倒,要他命,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時候。
莫北搶前一步,抓住七條的手按在墻上,另一手重重擊在七條手臂內側的肌肉群上。
以硬擊軟。
簡單的道理,莫北還是懂些的。
七條怎么也沒想到,這瘦瘦弱弱的少年力氣這么大,被按住的手根本無法反抗,就這幾下重拳全打在肉上,痛后返酸,酸后巨痛,痛得他眼淚水都要出來了。
他慘叫一聲,手中一松,匕首落地。
接著肚子上被一拳重擊,他胃中一陣劇烈痙攣,干嘔了起來。
歐吼——帶血的板磚就在腳下,那就不客氣了!
莫北撿起板磚,“呼”的一聲砸實了。
彎腰的七條滿頭猩紅,“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全屬性不如我,腦子更不如我,拿什么跟我拼,虧得我還以為你倆多歷害?!?p> 滿意拍拍手,莫北撿起匕首,回頭找到菜刀。
把菜刀翻成臉朝下,他左手持匕首頂在菜刀的后脖頸上,右手連掄幾大嘴巴,把菜刀給打醒了。
“說,薛望山讓你們找我干什么?”
菜刀此時正暗罵:真他媽陰,要正面硬剛,自己好歹學過兩式,收拾這小子完全不在話下。
但刀在后頸,可開不得玩笑,他連忙說道:“莫小哥,誤會,誤會??!”
莫北一手掐住菜刀脖子,匕首已架在了菜刀后膝窩的兩根筋上。
“呵呵,廢這么大勁找我說誤會。薛望山是要請我勾欄聽曲嗎?老子今天就挑斷你兩條腿筋,讓你變成個殘廢?!?p> 莫北此時手勁大,力氣又好,菜刀抬頭試了試力,馬上就被按了下去。
菜刀有些無奈。
這小子要是威肋殺人,他還真不怕。一看就不是混江湖的,這小子不一定下得了手。
但他不按常理出牌啊,真要是挑了自己的腿筋,那麻煩就大了,弄不好就真殘了,生不如死啊。
這小子左一個薛望山,右一個薛望山,自己可萬千被薛望山給連帶了。
想到這里,他急著嚷嚷:“別動手,別動手,不是薛望山找你,就我們想找你!”
“你們找我?”
莫北納悶了,“喲,說來聽聽,有什么好事,我要一高興,沒準放了你。”
“就想找你出出氣……上次讓你跑了,薛望山……打了我們一頓,我們也沒想跟他混了。但出來混的有氣也要出,這不就找上你來了。我們找過老王,問你賣藥在城南還是城北,他說在城南,我們就去胡慶堂守了你幾天?!?p> “你們動了老王?”
“我動他干嘛啊,就問一句話,我也不像個犯病的人吧。”
一問之下,那次碰到的醉酒七條,原來就是守著不讓他出村的。
再一問,事情倒明朗起來。
那晚沒堵著莫北,薛望山的毒計流產。
村里的人也算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殺莫北個外鄉(xiāng)人沒什么。
要真動了村民,那事就不好說了。
不可能次次都像殺陳藥師一樣,不著痕跡。
兩人辦事不力,被薛望山愛撫了半晚,然后掃地出門。
總之菜刀說得挺慘,身上確實很多淤青還沒好。
菜刀和七條也不想跟薛望山混了,說是掙不到銀子,脾氣還這么大,真是當狗還要自帶狗糧外加貢獻皮肉不成?
你看我不順眼,我嫌你沒銀子,一拍兩散。
菜刀看莫北神態(tài)轉好,接著說道:“陳藥師就是被薛望山殺的?!?p> 這個結果莫北早就猜到,隨口問了一句:“別瞎說,你親眼看見的?”
菜刀立馬反應過來了——這小子真他媽的陰啊,前面就被陰慘,現(xiàn)在還想下套讓我鉆,真當我是豬啊。
他本來就沒參與,這時哪敢承認!
這要親眼看見,那就是殺人同伙!
不是同伙怎么能親眼看見?
一旦承認,那真就是自尋死路。
“這事不是我們干的啊,是他自己干的,他殺了陳藥師后,才跟我們說的!我和七條兩個外鄉(xiāng)人,連路都認不全,哪知道陳藥師會在哪里采藥?!?p> 山路不好走,采藥路更難走,不熟路況的人,還真不一定能把這事做好。
這解釋也算合理合理,結果也算意料之中。
但莫北也不會偏信菜刀一面之詞,扒了他衣服綁了手,堵好嘴,把七條給弄了醒來。
細問之下,七條和菜刀說法一樣,沒什么區(qū)別。
這下看來,這兩人就是來找自己出氣的。
動機單純,不復雜,只是沒想到翻了船。
事已至此,那就等著肝上去。
薛望山欠陳藥師的,必須要還!
