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誰虧誰賺？
這一幕都被李斯特看在‘眼’里。
對于卡西利亞斯幫莫度處理傷口和送食物的行為，他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一開始他只是說完不成，不給莫度飯吃，并沒有說不允許別人給他送飯。
所以，人家這么做也不算是破壞他定下的規(guī)矩。
只不過，
到了第二天，
被封住修為、去街頭賣慘的人又多了一個。
莫度面無表情地瞅了瞅把攤位擺在他斜對面的卡西利亞斯，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
你說你幫我處理傷口就處理傷口就行了，為什么還要喂我吃的。
現(xiàn)在了好了吧，你也落得和我一樣的下場。
這都不算啥，關(guān)鍵是我在卡瑪泰姬就只有你這一個朋友，這一點從昨天晚上，那些學徒中，沒有一個人主動把抬回去救治，就能看得出來。
可你現(xiàn)在也出來了，如果今天碰到那幫不光搶劫，還揍人的小混混們，誰特么給咱倆處理傷口？
莫度在這邊瞪著眼發(fā)愁怎樣才能在餓了一天的情況下，從那幫下手沒輕沒重的小混混們的交手中挺過去，坐在他對面的卡西利亞斯此刻卻在想另外一件事。
我這也算是被大師兄看中，開始教我更高深的秘術(shù)了？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秘術(shù)，還得需要先賣鞋才能修煉。
想著想著，他居然莫名的興奮起來，甚至還有對來往的行人賣力地推銷起他的商品。
雖然大多數(shù)對象都是窮苦的百姓，根本沒有人停下腳步，可他卻依舊樂此不疲。
與臉色漆黑，一言不發(fā)的莫度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這種亢奮一直持續(xù)到中午，肚子已經(jīng)餓得咕咕叫的卡西利亞斯不得不停下有氣無力的喊話，吞了口吐沫滋潤滋潤干得敢要冒煙的嗓子，對著沉默了一上午的莫度說道：
“莫度師兄，大師兄只說晚上沒有飯吃，那咱們的中午飯怎么解決？”
“……”
“莫度師兄？我跟你說話呢，你該不會是睡著了吧？”
“……”
“莫度師兄？”
“……”
“莫……”
被煩得實在沒辦法，莫度只好睜開眼，用同樣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
“餓著。”
卡西利亞斯：“……”
轉(zhuǎn)眼又到了晚上，已經(jīng)被餓得頭眼昏花的師兄弟二人互相攙扶著一步一步挪回卡瑪泰姬。
今天他們的運氣不錯，遇到了一幫比較講信用的混混，只要你不反抗，他們搶了東西就走，絕不會動手打人。
餓了一天的兩人哪還有力氣還手，只能眼睜睜看著小混混們拎著兩包破鞋揚長而去。
雖然兩人沒挨揍，可是貨物被人搶走了，這就導致他們干了一天，不但沒有飯吃，反而欠了李斯特共計三包鞋。
令人欣慰的是，卡西利亞斯的人緣還是不錯的，有兩個學徒在得知他們倆已經(jīng)一天沒吃飯時，二話不說，直接跑到廚房給他們端來食物。
看見食物，只是在早上臨出門時才喝了兩碗稀粥的兩人，哪里顧得上被的，用手抓著就往嘴里塞，先填飽肚子再說。
代價就是，第三天，他們賣鞋的隊伍又多了兩個人，隊伍再一次壯大了。
也不知道幾個人選的地方不好，還是這里的人實在太窮。
四個人賣了一天，仍然沒有開張。
更倒霉的是，臨近太陽下山時分，他們再次遇到一批打砸搶拿的混混，來到他們的攤位前也不廢話，直接動手搶。
兩個新人上前分辯兩句，不出意外被混混們?nèi)齼上麓虻乖诘亍?p> 不光如此。
就在莫度和卡西利亞斯在想是先跑還是等對方走了之后再跑，沒有盡興的混混們又把他倆圍了起來，以他們二人不講義氣為由，把他倆也打倒在地，甚至比兩個新人打得還狠。
