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許大茂?”于海棠怎么會不認識,就是這貨曾經醉酒起色心,被送局子里,忘了誰能忘了你?
“怎么這個眼神呢?那事兒都過去多久了,現(xiàn)在,我可是咱們隔偉會副主任,我雖然不是你的直屬領導,可你的領導是我手下的人?!?p> 好家伙,許大茂這裝的,逼全讓你裝了。
一聽說這個,于海棠心情一挫,連忙放低了身段,不敢再有絲毫的傲慢。
“哎呀,許副主任,對不起對不起,那件事我早就忘了。所以差點沒認出來,沒想到在這兒碰到您了?!?p> “是啊,我也沒想到這么巧,這是我家門口啊,你這是?該不會是來找我的吧?別客氣,有什么困難跟許哥我說,別人不幫我也得幫我妹妹呀!”許大茂眼見對方長得漂亮,那比于海棠還熱情。
一聽這個,于海棠心花怒放。
不是因為許大茂的吹捧,而是正中下懷。一方面確實有困難,得找地方住下,另外的,就是要舉報陸風。別看陸風是副廠長,可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許大茂這個隔偉會的身份,別說陸風一個副廠長,就算是正廠長老楊又如何?不在那掃大街的嗎?
眼珠一轉,于海棠滿臉可憐的央求著,“許哥,你能幫忙真是太好了,我跟家里鬧了點矛盾,現(xiàn)在連個吃飯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眼看就要流落街頭,我都不知道怎么辦了……”
許大茂同樣眼前一亮,嘿,那豈不是正好?
“嗨,這算個什么事。沒事,哥幫你解決問題。怎么能讓我海棠妹妹流落街頭呢?走走走,先帶你去美美吃一頓。”
得,這倆人,雖然各懷鬼胎,但卻一拍即合,一路有說有笑的去了館子。
許大茂是什么人?這么好的機會,能把握不住?
到了館子,沒有留下吃飯,而是點了幾個好菜,聲稱自己家里有兩瓶上好的紅酒。
于海棠就這么故作懵懂的,跟著許大茂回家,二人點上蠟燭,浪漫的燭光晚宴。
“妹妹,嘗嘗這個,上好的黃燜牛腩……”
許大茂熱情的布菜,可于海棠哪有胃口?今天見識過那種神奇的食材,這種普通的東西,哪里還能入眼?
“唉!這牛腩雖好,卻不如傻柱家里的藥膳燉雞?!庇诤L囊馀d闌珊的嚼著,故意挑起話茬兒。
許大茂一聽不對呀,“傻柱?什么藥膳燉雞?他傻柱的廚藝,做個藥膳有什么稀奇?可他的手藝,跟這個比不了,他也就能在咱們食堂當個廚子?!?p> 于海棠趕緊解釋道:“不是的許哥,不是傻柱的手藝。是他那里有一種神奇的食材,跟咱們廠子里那種藥膳豬肉一樣,他那是藥膳雞肉。那味道,我就嘗了一小口,再吃別的,再也吃不下了?!?p> 說著,放下筷子,郁悶的喝起了紅酒。
……這演技,這滿嘴的瞎話,于海棠,你進步了。
“什么?這怎么回事???傻柱哪里來的?難道他還敢中飽私囊?對了,你去過傻柱家了?還吃過他做的飯?”
于海棠臉色微紅,“說出來不怕許哥笑話,傻柱妹妹跟我同學,我本想去借住的,遇上了那么家做飯,剛嘗了一口,傻柱的對象碰見,差點誤會說我要賴著糾纏傻柱,您說說,這都什么人?”
許大茂氣得直拍大腿,“太不像話了!傻柱?他也配?跟我海棠妹妹,那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我呸!”
“妹妹,別擔心,等明天,哥哥我給你介紹一個好的,他傻柱也就閉上了嘴。”許大茂心想,嘿嘿,等不到明天,那個人就是我,今晚就能把事辦完了。
于海棠點了點頭,故意說起了重點:“我調查過了,傻柱那藥膳雞肉,來自咱們廠的陸風陸主任,我姐姐不是在陸風家當護工嘛,從我姐姐這里知道。原來陸風當領導,卻中飽私囊,他家里的食材,全都是特供那種,頓頓雞鴨魚肉,生活奢靡至極?!?p> “許哥,您可是領導,對于這種大搞奢靡之風的領導,您不能眼見著不管吧?我敢肯定,他一定有問題?!?p> 原本幻想著喝醉了拿下于海棠的許大茂,聽到陸風兩個字,瞬間一激靈。
聽到于海棠跟自己舉報陸風,許大茂的臉色變了,看于海棠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沉住氣,許大茂問道:“有這事?那你想怎么辦?”
“我原本想,跟上面領導去反映,或者直接寫篇廣播稿,在廠子里給他廣播出去,看他陸風還怎么在廠子里混!”
……許大茂脊背發(fā)涼,差點,差點引狼入室?。?p> “那什么,海棠妹妹,你,你跟陸主任,是不是私下里有仇啊?”許大茂小心問道。
“怎么會?我可不是公報私仇的人?。 庇诤L脑趺纯赡艹姓J。
“來來來,許哥,我敬您一杯,事情我反映給你了,您要是不管,那就是您失職。到時候,可別怪小妹我埋怨你?!?p> “咳咳,不能夠,事情不知道便罷,知道了,我就不能不管。來來,喝!”
許大茂什么人?不能喝,還不能勸人喝嗎?連一個菜鳥于海棠都搞不定?
三下兩下,沒過多久,兩瓶紅酒下毒,許大茂成功把于海棠灌趴了。
緩緩起身,許大茂沒有趁機把于海棠弄到床上,而是小心翼翼的出了門,來到旁邊陸風家。
“風哥,風哥在嗎?我,我大茂呀!”
陸風吃過飯,正在屋里畫圖工作呢,眉頭微皺,“進來吧,有事快說,我忙著呢?!?p> 許大茂壓低了聲音,神秘的說:“我這里發(fā)現(xiàn)一個情況……”
“屋里就咱倆,你這貨怎么總是這么鬼鬼祟祟的?”
“咳咳,今天下班我碰到于海棠了,就咱們廠里的廣播員。我請她到我家吃飯,她跟我說,要去舉報你,還要在廣播大喇叭上宣傳舉報,這怎么行?風哥,你是不是惹到這小娘皮了?”
陸風微微驚訝,“于海棠?曾經是有過點不愉快,可這都多長時間了,她因為什么要舉報我?”
許大茂很快把自己知道的說了一遍,陸風的臉拉了下來。
“行了,我知道了大茂。你回去吧,這件事就裝作不知道,身正不怕影子斜,隨她去吧?!?p> “別呀風哥,這事不能大意,萬一有人借題發(fā)揮,故意對付你……”許大茂竟然十分熱心的勸解陸風。
陸風笑了,擺了擺手,“大茂,孤男寡女的,大晚上不合適獨處吧?要注意影響啊?!?p> “啊?哦哦,懂了風哥,我這就把那小娘皮送出去,丟大街上,敢在背后算計我風哥,我讓她凍死在大街上?!?p> 陸風沒說話,沒點頭也沒制止,就這么默認了,看著許大茂陰笑出門。
直到房門關上,陸風咬了咬牙,看來,明天得跟于莉談一談了。
于海棠?如果不是許大茂,差點被你算計了。嗯……怎么收拾你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