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樣的，還當三大爺？你配嗎？”
就是就是……
許大茂不服氣道：“嘿，傻柱，你說清楚，我憑什么不配？我怎么了？”
傻柱的嘴可不留情，“你？自己算算，什么壞事你沒干過？吃喝嫖賭哪樣你不干？局子進過幾次了？就你這德性的能當三大爺，那我也能干！不單是我，咱們院里隨便拉一個出來都行，是不是啊……”
“沒錯，我也能干！”賺了錢的劉家兄弟幫腔傻柱。
二大爺劉海中起身就是一腳，“老子還沒死呢！你們當三大爺？跟你爹我平起平坐嗎？”
劉家兩兄弟因為多嘴，被劉海中打得抱頭鼠竄，盡管這是大年三十。
“行了，說正事呢。我提議，給許大茂投票表決一下吧。”一大爺易忠海打斷了喧鬧。
傻柱依舊反駁，“給他投票？我不投，我堅決不同意?！?p> 許大茂撇嘴道：“傻柱，你以為我跟你這爭功勞呢？你當這三大爺好當呢？那是扛起責任，愿意為咱們大院人服務(wù)的差事。行，你不讓我干，那你來，只要你能服務(wù)好大家，有困難、有矛盾都找你傻柱解決，我沒二話，我支持你。”
“我？我不干，我沒空?！鄙抵南?，我忙著娶媳婦呢，反正你許大茂就是不能騎在我頭上。
眼看著亂成一團，這時，陸風開口了。
“我支持許大茂！”
嗯？……
所有人都轉(zhuǎn)頭看向了陸風，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據(jù)說，陸風跟許大茂可不對付啊，怎么、怎么會支持他呢？
“小風，弟弟，我沒聽錯吧？你剛才說什么？你……你支持許大茂？”
“對，我支持他！”陸風點頭確認。
“不，不是，為什么??？他憑什么能當三大爺？”傻柱質(zhì)問道。
陸風笑了，“我沒說他夠資格。但是，三大爺既然愿意卸任，這個位子總不能懸而不決，總要有人承擔起來。許大茂既然愿意為大院辛苦一下，沒什么不好。他以往如何，不能代表他以后如何。也許他改邪歸正了呢？”
“就是就是，我改邪歸正了，咳咳，不是風哥，我以前也不邪吧？您不能這么說我啊?！痹S大茂陪笑著，心中大為感動，風哥竟然支持我了……
只聽陸風接著說道：“當然了，你可以不改邪歸正，我們其實管不著。這跟你當不當三大爺沒關(guān)系。如果你德行不好，作惡多端，自有警察叔叔找你聊天?！?p> “在院里嘛，我們只管你這個三大爺當?shù)萌绾?，為人公正不公正，能不能為大家盡心服務(wù)解決困難。如果你干得好，大家拍手稱贊，皆大歡喜。如果你干得不好，那對不起，你還得下來?！?p> “各位，是不是這個理兒？”
劉家兄弟再次站出來聲援，“沒錯，就是這樣……”
“對著呢，我同意陸風的說法?？梢宰屧S大茂試試，干得好就他，干不好，擼他！”
……
七嘴八舌的，很快，輿論導向被陸風拉到了許大茂一邊。
傻柱心里雖然不服，但也不能拆陸風的臺，坐在那里默不作聲。
一大爺跟二大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那行，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就按照陸風的提議，讓這個許大茂暫代三大爺一職，干得好繼續(xù)干，干不好，我們隨時可以重選?！?p> 許大茂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甚至還發(fā)表了一下上位感言。
“孫子！當了三大爺了，滿意了？這可是團拜會，被你攪和成這樣？團拜會還辦不辦了？”傻柱點了許大茂的將。
許大茂好似換了一個人似的，也不跟傻柱計較，“辦辦辦，下面，我宣布，咱們院團拜會現(xiàn)在開始……”
“喂！你這新官上任，是不是該給大家?guī)€好頭兒啊，這里面可有長輩，來，帶頭給老太太磕一個！”傻柱開始起哄。
往年團拜會都是各家出來個人說個新年好，孩子們磕頭，哪有這么大人了還磕頭？
許大茂暗罵傻柱魂淡，可又不能折了面子，轉(zhuǎn)頭看向了坐在陸風身邊的聾老太太，咬了咬牙，朗聲說道：“那當然得磕，院里奶奶九十歲了，在座的可都是他的晚輩，拜年就該有個拜年的樣子?！?p> 說著，大步走到聾老太太面前，撲通一聲跪下，梆！實實在在磕了一個響的。
“奶奶，孫子許大茂給您拜年了，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伸手不打笑臉人，聾老太太可是裝糊涂的高手，盡管內(nèi)心不喜歡這個圓滑蔫壞的家伙，可人家這么說，總不能不給面子，讓人家下不來臺。
“好好好，起來，快起來，給奶奶磕頭拜年了，奶奶這也沒準備紅包……”
旁邊陸風趕忙開口：“奶奶，怎么沒有？我提前準備好了。由于您這兒孫太多，來不及弄那么多紅包，干脆，一人發(fā)一塊錢，不用包了?！?p> 唰，板板正正，嶄新的一塊錢，厚厚一沓，目測得有一百張。
當即，陸風抽出一張給許大茂遞了上去。
“咳咳，風哥，這，這就不用了吧……”
“拿著！奶奶給的紅包，你敢不收？”
許大茂想說，我就是為了擠兌傻柱，真不是為了掙錢，可這檔口兒，哪敢這么說，只能陪笑著收下。
美美的拿著那一塊錢，轉(zhuǎn)過身來就沖傻柱嘲諷道：“怎么樣啊孫子？我已經(jīng)打了樣了，你呢？別忘了，跟老太太這兒，你也是孫子?！?p> 嘿，行，許大茂，你夠狠！
傻柱啐罵一句，站起身來，同樣，學著許大茂的樣子，結(jié)結(jié)實實磕了一個，“奶奶，孫兒祝您長命百歲，不，您都九十了，應(yīng)該長命二百歲……”
噗……
“傻柱子，二百歲那不成了老妖精嗎？行了，快起來快起來，來來來，發(fā)紅包。”老太太興致很高。
陸風直接將那一摞錢交給她，她就負責發(fā)錢就行。
許大茂跟傻柱這么一帶頭，瞬間可就炸了鍋了，劉家兄弟、秦淮茹一家子、老李家、老閆家……
無論大小老少，有一個算一個，磕一個頭就有一塊錢，這可比上班掙工資來得快，閆富貴甚至回屋叫出了還在臥床養(yǎng)病的兩個兒子。
就連一大爺老兩口、二大爺老兩口、甚至賈張氏，都沒忍住誘惑，裝模作樣的磕頭拜年。
畢竟，跟老太太這里，在場所有人都是后生晚輩。
老太太是高興了，可低頭一看，哎呦我的媽喲，一匝錢轉(zhuǎn)眼間就沒了？我、我今天這是花了多少錢啊……我孫兒還得攢錢娶媳婦呢！
“奶奶，這怎么了？臉色這么不好看？剛才不還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