如果不是隱藏在不遠處的李斯特看他們被揍得實在太慘，不得不釋放出一絲絲精神威壓嚇跑了那幫小混混，這幾人很有可能會被已經(jīng)發(fā)上了頭的混混活活打死。
第四天，賣鞋的人由四個變成了七個，沒有挨揍，有一個人沒有挨餓；
第五天，由七個變成了九個，沒有挨揍，有四個人吃上了飯；
第六天，變成了十二個，雖然有一半人完成了目標，把鞋全賣了出去，但是他們恰好趕上兩個幫派為了爭奪地盤發(fā)生的火拼，兩撥人都以為他們是對方的同伙，被揍得更慘，連賣鞋的錢都搶走了，全員挨餓；
……
到了第十七天，看著空無一人的天井，哈密爾法師終于怒了，拽著剛剛把遠在倫敦的王胖墩叫起來晨練，還沒來得及睡著的李斯特，找到在雪山之巔呼吸新鮮空氣的古一告狀。
李斯特這才意猶未盡地停止了這種在其他人看來毫無意義的行為。
這讓莫度很失落。
經(jīng)過半個多月的摸爬滾打，再加上吸取他人的成功經(jīng)驗，他有信心在今天將鞋全部賣出去，終結(jié)只有他一人天天餓肚子的悲慘事實。
哪知道，剛才他正在整理偷藏起來的食物時，突然接到哈密爾法師的通知，賣鞋的活動被至尊法師叫停了。
他當時的心情老復雜了。
直到跟著其他人上完早課，都沒緩過勁兒來。
如果不是其他學徒們在早課結(jié)束后，都在討論他們在畫陣圖和開傳送門的時候，好像比以前輕松了一些，或許他能憋屈一整天。
而此時的李斯特，被古一當著哈密爾法師的面訓斥了幾句‘別整天就知道好高騖遠、不自量力地研究自己掌握不了的力量’并揮手收走了他身體內(nèi)還沒來得及掌控的最后一點點時間之力后，‘垂頭喪氣’地離開了卡瑪泰姬，回到紐約，開始籌備賈維斯的‘葬禮’。
準確來說不單單是葬禮，而是從策劃如何來一場不引起托尼懷疑的死亡開始，到順利地‘下葬’，這一整套流程都得需要李斯特的參與。
好在，一些關(guān)鍵部分都已經(jīng)由整天就知道帶著老婆吃喝玩樂的霍華德·斯塔克策劃好了，只需要李斯特過去找個借口分散托尼的注意力，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偷梁換柱’、‘瞞天過?！?，讓一心想著退休的賈維斯去秘密基地陪著兩人一起養(yǎng)老。
當然，雁過拔毛的李斯特肯定不會放棄這個能敲老霍竹杠的機會。
一番討價還價之后，霍華德以成為即將組建完成的天劍局（李斯特在對角巷里秘密成立的組織）的首席技術(shù)主管，并至少效力二十年為代價，換取李斯特將賈維斯安全無憂地送下來與他們團聚，隨后再庇護托尼十五年的承諾。
當時，李斯特在聽到這個條件后，先是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得霍華德差點爆粗口，當場反悔。
可李斯特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答應(yīng)得很爽快。
并在離開之前，用一種得意洋洋的語氣告訴霍華德，
“其實后面的那個條件，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那樣做。先不說他也是我教子，就說以他日后那你強了那么一丟丟的聰明大腦，就值得我這樣做?！?p> 隨后在霍華德懊悔的眼神中，哈哈大笑兩聲，瀟灑離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以后，霍華德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落寞，有一種只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嘟囔道：
“老伙計，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就算我不說你也會護托尼的周全。
可我畢竟是他的父親，你可以不做，但我不能不說。
這樣我也安心，你也安心，多好?！?