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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京當(dāng)巫女

045 不要坐電車

我在東京當(dāng)巫女 四月不吃糖 2268 2022-09-09 23:38:16

  夕陽西下。

  送走了最后一對前來求簽的母女后,望月千花看了看天色,心想著也差不多該結(jié)束今天的營業(yè),回去泡個舒服的澡了。

  關(guān)上神殿的門,望月千花走出鳥居,跨過拒魔柵欄,就看到了加藤俊的留言。

  他在留言說,隔壁的足立區(qū)開了一家新的奶茶店,活動期間第二杯免費,因為找不到一起喝奶茶的人,所以想約她。

  留言時間是五點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多小時,心想著可能黃花菜都涼了的望月千花,并沒有第一時間回復(fù)他。

  然后,沒有看到留言,并不是因為望月千花粗心或者神社的工作繁忙,而是因為她覺得加藤俊話太多,所以設(shè)置了免打擾……

  足立區(qū)。

  作為東京都郊區(qū)的足立區(qū),這里遠(yuǎn)離現(xiàn)代化城市的喧囂,和式雙層民居隨處可見。

  但遠(yuǎn)離城市核心區(qū)域,不代表生活在這里的人能夠完全和繁華無關(guān),這里住了許多在荒川區(qū)、文京區(qū)上學(xué)、工作的通勤人士。

  像是清野茜一家,就是需要每天在荒川區(qū)與足立區(qū)之間往返的一員。

  身為普通小市民,清野茜的上學(xué)通勤工具無非就是電車、公交車,又因距離較遠(yuǎn),往往需要換乘數(shù)次才能到達目的地。

  周一的傍晚,清野茜也在放學(xué)路上,但跟往常唯一不同的是,她早就因為慌亂而偏移了原本的路線。

  她現(xiàn)在正被“敵人”追趕。

  就在剛剛,她正要換乘公交車,發(fā)現(xiàn)候車的人群中有幾個很熟悉的身影。

  而那個身影……

  是一個癡漢大叔。

  這不是什么危言聳聽,這是事實。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還是那位大叔就在附近居住,清野茜發(fā)現(xiàn)自己每次乘坐電車,都能跟大叔在同一班次的電車上碰見。

  說是大叔,其實那男人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出頭的樣子,然而對清野茜來說,對方已經(jīng)算得上是大叔級別的了。

  他的鼻梁上戴著一副眼鏡,身上著西裝,抱著一個褐色的公文包擠在電車中,讓人聯(lián)想到影視劇里的小職員而不是電車癡漢。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兩人會經(jīng)常在同一節(jié)車廂中遇見,甚至有時候就是面對面,或者就在對方的身邊。

  久而久之,那位大叔也注意到了她。

  并主動向她搭訕。

  可一個干凈的的青春美少女,又怎會喜歡一說起,就只能聯(lián)想到禿頭、鼻毛、油膩等字眼的大叔?

  清野茜嚴(yán)詞拒絕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禿頭大叔在數(shù)次搭訕無效后,竟然玩起了借著電車上的人擠人,趁機往她身上蹭的把戲。

  她想要逃跑,然而,狹小的車廂內(nèi),根本沒有躲避的余地。

  面對癡漢,只能在他快要碰到自己的時候驚叫一聲,引起車?yán)锲渌说淖⒁?,才能讓禿頭大叔悻悻收手的樣子。

  而禿頭大叔,往往不會甘心失敗,他會在收手后惡狠狠地瞪著清野茜,眼神仿佛在說清野茜的表現(xiàn)讓他覺得很丟臉,要報復(fù)她。

  在眾人的注視下,就像是在老師或警察的眼皮底下,使得她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并不懼怕禿頭大叔的眼神威脅。

  離開車廂,這種安全感也就消失了。

  然而,癡漢的威脅卻沒有消失。

  出站后,清野茜馬上跑進了小巷,試圖借由復(fù)雜的小巷甩開癡漢的尾隨。

  然而,即使有地利之便,單憑少女的體能還是無法甩掉體態(tài)壯碩的男子。

  清野茜跑進陰冷的小巷,回頭一看。

  她停下了腳步,她也沒有辦法不停下,她的身體狀態(tài)幾乎已經(jīng)要到達極限。

  “好……好累……要不報警吧……”

  清野茜拼命忍住想一屁股坐下來休息的沖動,拉開書包拉鏈,從中取出一個貼著可愛貼紙的粉色系手機。

  真的只依賴體能就把事情解決了,光憑這一點就足以說明,自己不在體育課上像別的女生那樣偷懶是對的。

  “報警?會不會有點來不及了?”

  聽到這聲音的瞬間,清野茜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停止了,她害怕地將視線從手機轉(zhuǎn)往聲音來源所在的方向。

  已經(jīng)快要落到地平線下的夕陽,沒有辦法照亮這建筑物之間的間隙,只有一縷稍縱即逝的余暉,將那魔鬼的身影照映出來。

  清野茜毫不猶豫地,用力轉(zhuǎn)身,一副馬上要撒腿就跑的姿勢,由于太過著急,她的左腳一軟,身子一個踉蹌,整個人撲倒在地。

  “疼……”

  在清野茜還不及呻吟之前,就聽到了癡漢大叔朝這邊走來的腳步聲,以及用打從心底去體諒對方辛勞的聲音宣布著。

  “都說別跑這么急了,你看摔倒了吧?來吧,讓叔叔看看你傷到哪了沒有?”

  男人獰笑著,雙手緩緩水平抬起,在落日余暉的襯托下,就像一個黑暗的十字架,就像是在宣布少女的“死刑”。

  清野茜的身體內(nèi)部涌起一股惡心感,從胃袋一直延伸到喉嚨最前端,想要爬起來,才發(fā)現(xiàn)手腳根本不聽使喚。

  就在這時——

  “很抱歉在你們做著這么關(guān)鍵的事情的時候打擾你們,少女,你渴望力量嗎?”

  ……從前方傳來了詭異的女子聲音。

  抬頭一看,不知何時起,自己的眼前已經(jīng)站著一個比聲音更詭異的怪人,從小巷的寬度來看,她不太可能通過正常方式入場。

  身高超過一米六,頭發(fā)染成了灰不灰白不白的“奶奶灰”,身上穿著的是并不常見的白色浴衣,腳踩的,也是極為罕見的木屐。

  在日本穿和服,稀奇嗎?

  不稀奇。

  但清野茜覺得奇怪的是,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附近也沒有慶典,為什么會有穿著和服的女士出現(xiàn)在暗巷中?

  然而,這些都不是最奇怪的。

  最奇怪的,是和服女拿著一把斧子。

  斧子磨得發(fā)亮,映照出清野茜的臉,但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瞄了一眼,她就感覺到斧子中暗藏的殺氣。

  清野茜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她本能地想向和服女求救,但那把斧子寒氣逼人,讓她不知道要怎么開口。

  “我明白了。”

  和服女說了。

  然后轉(zhuǎn)過身去,面對著癡漢大叔,說出了癡漢大叔此生聽過的最后一句話。

  “你該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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