向兩人的問話中,沒聽出薛望山想再弄死自己。
而且,現(xiàn)在薛望山也沒來找自己,說明在薛望山眼里,自己也不過是條雜魚,基本屬于不屑一顧的類型。
原因很簡單,薛望山真要找自己不會超過一天時間,順著藥房直接可以找到自己在洛家武館。
再隨便蹲個點,就能找到自己。
另外一個原因,也可能跟武館身份有關,至少在自己離開武館之前,薛望山絕對不敢冒然動手。
得抓緊了……
自己是雜魚沒錯,但雜魚嘛,心情好就放過,心情不好那就掐死唄。
把命交給這種并不太把穩(wěn)的確定性,感覺很不好。
他還想龍精虎猛千萬年,怎能英年早逝!
總之,現(xiàn)在還有發(fā)育時間。
莫北把匕首一收:“滾吧!”
“這就放我們走了?”
“那你們想怎么?斷筋,還是三刀六洞?你們要是有需要,我受過專業(yè)訓練,無論你們的想法有多變態(tài),我都能滿足你們。”
“沒有沒有,我們很正常……這就走,馬上走?!?p> 七條解開菜刀,兩人跌跌撞撞走了。
菜刀邊跑小聲啐啐念:“媽的,著了小子的道,下次找機會打他個滿地救饒叫爺爺?!?p> 只是他沒想到,莫北到了鍛體境后,五官已靈敏多了,聽了個一清二楚。
莫北當然嗤之以鼻:“想送人頭,歡迎隨時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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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不能偷懶。
【俯臥撐+1+1+1……】
【深蹲+1+1+1……】
【洗伐拳+ 0】
服了,真正服了,現(xiàn)在是洛家武館真他娘的是個天才!
連洗伐拳每層都不一樣!
這算十八層加密了吧,簡直過份了??!
“莫小哥,在家嗎?”
這聲音很熟,莫北一想,記了起來,原來是王獵戶。
剛一開門,只見王獵戶拿著個麻袋,心急火燎說道:“莫小哥,你可把我找苦了,這一路打聽,費了好大勁?!?p> 莫北急忙引進門來,倒上水問道:“什么事這么急?”
“哎呀,薛望山手下那兩個青皮問老王你在哪賣藥,老王也是個榆木腦袋,沒過腦子就說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知道我今天進城賣肉,讓我來通知你一聲,就怕他們找你麻煩,你也好有個應對方案。”
莫北心中一暖,問道:“老王沒事吧?!?p> “沒事沒事,這袋肉,大伙托我送過來給你,怕你不會弄,都給你砍成塊了?!?p> 莫北心中感動,但不明所以:“這,無功不受祿的,多不好意思的?!?p> “看你說的,你讓老王老牛把藥給了村里,大伙兒一分錢沒花,病就好了,感謝你還來不及呢?!?p> 王獵戶喝了口水繼續(xù)說道:
“還是村長發(fā)現(xiàn)了,井里可能有毒,后來薛望山說見過這種毒,是井水碰到了一種牙咩蝶翅膀的粉末造成的,應該是蝴蝶成群飛過時掉進井里的?!?p> “薛望山說他能解這種毒,我們湊了三兩銀子給他買藥,他就把毒給解了?!?p> “說實話,我也不知牙咩蝶是種什么蝴蝶,這山上的蝴蝶那么多,活到現(xiàn)在,就沒聽過哪個蝴蝶有名字。到底是進過武館的人,見多識廣啊。”
“最近啊,村長讓人倒處滅蝴蝶,又給井建了個小茅屋?!?p> 莫北:“……”
這薛望山真是大小通吃啊,人才啊,這一手玩得不服不行。
“那薛望山還在村里嗎?”
“他呀,走了,前幾天把他那間屋子以四兩銀子賣給了香蘭他二舅,又從他老爹手里搶了二兩銀子,弄得他媽差點上吊,真是個不孝子?!?p> 原來這么回事,淵源太長,薛望山確實不敢在村里太過胡作非為了。
聊到這,王獵戶打開麻袋,里面正是用荷葉包好的幾包羊肉。
他倒給莫北后,說再不走就太晚了。
莫北也擔心太晚不安全,也不留他,讓他走了。
【廚藝+1+1+1……】
明天,曲向陽該傳一層洗伐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